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质,和他平时见过的山匪不同,不过他身上没什么值钱玩意儿,这倒是让他有些失望。
“我是京城来的,家里是个做生意的,平时会点三脚猫功夫,方才见你们对我动手,我也不由得自保了,午时家中传信来,老婆要生了,想出县城,但这已经宵禁了,看到你们出城,我也想跟着。”
他的谈吐十分清晰,虽然说着求人的话,但却并不显得掉价,借着火光下的双眸中闪过的情绪没有半分不妥,对方听到他的口音也信了,的确是京城人不假。
头目认真打量了他几眼,对他嘴里的话半信半疑。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今天你伤了我这么多人,也逃不掉了,况且我瞧着你的功夫可不像是三脚猫,有什么话到衙门去说吧,”他冷哼一声,对旁边的手下道,“给他套上。”
话落,喻晟被一个手下用黑布套上了头,只见又有好几个人按压住他,将他原路送回了城中。
他没再白费力气地求饶,只用心记着自己来时的路,确保这的确是去衙门的路,而不是别的地方。
照理来说,眼下这个时辰早已经过了衙门审讯犯人的时候,但他被蒙着脑袋送至衙门时,里面还有许多人。
只听押送他的人同里面的人说了几句什么,喻晟便被带到了公堂上去。
等到再次重见光明时,他已被迫跪在了地上,面前的人是县令。
他眯了眯眼,好在经过在县城里许久的风餐露宿,他已经失去了本来的英俊面庞,原本白皙的脸这会儿已经变成了土色,头发也凌乱,即便是明珠蒙尘,却仍能瞧见这先前的风姿。
县令用浑浊的双眼打量了他,眼中很是生气,似乎是在责怪他,这么晚了还要打扰他休息,“随意破坏县城的安定,肆意扰民,以前已经提醒了多次,还不悔改,还要买卖人口,在牢中关上十年罢。”
他三言两语便给喻晟定了罪,他此话一出便有人过来给喻晟戴上枷锁,又像提木偶一样熟练,准备将他送入大牢。
“小人惶恐,实在不知自己犯了什么滔天大错竟要在牢内蹲上十年!县令明察秋毫,你说的这些,小人是一样都没有做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这样做,又将王法搁置于何处?”
喻晟怒火攻心,即便是当今的大理寺卿也不敢这么做,而他却在地方县城窥见了这样的不公,不由得反驳。
县令听见这话,好像听见了什么新鲜事儿似的,他在此处断案,鲜少有质疑他的,原本微眯着的双眼,忽然睁开,一下子被他点燃了火气,上前指着喻晟的鼻子警告道,“王法?在这本官就是地方皇帝,你竟然有胆子跟本官讲求王法?看来这十年年怕是不够你蹲的,那再加十年好了。”
话落,喻晟的嘴便被堵住,被拉着关进了大牢。
好在限令位的指示关押他,并没有派人对他施以什么极刑。
他在牢内浑浑噩噩地过了两日,小枫知道他被带进了大牢,在外有条不紊地按计划营救他。
翌日一早,小枫便带兵包围住了衙门,县令正两只腿搭在桌子上,慢悠悠的喝着茶,听到小枫要求释放七王爷,他仿佛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七王爷?我这小地方哪有什么七王爷?”
县令一边和小枫虚与委蛇,一边只见喻晟不紧不慢地从里面走了出来,甚至背后还跟着好几个官兵。
然后是县令再怎么不聪明,也明白面前之人究竟是谁。
他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小官拜见七王爷,是小官有眼不识泰山,竟然误打误撞将七王爷认成了罪犯……”
他连连磕头求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喻晟。
后者冷眼看着他,对这一切不为所动,薄唇轻言道:“整个衙门从上至下毫不作为,害的民之多艰,利用职权贩卖私盐,即日起罢黜县令,涉及到私盐一事的人统统斩首。”
“七王爷,我是冤枉的!”县令为了保住自己的头上乌纱帽,连连磕头。
“县令作为地方皇帝,比较特殊,诛九族。”
他冷眼开口道,低沉的声音如同活阎王,让原本就冰冷的衙门的温度再次降了几分。
喻晟在县城里待了整整一天,将每个有罪的人都进行了处置,没放过任何人。
而虞宛矜在家理财的头脑越来越精明,她已经等不到能够辅佐喻晟时再有用武之地,立刻就要做些什么。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做生意最好,不过这还得需要她那个有钱爹给点支持才行。
说干就干,虞宛矜特意选在虞渊明闲暇时,给他做了一桌子的菜。
她笑眯眯的看着虞渊明,并未直接开口讨要钱。
“父亲,你看看女儿这手艺,开个酒楼可行?”
虞宛矜笑着说出自己的意图,即便再明显不过,却也不令人讨厌,尤其是虞渊明,被她哄得很是开心。
“行,矜姐儿想要做些什么我都依着,开酒楼需要多少钱?一千两可够?”
知女莫若父,他不需要女儿亲自开口,就能够猜出她的心中所想。
虞宛矜点点头,给他夹了口菜,连忙应声道,“够的够的,虽然我手艺是算不上太好,但是我只需要当老板就好了。”
她仔细的同父亲描绘出自己所构想的商业版图和计划。
她活过两辈子,见识过的美食要比其他人多多了,只需要雇佣一些靠谱有水平的厨子,一切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就一定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