然而,赵韫嵘却露出了恶意的嘲讽笑容,“若是靠说吉祥话便能避开危险,那庙里的和尚岂不是都能长命百岁了?”
小果儿愤怒得难以自抑,伸出颤抖的手指着他,正准备再次同他争论一番,“你……”
可她刚吐出一个字,便见阴晴不定的八王爷又一次毫无征兆地沉了脸,饱含着怒意和威严的眼神盯着她。
“放肆!谁允你这般与本王说话?谁允你对本王不敬?”
小果儿的胸口急剧起伏着,她愤恨地用力甩下原本指着他的手,怒气冲冲地冲出了山洞。
真是个神经病!连自己的下属都要恶语相向,甚至出言诅咒,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小果儿一直在山洞外面待到天色完全变黑,实在无法忍受黑暗森林所带来的阴森感觉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到了山洞内。
进入山洞后,她根本不想去看那个仗势欺人且脑子有问题的八王爷一眼,而是找了一个从马车上拿下来的绒毯,径直找了一处远离那个讨厌鬼的角落,蜷缩着身子窝起来。
赵韫嵘心中的那股无名邪火,随着身体上愈发强烈的不适感而逐渐消弭。
此刻,他只觉得全身仿佛被火焰灼烧一般难受异常。
他知道这是因为身上的两处剑伤的缘故,今晚大抵他会比较难熬。
他看了一眼那个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身影,咽了咽干涩的喉咙。
他的身上很热,心里却愈发冰冷刺骨。
他再次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倒进嘴里。
他的思绪在昏沉中逐渐飘远,恍然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母妃还活着。
母妃是个极美又极有才情的女子,温柔娴静,笑起来动人心魄。
她常常用那双纤柔温暖的手握着他那尚是小孩子的手,轻声软语地关心他:“睡觉香不香?用饭乖不乖?”
那样幸福又舒适的温暖,自母妃离世后,再也没人给过他。
小果儿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呓语声。
她揉揉惺忪的睡眼,坐直身子,望向不远处的那个身影。
只见那人嘴里不知道在喃喃自语着些什么,身体却微微颤抖着,似乎正经历着一阵阵的痉挛。
她瞬间就知道了他的状态不对劲,瞌睡霎时醒了大半,她连忙走到他身边。
月光微微透进来,山洞里还不至于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在微弱的月光下,小果儿几乎是一眼就看出了他面色漫上的不自然的潮红,她伸出手在他额上摸了一下,立刻就倒抽一口凉气。
这也太烫了!
这么烧下去,非得把人烧傻了不可!
小果儿心里急得不行,一边用力地拍着他的肩膀,一边焦急地呼唤道:“王爷?王爷?快醒醒!”
昏迷中的男人似乎难受至极,紧皱的眉几乎拧成了一个死结,任由她如何呼唤都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嘴里无意识地发出含混不清的呓语。
这样下去绝对不行,她得想办法把他的温度降下去!
她站起身来,迅速地将马车上搬下来的包裹一个个拆开,然后拿起包裹用的几块布巾,走向山洞口。
她凝视着外面漆黑一片的森林,心脏不由自主地急速跳动起来。那种对未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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