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什么呀,让你家小男朋友去书房那里接通讯,那边儿隔音好。”阿清道:“谢了。”付年一通线上会议开了快两个小时,出来的时候面色不太好:“清清,那边通知,我要提前半个月去宴场。”
“这么早!那不就是明天动身”阿清震惊道。付年点头道:“是,不过我问了一下,你可以不用去那么早,我把请柬留给你,到时候也会有专机来接。阿清的工作想要调休不容易,好不容易请下来的假期,想要延长几乎是在痴人说梦。阿清愣愣道:“我一个人去这他慌啊!
“可以跟我们一起去,”迟乔道:“不出意外,我们的专机应该是同一批次的,到时候说一声,你跟我俩一道走就行。”
可以吗”阿清问道。
迟乔解释说:“当然,这种宴会虽然防护严密了点儿,但也不会太过眼制来宾的自由。”
“麻烦你们照顾清清,”付年诚恳道。
“当然,我们可是朋友。”迟乔笑道。一顿饭吃得七零八碎,阿清坐不住了,要赶着回家帮付年搭配服饰,收拾行李,也就没有多留,拉着付年匆匆告辞。付年第二日就离开了,似乎暂时被封闭在宴会场地,不能与外界联络,阿清每天又紧张又焦虑,扯着迟乔絮絮叨叨,直把迟乔念叨得耳朵都要起茧,才盼来了请柬上标注的登机日期。不出迟乔所料,候在同一片私人机场,没有固定的起飞时间,手持请柬的人到了就能立刻起飞。迟乔他们仨会面再赶往机场时,大半的专机已经起飞离开,机场的工作人员根据请柬上的机号为他们找到了对应专机,迟松帮着阿清与他的飞行员交涉了一下,成功把阿清揽上了他们的专机。等三人坐定,专机起飞时,阿清才缓缓松了口气,靠在放平的椅子上,戴着耳机阖眼就睡了。迟乔每天睡的比醒的时间长,不困,但也有些说不出的紧张。算起来,大概晚上就能到达宴场,明天宴会正式开始,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转世的崽崽。迟乔自己心里清楚,这个概率实在是小的离谱,但他仍旧想要去赌一赌。万一呢能找到最好,找不到那就只能再等等。反正,他早已经做好了等上几十年上百年的准备。那可真的要等很久,很久,久到他愿意去给每一个低概率的可能下赌注。
迟乔抬手正了正脖子上的,沉沉的吐了口气,眉目间不可避免的染上了些许愁绪。
“娇娇”迟松留意到了他的情绪更迭,轻唤了他一声,解开安全带来到他面前:迟乔摇摇头,冲他绽开一抹安抚的笑:“有点困了,我也要睡一觉。”迟松摸摸他的脑袋,把他的外套带走,给他要了条毯子。
“这段时间你睡得太多了,”他有些忧心忡忡:“是猫的影响吗”他说的很含蓄,只有他们二人能听懂。
“可能是,”迟乔眨了眨眼:“不过不睡也不会不舒服,对身体没什么影响,真要论起来,本质上只是比以前更懒得活动了。”这倒是跟热衷打盹晒太阳的小猫咪没什么差,迟松缓缓松了口气:点点脑袋,戴上眼罩耳塞,抱着专机上造价昂贵的手工羊绒毯,闭目养神。养着养着就真的睡了过去。等再次醒来后,天已经黑了,迟松在工作,阿清则离了座位,到处拍照,拍完了机舱拍机窗外的风景,时不时发出惊叹声。迟乔也凑过去瞧了一眼,飞机应该已经抵达京城,片片薄透的雾状云层下,林立的大厦、簇拥的建筑群闪烁着光点,构成了地面上的璀璨星河,流光溢彩,夺目绚烂。专机越过最繁喧的地界,来到一大片空旷的地域,居高临下的看,不难看出那是郊区好几片山头凑成的巨大庄园,山峰参差错落遍布着高大的林木,盘绕着清澈的溪流,是大城市内最难得的生态聚景点。山腰中式别墅群成片座落,众星捧月的簇拥着最中央山头的庞大宫殿现代人能复刻出这样严谨的宫殿,也算是相当不容易。专机最终停在了庄园正门附近的私人机场,四周已经降落的专机数不胜数,来回穿梭着宾客,引路的服务生,人声与飞机引擎声交错在一起,显得有些过分喧闹。阿清头一回看见这么多架私人飞机汇聚,掏出几乎手机怼着四周一阵猛拍,忍不住朝迟乔感慨:“我靠,我感觉我这辈子也就能来这么一趟,高贵这么一回,得多拍点儿存货,也不知道手机内存够不够等会去我就是朋友圈霸圈第一人!"一挑眉,刚想告诉他宴会内所有涉及宾客、会场的照片都是不允许外泄的,谁料话还没出口,身后就传来一声刺耳的嗤笑声。
“什么小地方来的乡巴佬,一点儿规矩都不懂就敢来,尽说些舌人现眼的话,小心别给保安给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