恿让她再进去呢。
“我不去,要去你去吧。”虞娅惜没想到母亲竟然想这种好事想封魔了,索性一甩袖子,气的怒不可遏,连忙钻进马车。
“你这死丫头!胆子大了!”
徐氏对着虞娅惜的背影骂骂咧咧,满目不甘却也无可奈何,自己女儿不争气怪不了任何人,她不愿意去自己也只得上了马车而离开。
她坐在马车里看着窗外转瞬即逝的风景,对比自己身上的一滩烂泥,更像是悲惨至极了。
彼时的宫里赏花还未结束,虞宛矜和翟欣颖双双找了个阴凉处坐在一起,品尝着灵皇贵妃送上来的甜水,好不惬意。
她深深觉得花无百日红,即便现在是好看的,却也无法永恒。
这些日子虞宛矜已经鲜少想到之前的事,也总算从那段不愉快的回忆中走了出来。
她拉着翟欣颖,两人像方才懂事的小朋友那般到处逛逛走走,其中还遇见了许多熟面孔。
都是前世后期自己被贺竣带着去各式各样的地方时眼熟的,对照现在竟有恍如隔世之感。
她不愿意再陷入过去无法自拔,但却要无时无刻想着该如何向前看。
“虞大小姐,恕我冒昧,方才我没想到你和你妹妹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所以才道出了事实,还希望不要介怀才是。”
贺竣忽然打断了两人赏花的兴致,只眼看着虞宛矜的眼眸瞬间凉了下来,神情中像萃了冰。
这一神态贺竣自然看在眼里,却微微惊讶,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话。
可惜他现在无论做些什么,虞宛矜都觉得他伪善,比如这番话,他分明是还想上前因为刚才的事情讨赏,却要制造出这么大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
若是换作平时,虞宛矜定要中规中矩地道谢,但谁让面前的是贺竣。
“虞小姐,若是我说错了什么话,你可以当面指点出来,我会立刻改正。”
贺竣态度诚恳,生的又温润,倘若不是虞宛矜先前识人不清,只怕现在又生生重蹈覆辙被骗了去。
这一次她学聪明了。
关于她和贺竣,想要杜绝悲剧的发生,就要先避免一切开始。
她直起了肩膀,不顾一旁翟欣颖的摇晃她胳膊,直接对贺竣的神情选择无视并走开。
她步步生莲,高高在上的姿态犹如一只孔雀,压根看不出有任何紧张,俨然是把贺竣当成了空气,即便他是朝中人人敬仰的四皇子。
没过一盏茶的时间,被皇上留下来的父亲辈的臣子都纷纷告别了他,自宫里走了出来寻各自家里的女眷。
虞宛矜得了消息,便和翟欣颖双双分开,自己独自往外走去寻虞渊明。
虞渊明一身灰黑色官服,衬得稳重无比,加之官帽戴在头上又给他增添了不少的气质,文人风骨说的便是他。
“矜儿竟在这,这会儿湖边有风,还是少乱跑的好,怎么这么大的姑娘家了还要操这种心?”
他先是对虞宛矜进行了一阵嘘寒问暖,很快便后知后觉的发现少了一号人。
“对了,惜儿哪去了?她今日不是和你在一起?”
虞宛矜还没顾回答虞渊明的第一个问题,就被问到了虞娅惜的去向。
她无奈的耸耸肩,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
想到今日虞娅惜哭着出宫的神情便只觉得没来由的解气。
两人不紧不慢地往宫外走,还不忘闲聊着。
“发生了什么事?你好生同我说。”
虞渊明察觉到了不对,便继续追问道。
她本来也不打算藏着掖着,经父亲这么一问,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事无巨细地把刚才发生的事儿统统说了一遍。
虞渊明不意外二女儿做出这等子事,比起这个她更震惊于虞宛矜说起此事时的神情,照比之前一点就着的性子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
“惜儿的性子是骄纵,睚眦必报,你可因为她有受过什么伤没有?”
虞渊明一边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赶紧扯过虞宛矜的袖子拉起了她的手腕,检查她是否受伤。
“父亲放心,我现在好着呢。”
虞宛矜笑着转圈向虞渊明证明自己健康,他被女儿的态度逗的哈哈笑。
“没有受伤就好,不过惜儿今日所做的事实在太过糊涂,回去我便得好生责罚她才行。”虞渊明皱了皱眉头道。
竟敢公然在宫里做出这等子事,真真儿给虞家丢人丢大发了。
虞宛矜没接话,静默地跟着父亲回到府中。
二人归家时已是暮色熹微,天边泛着橘,衬得府中的灯笼都变得好看了起来,彼时正值盛夏,是虞宛矜最喜爱的季节。
她和虞渊明一前一后下了马车,她前脚刚迈过大门,就听到了徐氏在堂屋抱着虞渊明大腿哭天喊地的声音。
“老爷,你可要看看清楚,是宛矜她将惜妹儿推到了荷花池里,惜妹儿风寒还没好利索,这样的长姐留在家中有何用?”
徐氏跪在地上,一顿恶人先告状,一边哭喊着她女儿无辜,又一边要引导着虞渊明狠狠惩罚虞宛矜。
单单是她那哭哭啼啼的动静,就让人听着一个头两个大。
“天色暗了,方圆百里都是姨娘打的算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