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鱼蹲下身摸了摸那朵正在盛放的花,随即就在江远枫猛地瞪大的眼睛下,把整棵花草从花盆里给拔了出来。
江远枫下意识看了眼正堂方向,见没人注意到这里才松了口气,低吼出声:“你这是在干什么?”
“这是鹅绒花。”青鱼说着把拔出来的鹅绒花又给种了回去,只不过也只是表面上看着是种了回去,根系已经被扯断,现在这个天气,要不了两天就会彻底枯萎了。
她拍拍手上的土站起来,看向应该是有了些许猜测,这会脸色难看地有些吓人的江远枫,低声普及道:“鹅绒花其实也没什么害处,用于观赏还是蛮不错的,不过那是相对于健康的普通人而言。鹅绒花的花香会使人精神亢奋,如果长时间接触,就会无法静神,且等花谢之后,会有一些鹅绒般很细小的絮状物飘散开来,肉眼几乎看不清,吸入过多,伤肺。对于林奶奶的病来说,这两个特点,都是致命的。”
猜测得到证实,江远枫忍不住咬了咬牙,拳头握得死紧,“好他个张淮信!”要是这人现在站他跟前,不打个半死都不足以泄愤。
“不过,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侥幸。”
江远枫嘴唇微动了动,到底还是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也没说自己是否信了这个说法,“那这花怎么办?当初还是师娘做主留下的,说是人品有瑕,但花无罪。但现在这花要死了。”
“刚刚听林奶奶说这花园这段时间都是顾师傅照料的,看来也只能让他老人家来背这个黑锅了。”
江远枫:“……”
认真的吗?
不过他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死道友不死贫道。
“唉,你们两个怎么还在院子里,顶着大太阳不热吗,快进来吃西瓜。”
两人齐齐应了一声。
“来了!”
*
毁了花的第三天,青鱼来到铺子里就被江远枫使了个眼色。
“东窗事发了?”
江远枫微不可见地点点头。
青鱼不动声色朝后院走去。
还没到后院就听见老太太的数落声:“花又有什么错,你气淮信那小子,就过去打他出气啊,拿花泄什么愤!”
接着就是顾老爷子的辩解声:“我没有啊,我对你的花都是一视同仁的,这不是我干的。”
“不是你还能是谁,你不是一直都是你帮我照顾小花园,还是你是骗我的?”
“我,我……”
“顾师傅,林奶奶。”青鱼喊了一声朝两位老人走过去,一路走到坐在轮椅上的老太太身后,一边伸手帮她按了按脑袋上可以放松精神的穴位,一边开口劝道,“林奶奶,顾师傅他之前应该也是气急了,他老人家之前多担心您呀,要不是这次实在气着了,怎么会连朵花都容不下呢?”
顾正廷这下也顾不得再继续辩解花不是自己故意弄死的了,只想着老伴赶紧消了气才好,连忙跟着点点头,“鸾鸾,我错了,你别生气了。”
夫妻间的小名都用上了,老太太心头仅剩的那一缕火气顿时变成了羞,再加上脑袋又被按摩得格外舒服,摆摆手,“去去去,青鱼丫头都来了,你也别跟我眼前凑了,快去教青鱼丫头去吧,别打扰我听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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