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哇!母亲真是聪明。”
母女两人一拍即合。
这会儿都城整日阴雨连绵,一场秋雨一场寒,眼看着便要入了冬了。
即便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喻晟仍旧带着整理军队班师回朝,大军一路浩浩荡荡,从民间走来,受了许多百姓的敬仰。
皇帝亦是龙颜大悦,毕竟自己的儿子亲自解决了自己的心头大患,又这般风光的凯旋归来,换作每一个父亲都会深深的为他感到高兴。
他亲自在宫中等待迎接,直至午时,终于盼来了喻晟的身影。
喻晟回到宫中来不及休整,便身着铠甲去面了圣。
他长身玉立,即便身着铠甲,气质仍然突出。
“回禀父皇,北边匈奴近日连连来犯,儿子已将他们赶至关外,想必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在前来自讨没趣了,如今他们先前所霸占的地盘已经全部收复了,回来这一次征战,结果很是可观。”
喻晟一板一眼地同皇上说了这一次大战的结果,皇上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且认真聆听。
“这些为父都已经知道了,你也辛苦了,看面颊都消瘦许多,还是回宫中吃些好的补补,这一次你的表现十分让人震惊,亦是能够载入史册的功德。”
皇帝平日里是个严父,对几个儿子向来都是夸赞少批评多,如今活久见的对喻晟好一阵夸赞,若是让别人听了去,只怕觉得太阳从西边升起了,好在这会儿是父子两个在御书房说“悄悄话”。
“父皇言重了,能够为民除害,为家国效力是儿子的本分。”
喻晟稳重,成熟且寡言,但并非不知道什么话能够懂得他人喜爱。
皇上喜悦地抚摸着胡须,满眼笑意地唤他起来,特许道:“回去收拾休整一番,明日朕在宫中设立了庆功宴,届时记得参加。”
“谢父皇。”
父子二人又说了些许的体己话,喻晟才回到自己的王府中。
昨夜下了一整夜的雨,所以早起天气寒凉了些,但徐氏满心欢喜的认为这是老天爷在帮她,原本还在发愁要以什么样的形式去神不知鬼不觉的在短时间内害虞宛矜,这下可有了主意。
“去,上小厨房去拿些油来。”
她吩咐丫鬟拿来了一桶油,随后来到了虞宛矜经常练功的地方,她知道以后者的性子无论风吹雨打,从来不缺席,这天气虽然凉,但是不会耽误她练功的。
这地并非是石头做的,而是由上好的大理石,再涂上了层层的涂料,且不崎岖,休说朝上面倒油了,就连平日里下雨天走路也要格外小心些。
她脑子一热将一桶油全部泼在了地上,和昨夜的雨水混合在一起,即便经过大雨的冲刷,但这地板上却已经满满的沾了油,她将满满一桶油倒完后脸上闪过了恶毒的笑,“我就不信这下你还能发现不成,一定要让你摔的狗吃屎才好看!”
完成后她自信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心道她一定发现不了。
“你从远处看着她练武,若是有什么好歹第一时间向我汇报。”徐氏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还在此处安插了自己的丫鬟。
虞宛矜清早起来在练武时,方到场地就注意到了今日的地板格外滑,踩上去如同一只没了脚的鸟,直打转,四肢像是不受控制那般。
她经过短暂的怀疑以后,很快想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一下便猜到了这件事应当是谁所为。
她环顾了四周,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倘若这件事若是徐氏母女两人做的,他们定然会暗处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虞宛矜皱着眉头,有意无意的用手在地板上摸了一把。
手上黏黏的触感让她感到不适,也更加确信了这地上绝对被下了什么东西。
她咬咬唇,假装在练武时不慎摔倒,还装模作样地尖叫了一声。
逢秋被她的情形吓着,以为小姐出了什么事便慌慌张张的叫了好几个太医。
姨娘听自己安插的眼线同自己说出来了此事的前因后果,还以为的所作所为成功了,恨不能笑出眼泪来,“我就知道虞宛矜那个蠢货一定会中招,平日里伶牙俐齿的,这下还不是倒了?”
她愈发觉得好笑,欣喜若狂地要拉着虞娅惜一同去收拾参加庆功宴的行头。
但不料刚开心,还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听下人瑟缩着脑袋前来汇报道:“姨娘,方才听从大房出来的太医说,大小姐无恙。”
闻言,许是如同被泼了一盆凉水,从惊喜到愤怒只消一瞬间,照理来说摔一下伤筋动骨,起码要个一百天,怎么会安然无恙?
她顿觉索然无味,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
“虞宛矜!你竟敢耍我!”
徐氏气的拔了自己头发上戴的珠钗,将眼前的手势全部拨乱在地上,愤恨不已。
虞宛矜这会儿笑意满面的从床上起来坐在案前梳头,她不用猜就能知道二房中应当是怎样鸡飞狗跳。
“小姐!翟小姐过来啦。”逢秋满脸笑意地从外面进来,同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