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么冷的天,您还是赶紧下来吧,风吹着当心受了凉。”
闻言,虞宛矜并未作答,只是缓缓睁开了一双美目。
一阵轻风突然吹过,拂起她的裙角,翩然飘飞。
“你让我一个人静静。”
逢秋无可奈何,只能退到一边侯着。
虞宛矜坐在亭台的一端,思绪不禁飘远,昔日她最爱站在这儿,自顾自地说自己不好意思示人的小女儿家心事,多少娇羞化作轻云,一下子便了无踪迹。
“逢秋,现在是上元几年?”
逢秋捧着手炉,有些无奈地答道,“回小姐的话,现在是上元六年。”
逢秋在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自从小姐落水醒来后,先不提性子变了许多,连记忆力似乎都弱了,总要问她现在是几年,一天算下来,总要问个四五遍。
虞宛矜可不知道逢秋心里的小九九,无论过了多久,她都不敢相信,居然能有从头再来一次的机会,既然老天爷都看不过眼在帮她,那她定要好好珍惜了。
这一次,定要叫那对的狗男女生不如死。
顺德初年。
新皇登基,龙威浩荡。
“吱——”
废弃的宫殿的木窗被风吹开,一阵阵寒风吹进来,带着满殿的灰尘飞舞起来。
“是皇上吗?”躺在地上的女人用了全身的力气方才动弹一下,颤颤巍巍地爬起来向宫门挪动。
“求皇上听臣妾解释……臣妾真的……真的没有害惜儿……”
穿着破烂华服的女人痛哭着,双眼空洞,显然是生生的被挖掉了眼珠,右边脸庞有条形若蜈蚣的伤疤,狰狞恐怖,将原本的俏丽容颜消磨殆尽。
这时,另一个女人扭着曼妙的芊芊细腰走了进来,捂住口鼻的她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丫头和嬷嬷。
“醒了呀。”女人轻笑一声,随后又叹了一口气,装腔作势道“本宫先前求皇上来看看你,没想到皇上竟将你这样弃如敝履,也对,红杏出墙的王妃立为皇后,说出去也难免丢人嘛。”
虞宛矜看不见,但这声音她实在是太耳熟了。
就算有一天她什么都记不得了,也一定会死死地记住这声音的主人。
“惜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虞娅惜冷笑道:“本宫的名儿岂是你这个贱人能喊的,你这个毒妇,之前居然还想害死本宫,好在本宫福大命大。”
虞宛矜双手狠狠地扣着地面,仅存的指甲尽数折断,心中的痛楚无以言表。
“虞娅惜,你说话得拿出真凭实据来,我从没有害你的意思,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虞娅惜嘴角含着一抹冷笑,抬手摸了摸鬓角,一身红衣将她称得分外妖娆,“真凭实据很重要吗,只要皇上相信就行,也托你的福了,要不是你,本宫还不知道肚子里有了皇上的血脉。
谋害皇嗣,罪加一等,今天,本宫就是来送你上路的!”
虞宛矜一脸不可置信,卯足力气想爬出去,却还是被虞娅惜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去墙角。
“我不信……我不信皇上会对我如此薄情,他能招揽天下贤士有我一半的功劳啊,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皇上……”
虞娅惜似是惋惜,轻飘飘地叹了口气,说道:“姐姐,你让我说什么好,还真是又可怜又可笑啊。
你可知喻王现在下场如何?他起兵谋反想来救你,得个万箭穿心的结局,还真是多亏了你,皇上才能一举歼灭喻王背后的军队,夺回兵权。”
“你们这群疯子……”虞宛矜痛苦地摇摇头似是不愿再听,面容疯狂地狰狞起来,愈发显得丑陋不堪,眼泪从她空洞洞的眼眶中落下,格外瘆人。
虞娅惜见虞宛矜如今的失魂落魄,心中越发得意了。
“事情还没完呢,你的好大哥回朝听到自己疼爱的妹妹被幽居于深宫之中,差点被活活气死。
为了救出你,他带着军功和命想换姐姐你出来,皇上忌惮他已久,自然答应。只是皇上念本宫与大哥是亲兄妹,特地托本宫监刑。”
“那是你的亲哥哥啊,你怎么能对他如此狠心!你和贺竣狼狈为奸,华朝有你们惑乱天下,迟早会不复存在!”
虞娅惜无视她的话,自顾自地说道:“你做不成皇后,做不好王妃,更做不好虞家嫡女,凭什么父亲和大哥却惜你如珍宝。
想不到吧,最疼爱你的父亲,位高权重的丞相最后却跑到他人家里做长工,死了连尸体也没人收,说出来也是可笑。”
“什么!爹死了……是不是你故意设计的,不然爹怎么可能突然跑去做长工……是你……是你!毒妇!”
“这其中的确有本宫一部分功劳,可这一切还不是因为那个老不死的太疼爱你了,本宫不过在嘴边提了句你急需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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