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转身的一瞬间,虞宛矜忽然敏锐地听见有东西朝着自己飞过来。
在电光火石间,虞宛矜注意到那是根细长的针,直直的从徐氏那边飞过来,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反击,拿起手边的剑挡了下来,却以回旋镖的形式插到了虞娅惜身上,顺带斩断了她好几个发丝。
“啊!”
虞娅惜下意识地闪过身子躲避,但却没成功,还险些撞上了虞宛矜的剑,受惊又负伤,出声尖叫道,刺耳的声音划破了院子内清晨的安静。
徐氏在一旁看傻了眼,她原本只想悄悄给虞宛矜一根针,好给她个教训让她疼疼,却不曾想会还到自己女儿身上,立刻什么都不想了,赶紧抛下手中的东西来到她身边。
虞娅惜不想将扎针事件闹大,深知这事必定理亏,便拔了针下来随即扔到了地底下,顺便还用力地踩了几脚土,好让它盖的更严实些。
虞宛矜注意到一切,却只垂下眼眸什么都没说。
“乖乖,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捂着腰?可是方才受伤了?”
姨娘赶紧上前将虞娅惜拥入怀中,对她担心的不得了,熟料因方才她用力过猛,腰扭伤不能动,就连出声都不敢了,稍微动一动便眼含热泪。
虞渊明闻声赶来,入目的便是虞娅惜受伤的模样,在她面前坐下后便看见了因太疼而哭的梨花带雨的二女儿,霎时间有一股无名火涌在胸口。
“爹,娘,我动不了……”
虞娅惜疼的半响不说话,徐氏在一旁掩面而泣干着急,唯独虞渊明生气吼着下人。
“一个个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些叫大夫!”
姨娘见状立刻支楞了起来,补充道,“快,将小姐抬回房中。”
见虞渊明语气不好,她又拿起帕子在他面前装模作样的擦了擦,叹息道,“老爷也无需太过于生气,女儿家既愿意用功,受伤便是常有的事。”
虞渊明闻言,点了点头,看向在一旁咬着唇一言不发的虞宛矜,并未联想到是因为姐妹矛盾而造成的受伤,只当是虞娅惜不小心扭了腰,便对大女儿安抚道,“既惜姐儿受了伤那便好好休息吧,练习不必操之过急,矜姐儿日后也要小心,不可像妹妹似的受了伤,这次是意外,应当引以为戒。”
“父亲说的对,我记住了。”
虞宛矜笑笑,并未当面拆穿徐氏母女的所作所为,她亦是不想让父亲参与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况且徐氏母女作恶多端,但从未有过什么狠厉的惩罚,她知道,在父亲的心里手心手背都是肉。
徐氏听着这话心中不痛快,冷哼了一声,懒得看他们父女情深,便拿着帕子掩面福了福身,装作难过的模样同虞渊明开口道,“那老爷我就先告辞了,去看看惜姐儿,想必她这会儿也不好受。”
“好,让太医抓紧看看,不要落下病根才好。”
虞渊明话落,便又回到了书房中,连虞娅惜都不曾去看看。
待他们走后,凉亭中安静了下来,虞宛矜也没了练习的心思,端坐在凳子上。
“小姐,这分明就是他们母女想要害你在先,明明你是反击,她们理亏而已,你是没看见,方才二小姐扭腰受伤的模样简直好笑极了,我这看着都觉得爽快,当真是恶有恶报,没想到这报应来的这么快!”
逢秋和虞宛矜笑说方才虞娅惜搞笑的样子,神情中尽是笑意。
而虞宛矜更是默默听着,她其实倒不觉得哪里好笑,毕竟日后她们母女只会更嚣张。
“虞娅惜今日中了自己的回旋镖固然是好事,但她恶毒的心思不会因此停止。不过她这样欠教训的人,这样的事情是该多发生几次。”
虞宛矜冷笑着开口,她恨极了虞娅惜,但她理智,不会去主动找茬。
见招拆招便是她的习惯。
好巧不巧,这话落入了在不远处回来取东西的红樱耳中,她心思一转,想到前些日子发生的事,便觉得这大小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事后回到虞娅惜处,立刻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告诉了她。
“什么?虞宛矜那个贱人竟然敢在背后笑话我,看我不撕烂她的嘴!”
虞娅惜本就因腰伤卧床趴着不能动,听到了这些话更是恨不能立刻起身去扇她耳光找她算账。
“奴婢今日说的话绝无半分虚言,大小姐她就是那么说的,还有她身边的丫鬟,一样议论主子。”
红樱见她这么激动,心中只觉好笑,随即还不忘添油加醋。
虞娅惜这会儿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破口大骂道,“她表面上一副人淡如菊不争不抢的模样,实则全是虚伪奸诈,看我日后不撕碎她伪善的面孔才好!”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力的抓紧了床上的布,眼中恨意浓浓,如果不是虞宛矜,她这会儿身上也不会有腰伤!
“小姐,奴婢倒是有一个主意。”
红樱想到了整治虞宛矜的计策,轻轻俯身在她身边,同她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绝佳计划。
让虞宛矜出丑可太容易了,她那么好面子的人,绝对经不起构陷。
虞娅惜侧耳听了红樱的计划,表示十分认同,想想成功后的喜悦,她脸上就不由得阴险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