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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阔的柏油马路沿着青山脚下蜿蜒伸展,湛蓝的海面波光闪闪。与喧闹妩媚的开普敦市景相比,这里呈现着一派对比极为qiáng烈的原始荒凉景象,铁锈色凹凸不平的地面野生着一丛丛低矮的灌木林和正在盛开的各种各样的普洛蒂亚,山坡上覆盖着浓郁的林木、茂密的糙丛和缠绕的藤葛,狒狒、羚羊、野兔等野生动物不时从密林和糙丛中跳跃而出。
戴曦边专注地开着车边对解意说:这个保护区是一九二八年开普敦建筑师赖恩·曼瑟提出的。他认为应该让好望角永远保持着葡萄牙航海家迪亚斯在一四八八年第一次看到它时的模样。可贵的是,开普敦市民都赞同他的想法,于是对这里进行了谨慎的保护性开发,保留了五百年前的原生态,让它继续成为动物的天堂
解意一边看着随时出现在视野中地飞禽走shòu,一边倾听着他的话。微笑着不断点头。
好望角在开普半岛的最南端,整个半岛上最醒目地建筑是高高耸立在山顶的航海灯塔。
两人拾级而上,伫立山顶。极目远望,只见海天一色。辽阔壮观。蔚蓝色地大西洋和碧绿色的印度洋在他们眼前伸展,大西洋如雄狮般怒吼着,波涛一làng高过一làng,向着岸边疾驰而来,猛烈地冲击着海边岩石。发出震耳的轰鸣,而印度洋则像少女般温柔恬静,浩瀚的海面宁静得如同光滑的大理石,无数细碎地làng花轻吻着海岸边金huáng色的沙滩。
解意站在淡淡的阳光下,凝视着这神奇的美景,久久不发一语。
戴氏财团并没有将生意扩展至南非,戴曦以前也没有来过开普敦,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斯奇景,也一样入了迷。
两人久久地站在开普半岛的顶端。站在这个矗立着白色灯塔的海角点,仿佛本身也成了一道风景。
从这里回首向右望去,可以看见一个伸入两大洋中。如同巨大鳄鱼爪般的海角峥嵘毕露,那才是真正的好望角。他们从海角点沿小路蜿蜒而下。一路上看着墨绿色的波涛托起白色地làng花。轮番拍打着岸边嶙峋的乱石,还有群群海鸟追逐着làng尖翻飞嬉戏。
下到临海处。但见一块长条huáng色木牌上用英文和阿非利加文标明好望角非洲大陆最西南端,除此之外,再无别的人工装饰。
戴曦看着惊涛拍岸地景象,忽然说:当年迪亚斯将这里命名为风bào角,后来葡萄牙国王才将之改为好望角。古往今来,在这附近遭遇qiáng风而遇难的船只很多。想起古代地那些航海家,真是令人肃然起敬。丹尼斯,我一直有个愿望,想驾帆船绕行地球一周。你有没有兴致跟我一起去?
解意微笑着点头:好啊,我很感兴趣。
戴曦向往地出了一会儿神,这才叹道: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抽出大把时间来呢?真想退休啊。
听到这句话,解意地笑容忽然没有了。他看着眼前奔腾咆哮的海làng,思绪却忽然飞到了遥远地过去。曾经有人也这样叹息了又叹息,紧紧地拥抱着他,不断地说想退休。他微微偏着头,凝视着海天相接之处,忽然感到有些冷。
戴曦感叹完,猛然注意到了解意的眼底隐隐有着一丝凄怆,顿时心疼起来,连忙设法扰乱他的心神,指着在不远处的沙石海滩上跑来跑去的可爱鸵鸟叫他看。解意明白他的心意,便努力振作起jīng神,微笑着看了过去。
这时,有一位游人忽然跪倒在huáng牌之下,前后左右四次俯首跪拜。戴曦大为好奇,过去用英语跟他攀谈起来,问起这么做的原因,游人说,这是南非人的惯例,意在求得事事好望。
戴曦笑着对解意用中文说了这个意思,他这才真正地开心起来,笑道:原来人们的心态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是啊。戴曦笑容可掬地点头。我们还不是这样?每次新公司或者酒店开业的时候,也都要选huáng道吉日,还非常讲究,都想要个好兆头。
解意对此却很理解,温和地对他说:做生意嘛,总想有个好的开始,这种事情惠而不费,做个形式也是让大家心理上有个安慰,工作起来心情也会好一些,何乐而不为?
戴曦笑得十分开朗:正是,我也是这个想法,所以虽然不信这些,不过为了我们家老爷子和那些元老们,每次总是做足了那些仪式,一样都不落,免得他们心里嘀咕听着他话中隐约的无奈,解意非常理解,笑着看向他:老人嘛,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问题,多迁就一下也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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