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文魁的黑矿,也当然不能够请任何大夫过来给人看病,他更舍不得看病的费用。
有人病了,就直接丢到窝棚里面,自己熬着。
熬着熬着病好了,那就继续起来挖矿。如果病死了,那就直接挖个坑埋了,据说每年死于矿山的百姓超过上百人。
何文魁这样的糟践人命,最初被骗过去的老百姓,很快就消耗一空了。而大家又不是傻瓜,那些被何文魁招募过去的百姓最后全都消失不见,亲人们跪在县衙门口磕头都找不回自家的亲属,再加上后来何文魁有个黑银矿的消息传出来,傻瓜才会去给何文魁当佃户了。
何文魁倒也有办法,既然本地招不到人了,那就去外地招,跑到周围附近的几个县城里面又骗了一批倒霉蛋,但很快这些倒霉蛋也死光了,而何文魁的恶名几乎传遍了整个楚州,没有人再敢去给何文魁当佃户。
何文魁发现自己通过正常渠道招不到人,那就干脆直接动手抢,什么街上的乞丐,路过的商旅,又或者是一些不怎么与外界接触的独户等等,反正养的打手,在整个楚州的范围内疯狂的抢劫人口过来当黑矿工。
根据张若飞的估算,在这20年的时间里面,恐怕最少有上千人死在了何文魁的黑银矿里面,这样的恶霸,自然也就成了张若飞的第一个目标。
既然要行侠仗义,替天行道,那不先干他何文魁干谁?
张若飞缓步走入了山阳县,明明县城,但是街道却有些萧条,满街贴的都是何家招募佃户的告示,而且还是只收两成租子,如此宽厚的主家,往常恐怕会立刻吸引无数人前去当他们的佃户。
奈何周围的行人都像见了鬼一样的从这些告示身边快步走过,不敢多看一眼。
张若飞找了一个面摊坐下,叫了碗面,然后直接就向老板问道“老板,你们山阳县的何文魁,是不是骗抢了很多人去他家做黑工,最后全都死在了那个黑银矿上面。”
“哐当!”老板手里的碗都吓得直接摔在了地上,瞬间粉碎,然后惊恐的看着张若飞道“客官您胡说些什么,从来没有这样的事情,您千万不要胡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看来就是有了!”张若飞点点头,然后从怀里面掏出了一本小本本出来,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的都是何文魁的名字。
只听张若飞自言自语道“原地调查已经结束,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有当地父老乡亲作证,这个何文魁确实是罪大恶极,应当立刻斩杀,替天行道!”
张若飞说完,就直接在何文魁的名字上画了个叉叉,看来他是杀意已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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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哧……”在距离这个面摊足足有几十米距离外的的茶摊里面,一个穿着一身书生长衫,一幅读书人打扮的家伙,忍不住把口中的茶水给喷了出来。
“这家伙,到了山阳县不过就是和一个老板说了一句话,这个老板还完全否认了,他居然就有脸说事实清楚,证据确凿?”这位的表情非常的古怪的吐槽道“这种查案方式,就连我们绣衣卫也不敢这么干呀!”
没错,这个喝茶的书生,就是毛易派来保护张若飞的绣衣卫高手,已然步入了后天巅峰境界的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