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日里不喜欢明目张胆地对旁人说些什么,尤其是在这种场合上,燕无双那般怼她,换做前世定然是为了名声就忍下了。
但现在却不行,后者应当最擅长什么是“蹬鼻子上脸”。
燕无双被气的双眼发红,但看到四周旁人的目光竞相投来,便换成她不好意思了。
她坐在一旁,满眼愤恨的看着台上的马术表演,手边的糕点都没了味道,脑袋里酝酿的却是如何让虞宛矜不开心的话。
“竟然不知虞小姐伶牙俐齿,嘴倒是比旁人的厉害。”
半响,燕无双才酸溜溜地吐出这么一句。
这话可是深深的引来旁人的笑,一些细碎的笑声传进她的耳朵里,忽然引得她脸红。
虞宛矜用帕子掩住自己的唇,偏过头和翟欣颖说了些什么,只见两人便同时笑出声,引得燕无双更加无地自容。
她这样的人想要更好的对付她,便只有从面子上对她进行剥削,毕竟她作为郡主自小便被太皇太后捧在手中,最没有尝试过的便是不被在意的滋味。
“这虞小姐的手段可比我想象中的要高明太多了,能够将郡主这等子骄纵之人拿捏在手中,以后就算嫁了人,应当也是严厉的主母。”
一些皇帝公子们小声议论着,但声音还是传到了她的耳中,她权当别人只是在夸她了。
坐在她旁边的旁人自然是长耳朵的,更能够分清方才发生了什么,燕无双对她的刁难,众人虽然沉默不语,不愿意为了她而去得罪郡主,但是都听在耳朵里,有些倾慕虞宛矜的做法,纷纷望而生畏。
“你们一个两个都在说些什么?有本事就大点声,让我也听听。”
燕无双此时就像个纸老虎,脑袋空空,眼神狐疑,没有心眼,一心只知道去恨谁,生怕旁人说了不好听的话。
翟欣颖闻言,生生大声笑了出来,“我还当郡主有多高贵,对于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说的事情全然不理,没想到你也在意我们的看法么?”
她一脸无辜的看着燕无双,话里内外满是质疑,阴阳怪气这方面无人能比他更胜一筹了。
“我又没特意跟你说话,你为何要自作多情?”燕无双受不了这样被她们集火,眼神中反而带着些许的气恼。
分明是她挑事在先,但第一个反悔的也是她,翟欣颖觉得又气又好笑。
“是吗?我还当郡主特意是来阴阳怪气我的,只不过今儿个我竟不知道郡主是这样的人,原来不仅看不上虞家,竟然连我们这些所有人都看不上了吗?”
翟欣颖在一旁助攻,刻意曲解燕无双话里的意思,弄得她有些无地自容,她作为郡主,何曾被这么多人注视着丢脸过?
便觉得脚下滚烫,无论如何也待不住了,指着虞宛矜和翟欣颖的鼻子,却不敢看在场看热闹之人的目光,嘟囔着,“你……你们真是太过分了,我日后竟然要你们好看!”
她这话里竟然带了哭腔,定睛一看,她眼神中也正有眼泪打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旁人欺负了她。
但翟欣颖可向来不吃她这一套,见她这样满眼无辜的模样,便冷笑了一声,继续刺道:“郡主大可不必把仇恨放到日后去为难我们,有什么话不如现在当场解决。”
燕无双还未等她这句话说完便直接甩袖离开,甚至步伐中还带着些许的仓皇。
虞宛矜看旁边人一脸不屑的模样,不由得感到些许担忧,索性用胳膊碰了碰她,附身在她耳边开口道,“你倒好,嘴上没个把门的,万一她日后真在什么场合刻意刁难你,那该如何是好?”
“你都不怕,我有何畏惧?”翟欣颖忽然觉得自己说话太过于大声了些,害怕隔墙有耳,索性趴在她耳边低声道,“虽然燕无双是太皇太后的掌上明珠不假,但是太皇太后到底是决定不了她和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必担忧她会在皇上面前说我们坏话,连累到我们家族。”
虞宛矜意味深长地点点头,觉得此话有理。
“虞姐姐?真没想到能够在这里也能碰到你,许久不见。”
贺羽忽地出现在虞宛矜面前,和她打招呼道。
两人上一次见面应当也是在宫宴,只不过那次他走的仓促,没有机会和他打招呼。
如今细细看来,贺羽长高了,谈吐之间也有了几分男子气概,但还是摆脱不了他在虞宛矜眼前仍有稚气。
“好久不见,最近都在忙些什么?还是在学堂里专心听夫子讲课吗?”
虞宛矜看着他水灵的大眼睛不由得感慨他和喻晟是真真不一样,虽然并非一母所出。
贺羽闻言,重重的叹息一声,满目可惜。
他生的好看,但整个人用“肤白貌美”来形容也不为过,从远处看着像是个出落水灵的姑娘家,但却不招人嫌弃,这样的气质让他平添可爱。
在众多皇子中,虞宛矜最爱和他说话。
“是啊,我们夫子管的可严了,否则我还能出宫去找你玩。”
她点点头,安抚道,“待你之后学有所成,再出宫来找我也不迟。”
两人说说笑笑一番之后,虞宛矜注意到喻晟要起身离开,她今日对他是有些话想说的,虽然不知他去干些什么,但是追上去就好了。
她拍了拍贺羽的身子,一副对待好弟弟的模样,“我还有事,先出去一趟,我这桌子上的糕点不错,你尝尝。”
她虽然嘴上是在对贺羽说话,但他明显能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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