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明白怎么能够有人将两面派表现的这么淋漓尽致,却仍旧不搭理她,自顾自地向前走着,和虞渊明两人在长廊处分开,全程把虞娅惜视为空气。
“父亲今日是有些辛苦了,那你早日歇息,我也回卧房了。”
虞宛矜跟父亲道别之后带着逢秋回到闺房,她的步伐不紧不慢,但唯独不理会虞娅惜。
后者自认为从未这般舔着脸子和谁说过话,尤其是她打心底里还瞧不上虞宛矜,如今反被她摆脸色,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了,整个人胸口一起一伏的愣在原地,对着她的身影一阵咒骂:“分明就是个狐媚子,还不知道是怎么将七王爷骗到手的呢!”
她这般气急败坏,无非就是看着虞宛矜和喻晟亲昵,可是自己连个可心的人都没有,甚至想要找个合适的如意郎君,父亲还不同意,她心中觉得不公平。
虞宛矜不声不响地回到房中,还未等她有什么表示,逢秋就先笑出声了。
这会儿烛火熹微,夜色也暗了下来,虞宛矜坐在梳妆台前有一搭没一搭的拆着头发,看到身后的丫鬟笑得这么开心,不由得追问,“今日怎么这么开心?可是有什么好事?”
“没有呢小姐,我就是觉得二小姐急切想知道真相的样子有点儿太好笑了,要不说是二小姐也真是个能屈能伸的,换成别人受了这般指责,竟然不说话了,她却好,脸皮厚到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模样,又来套小姐的话,还指望着别人搭理她,这等子人我是从未见过的。”
逢秋扎着两只小辫儿,因为方才在外面待的久了,他脸色动得通红,说起这些玩笑话显得格外质朴,逗的虞宛矜笑出了声。
原来是因为虞娅惜的事才发笑。
其实她倒是不觉得这有多解气,毕竟虞娅惜这样的人得不到好果子吃也定然会气急败坏,她虽然不畏惧被报复,但也着实觉得她能屈能伸的精神用错了地方。
“她的确是脸皮不一般的厚,换做别人就不会像她这般自讨没趣,看得出来,她的确是很想知道答案了,但是我偏不说,让她体会到什么叫做抓心挠肺的痛苦,否则像她一般过分的人,今日若是告诉了他,她以后还会蹬鼻子上脸,岂不是更加可恶?”
虞宛矜轻笑了一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是觉得有些陌生。
但是她却无比喜欢这样的陌生,这是一个全新的自己,和前世的软骨头不同,这一次她要亲手改写自己的命运,再也不要受到别人的牵制。
她和徐氏母女的新仇旧怨并非着一时半会儿可以消解,现在让他们感到痛苦也只是个开始而已。
“是啊,所以我无比赞成小姐的做法,偏要这样,”逢秋连连称是,随后话锋一转,脸上带了笑,“不过小姐,你是不是真的心悦七王爷?”
虞宛矜转头对上了她带着戏谑的笑容,突然想说声,没想到一向安静的丫头竟然也会跟她玩闹开起了玩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没想到短短几日你竟然学的和长舌头的虞娅惜那般!”
虽然她嘴上这么说,但能够显而易见的看得出她的双颊染上了一丝绯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忽然心生出恍如隔世的意味来。
“我才没有长舌呢,我看着小姐和七王爷这真是天生一对,哪里都合适,而且他一定你对你是有心意的,不知你们何时才能够定婚?”逢秋自言自语道。
虞宛矜沉吟几秒,作势就要上手掐她,嘴上还振振有词,“我什么时候大婚不知道,但是我瞧着你竟然是对这夫妻关系心驰神往了,以后一定要给你找个如意郎君才好,不要总是看着别人有个好姻缘,自己也应该有。”
她的话说的义正言辞,逢秋作为闺阁中的丫鬟虽然在遇上虞宛矜之前时常听到主子们说些荤话,但今日听着话柄挨到了自己身上有些不习惯,忍不住反驳,“我才不要嫁给别人呢,我要留在小姐身边一辈子,就算以后小姐嫁人了,我也要陪着你。”
她这话带了些撒娇的意味,听得虞宛矜直笑了半响,继续对她道,“傻丫头,怎么可能一辈子都陪在我身边呀,日后到了合适的年纪还是要该嫁人嫁人。”
她话里带了些许不依不饶的意味,反而让逢秋无所适从,只得支支吾吾地应着,却又十分羞赧,还是坚持着自己的想法,“我才不要什么如意郎君,能够陪得小姐身边就已经是逢秋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不求有什么其他的好处了。”
两人在闺房之中闹了个大红脸,最终以逢秋坦诚心事结束,外面的人却也只听得满室的欢声笑语,虞宛矜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也深知日后不会亏待她的。
而彼时的喻晟却并未回府,秋夜霜雪重,他默默地看了一眼四周,已经快到了宵禁的时间,但他和小枫却毫不着急。
只有这个时候,他一身黑衣才能使得整个人透露出肃杀之气,不似白日,只有漠然。
“爷,我们现在出城?”小枫说道。
他凛着双眸,点头默认。
在两日前,他得知城南县城有一桩私盐案件,已经和小枫在京城中默默调查到现在,但仍旧无法得知具体情况。
唯有铤而走险只身前去瞧瞧,才知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