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口,兴致缺缺地躺在美人榻上,连书页都没心思翻动。
倒是逢秋憋了一整天的心事终于有机会说出口,嘴巴像开了闸似的回顾今日所发生的事。
“小姐,你是没看见你和七王爷说话时二小姐的脸色,气的直发绿,若是换作平时,七王爷不在场,她肯定憋着坏呢。”
虞宛矜笑笑,附和道,“我无非就是不想理睬她,这些日子所做的事别人又怎么可能真不知道?当真是给了她脸色便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主仆两人说笑着,逢秋又将今日虞宛矜没看到的虞娅惜发难于红樱的糗事说出来。
虞宛矜倒是意外,本以为虞娅惜情绪稳定,却没想到她气急了连红樱都刁难。
虽说下人是下人,但那前提也是个人才对,她倒是不怕识人不善哪天被反捅一刀。
彼时的虞娅惜怒意未消,但看着红樱畏手畏脚的模样也懒得再说些什么,想到白日里虞宛矜和喻晟亲密无间的模样仍觉得刺眼。
“七王爷究竟喜欢她什么?是狐媚动人的脸蛋还是那脑袋空空的性子?”
她对虞宛矜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她之前的暴脾气,想必喻晟一定不会喜欢这样的女人,对她也只是万万。
红樱见小姐主动和自己搭话,自然喜不自胜,面带笑意地回道,“奴婢觉得七王爷一定是看上了虞宛矜的脸,所以才……”
“你的意思是本小姐长得不好看?”虞娅惜冷笑一声,对她的话十分不满。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红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恨不得缴了自己的舌头。
“行了,不会说话就闭嘴。”虞娅惜不耐烦地吼道。
虽然红樱的嘴笨,但虞娅惜也并非心中不知道这个道理,虞宛矜自幼便生的国色天香,以至于年纪轻轻便名满京城。
她第一美人的称号流传甚广,但因为她骄纵的性子,没多少人觉得她适合娶回家当媳妇儿,以至于这府上冷冷清清,来提亲的媒婆少之又少。
她想到虞宛矜平日里是对花粉过敏的,以至于春日开百花时她都是身着厚厚的衣服。
而自己正好有一包花粉,是她年初时特意采来备用的。
她原本还想再等等,但现在觉得没必要,可以立马就派上用场。
“你把这花粉兑在她洗澡水里,让她出丑,我就原谅你了。”
她声音冷冷道,将花粉包放在红樱面前。
红樱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眼含热泪地收下花粉包,“谢谢小姐给红樱这个机会,我一定会好好把握的!一定会让大小姐付出代价,让她再也不敢来得罪你。”
“行了,快去吧。”
虞娅惜被红樱哄的心情好了不少,也自然就松了口。
她要让虞宛矜明日见不得喻晟,这样七王爷就只能归自己一个人了。
想到虞宛矜被迫花粉过敏的模样,心里就觉得十分解气。
如她所愿,虞宛矜当晚沐浴之后,就觉得头晕脑胀,浑身不对劲,在床上滚了又滚,只觉得身体发痒。
逢秋意识到不对劲,连忙掀开床帘将蜡烛放在虞宛矜面前。
只听逢秋惊呼一声,瞪大了双眼。
“小姐你怎么起红疹?是不是哪里过敏了?”
她记得虞宛矜花粉过敏的,但此时已经是冬天了。
“不知道,浑身发痒。”
虞宛矜不愿过多回答,轻声开口道。
“快去跟老爷说,叫来医官!”
逢秋害怕,连忙派人传话,这动静让原本安静的府里突然变得吵闹起来,二房那边自然也听到了动静。
虞娅惜开心坏了,觉得能惩罚虞宛矜这样的第一美人自然能够是好事,就是要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但这动静可是吓坏了虞渊明,和医官一同赶到了虞宛矜的卧房。
“大小姐是有些花粉过敏,我已经给她开了药,让逢秋姑娘去涂上即可,只不过想要治愈还需要一段时间,这期间还是好生在房中待着,不要再出去走动,倘若再沾染到花粉复发的话,又要遭罪。”
太医的话让逢秋声泪俱下,她十分后悔自己的大意,“逢秋实在是该罚,没有陪同好小姐,竟然让小姐过了敏,如果能够早点发现的话,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虞渊明知道她心疼下人,也没有要责怪的意思,只是对虞宛矜的遭遇无比心疼。
“天色晚了,爹爹还是早些歇息吧,这些日子我老老实实待着就好了,下次会小心。”虞宛矜摆摆手,表示自己没问题。
虞渊明担忧地在房中陪她到夜深,考虑到次日要上早朝,才不得不离开。
灵皇贵妃从虞渊明那儿听了虞宛矜过敏的消息,也担忧的不得了,到晌午时特意派人带来了补身子的药去探望。
虞宛矜看到这一情景心中觉得感动。
“你快告诉姑姑,我都好些了,左右有医官开了药,好着呢。”
她面带笑意地回了灵皇贵妃派来的人,心中也的确觉得没什么。
花粉过敏是遭些罪,至于身上的红疹子也不碍事,反正开了药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