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的京城,局势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复杂,不说别的,最起码在此时之前,府前山前,从来没有胆敢大张旗鼓表明身份的境外势力涉足。
英雄迟暮之感顿生,沉渊子很想出去,但是他还不能,就现在来说,现在闶阆方面的实力还是高于珥散方面,但是五处建制残了,原本科员之间的默契,有不少都被打破了,气势必定不如以前,搞不好还真地会被击败。
其实打仗或者搞地下活动这种事情,气势都很重要,就像各种谍战剧中的处长们一样,不需要说是什么处的,光是处长这么一个头衔,再加上一身军服,几乎就可以断定这个人的身份真伪,不用掏证件,杀人无数的气势,比啥都好使。
但是令裴大人表示意外的是,四季爷身上的气势淡了很多,似乎重见天日之后,就被阳光蒸发了一部分,就连刚才他让郑少夏放过自己这种事情也很让他怀疑。
四季爷这样完全可以六亲不认的人,怎么会对自己这些年来的面汤轻易软化,从而放过自己?
包围着五处和大理寺的春夏大队仍然按兵不动,珥散军队的纪律非常严明,没有两位队长发话,或者四季爷说话,没有人会轻举妄动,哪怕是身上刺挠,也不会有人挠一下。
五处并没有退缩,虽然建制残了,人员也不齐,但是五处身上的血腥气味却越发浓重,尽管他们这几天以来得到了很好的休整,而且身上并没有沾血,但是那一股血腥气味仍然不可避免地从他们的骨髓之中渐渐渗透了出来。
“给你们个机会,马上退出闶阆。”武期久说道。
“父亲要动手吗?”郑少夏询问道。
“刚才的事情已经证明,我老了,现在的事情,你们兄弟商量着来。”郑四季的头仍然低着,神情间满是落寞,仿佛一个迟暮的老人。
自古人间便有两大悲剧,英雄迟暮,和美人谢顶。
郑少春不知道美人谢顶算不算悲剧,但是他此时此刻真地认为英雄迟暮,确实很悲。
“动手。”
二百余人围成了一个大圈子,刀尖向里,渐渐收紧包围圈。
裴大人的额头上渗出汗珠。干了多年人事工作,他看得出来五处有些人之间的配合还不熟练,前几日的战斗五处虽说逃出生天,但是毕竟损失不小,很多人都是带着恨意和滴血的伤痕站在这里。
虽然说哀兵必胜,但是互相之间的配合却并不只靠一个哀字就能弥补。
“一切为了闶阆!”
武期久大吼。
“一切为了闶阆!”
大理寺和五处齐声响应。
“你们以为真的这么简单吗?”郑少春笑道,似乎觉得那充满气势的战吼不过是笑话:“你们真地以为我们夜枭局此次深入敌后,而且是刺杀沉渊子和拯救我父亲这样的重要行动,我们会没有内应?”
武期久心里一凉,不说则已,他已经猜到了接应春夏大队的人到底是谁。
“阿弥陀佛,武施主,我们又见面了。”
在宫殿前的长街上,一个穿着大理寺官服的老人孤独地行着,看起来他有八十多岁,但是步履却格外矫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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