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玦深吸口气,目光清明的看着他,说:“历经瑾烨的死,突然体会到了很多东西,刚在在茶楼的时候我问暗卫父皇是怎么死的,听说了事情经过之后我觉得心里很难受,只可惜现在已经晚了。”
“玦儿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什么晚了?”
“我说这些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我们或许就不应该在一起,之前是我痴痴傻傻、没心没肺,可我现在突然体会到了那些丢失的情感,我很矛盾,对于你我很想逃避。”
慕容宸看着她,目光十分深邃,整个人被一层忧伤笼罩着。当对方变得清醒的时候,所有的深情都似乎都变成了懦弱,而他并非懦弱的男人,只不过是想留住眼前的女人罢了。
“玦儿,我们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难道就一定要这样吗?”
灵玦摇了摇头,露出一抹牵强而又无可奈何的笑,道:“放心,我不会走的。”她深知自己如今的处境。
听她这样说,慕容宸松了口气,因为怕她离开,现在的他做什么都变得小心翼翼,哪怕说一句话也是。
“只不过,我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任人宰割了。”灵玦补充道,整个人散发着一股身处困境的无奈和洒脱。
“玦儿,你要我做什么,我会尽量的做到。”
“如今我已经不需要你做什么了,我现在只想查清楚所有的真相,让坏人得到惩罚。”说完她大步向前走去。
慕容宸跟在她身后,神情有些复杂,以前的灵玦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猫,虽然偶尔会炸毛,但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现在的灵玦却像一只随时随地可以展翅翱翔的青鸟,已经超出他的掌控范围之内。
尤其是当他知道赫连羽暗中派人保护她,这意味着赫连羽并没有放任灵玦不管,护短心切的赫连羽说不定哪日就撕毁了联姻契约。到那个时候,他便再无留住灵玦的可能。
适逢先皇忌日,北辰举国哀悼,每每这个时候赫连羽总是要亲赴钦天监,斋戒十日,以示哀思。
明公公将斋戒的事宜打点妥当,便亲自前来告诉赫连羽。彼时她正在御书房的最里面翻看着先皇留下来的遗物,神情十分落寞。
“君上,一切都已打点妥当,只是侯爷那边。”
“本王会知会他的。”
“老奴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公公有什么但说无妨。”
明公公犹豫了下,语重心长道:“老奴知君上思父心切,可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些年了,再如此大张旗鼓的举国哀悼,不合祭礼,而且就礼数来说,这不利于国运。”
赫连羽有些无精打采,动了动嘴,小声道:“竟还有这样的说法。”
“老奴理解君上的心情,可若是先皇在世也不愿看见君上如此忧伤介怀。”
“那,”她犹豫了下道:“那你让礼部一切从简,至于本王斋戒十日却是不变。”
明公公应声道:“是,老奴这就去趟礼部。”
她深吸口气,将先皇的遗物小心翼翼的放回柜子里,刚转身便听见外面侍卫来报,说是大臣求见。
她转身对明公公吩咐道:“你们先退下吧,让他们进来。”
那些大臣刚一进门,便齐刷刷的跪了下去,一副痛心疾首、忧国忧民的样子,劝慰她不可再大肆缅怀先帝,这样有损国运。
眼见这帮老臣,她便觉得心烦,总是那么墨守成规,但却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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