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洞洞的枪口直指向他们。
陈海怒声吼道:“停车!立刻靠边停车!”
吴亚铭和董铁岩脸色剧变,瞬间明白大事不妙。他们惊恐万分,催促开车的老弟加速逃离。老弟慌乱之中,猛踩油门,车子急速飞驰而去。
“快点开啊!老弟,加大油门,千万不能停!”吴亚铭嘶声力竭地喊道。
可话未落音,只听“哐”的一声巨响,震耳欲聋。五连发枪声响起,子弹如闪电般穿透空气,精准击中老弟的半边脸庞。老弟顿时感到一阵火辣辣的剧痛袭来,他下意识地伸手捂住受伤的脸部。
突如其来的枪击让老弟失去了对方向盘的控制,车子如同脱缰野马般冲向路边的大树。伴随着刺耳的摩擦声和撞击声,车辆翻滚着坠入路旁的深沟中。
吴亚铭等人被撞得头晕目眩,脑袋磕得鲜血直流。他们躺在车内,半晌才回过神来,痛苦地呻吟着。
与此同时,陈海成功逼停后方车辆,并示意手下们举起五连发猎枪,齐声高喊:“不许动!都给我下车!下车!”
吴亚铭这些兄弟看见自家老大的座驾被掀翻在地,再看对方手里举着十几支五连发猎枪,而己方只有砍刀和匕首,便老老实实地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们在国道边上整齐划一地排成一列,其中有人用手指了指,喊道:“来,蹲下,快蹲下!”
于是,吴亚铭的那帮小弟们纷纷蹲了下去。喜子、陈海、春明以及其他手持五连发的兄弟们,则沿着路边朝沟渠走去,一路上还不时地鸣枪示威。
走到车子旁边后,他们将四脚朝天的汽车包围起来,并大声呼喊:“下车,赶紧下车!”
方片则从腰间抽出一把五四手枪,说道:“好了,我过去看看情况,你们跟上!”随后,吴亚铭的车门被强行拉开,陈海等众人走上前去,一人抓住一个人的头发,喝令道:“出来,都给我出来!”
就这样,车内的四个人被硬生生地拖拽出来。陈海向自己的兄弟们挥了挥手,示意:“把他们拖上来,全部带上来!”
连薅带拽的吴亚铭等人被拽到了国道边上来了。
吴亚铭一脸疑惑地问道:“啥?你们到底是谁啊?”只见陈海走上前来,气势汹汹地用手指着他们,连续发问:“我告诉你,我们可是长春贤哥的兄弟!我现在问你们,李墙和老五,是不是你们动手打的?”听到这里,吴亚铭等人瞬间明白了过来。
让吴亚铭感到意外的是,长春的这帮社会人士反应竟然如此迅速。他们前脚刚刚打完人,后脚就在国道上被拦住了。要知道,陈红光以前在哈尔滨那可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随着乔四集团的覆灭,他跟随着李正光一同逃到了北京。在陈红光眼中,自己可是早早涉足社会,深谙其中门道之人,只有像他们这样的人才配得上称为真正的社会人。至于其他地方的,比如沈阳、长春这些,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此刻,陈红光态度嚣张地指着陈海手中的五连发,毫不畏惧地喊道:“你赶紧把那破玩意儿给我放下!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
陈海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你是谁啊?这时候还敢在我面前嚣张,谁给你的胆子?”陈红光毫不示弱,瞪大眼睛吼道:“我是谁?我他妈叫陈红光,你认不认识我?有没有听说过我的名号?小屁孩,我在社会上闯荡的时候,你们还在玩尿泥呢!”
陈海怒不可遏,抬起手中的五连发猎枪,对着陈红光就是一枪。只听得“哐”的一声巨响,陈红光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身体不由自主地腾空而起,然后重重地摔在了马路边的水沟里。
此时,两人之间相距七八米远,子弹打在了陈红光的肩膀上。陈海得意洋洋地挥了挥手,喊道:“把他给我拽出来,快去把他拽出来!”几个手下闻声而动,纷纷跳下水沟,将陈红光连拖带拽地薅了上来。
陈海用手指着狼狈不堪的陈红光,冷笑道:“臭小子,我不管你是什么来头,但现在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了吧?”陈红光嘴里塞满了泥土,全身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泥水还是鲜血。他颤抖着身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海再次举起五连发猎枪,指着陈红光质问道:“喂,你们是刘涌的兄弟吗?”
喜子、春明等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手中握着五连发猎枪,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吴亚铭和董铁岩,厉声道:“来,站起来,都给老子站起来!”吴亚铭和董铁岩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两人摔得七荤八素的,相互搀扶着才勉强站起身来。
吴亚铭惊恐万分,颤抖着声音说道:“哥们儿,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
“好说个屁!”春明怒不可遏,“你们殴打李墙和老五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这么客气?”话音未落,只见春明抬手就是一枪,“哐”的一声巨响,董铁岩的大腿顿时血肉横飞,一块血淋淋的肉块飞了出去。
喜子也毫不示弱,紧接着放了一枪,子弹不偏不倚地打在了静明的肩膀上。静明惨叫一声,应声倒地。
这一瞬间,陈红光、吴亚铭、董铁岩三人完全被吓蒙了,眼前发生的一切让他们目瞪口呆。
然而,春明此时仍未解气,咔嚓一声上膛,向前迈了一步,看样子还想继续动手。就在这时,方片赶了过来,一把拉住春明的胳膊,劝道:“春明,别打了别打了,再打下去,非得出人命不可。听话,咱们先等等贤哥的电话。”春明听了这话,稍微冷静了一些,点了点头。
他恶狠狠地盯着吴亚铭等三人,咬牙切齿地说:“告诉你们,今天要不是我片哥拦住,我非把你们的脑袋打得开花不可!”说完,春明还示威性地挥了挥手中的猎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