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在夏新的陪同下,进入正殿。
正殿之中,祖师爷像立在正中,正对着门口,面前还放着一张香案,上面放着一些新鲜的水果,看着还可以。
只不过,将离看了看,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夏新正要说话。
她忽然一把将夏新抓过来,语气沉沉地问道:“不对,我以前给祖师爷做的是金身,但这个看起来怎么是镀金?”
她当初给祖师爷塑金身的时候,明明是纯金来着!
夏新蓦地瞪大眼睛,“纯金?”他狠狠地吸了一口气:“老祖宗你记错了吧?这么高的大像,纯金得多少钱啊?肯定都是镀金啊!”
将离蹙眉,“不对不对,当初我算一卦最少得百万两黄金,我当然做得起啊!但这个居然是镀金!!!!”
夏新:“……”
他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卧槽……老祖宗,您,您说的是真的吗?”
将离瞪他一眼,“不然?”
夏新:“……”
吞咽了一下口水,他干笑道:“那什么……老祖宗,我,我不知道啊,我到骄阳观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这么多年都没动过……”
将离一咬牙,明白了,肯定是老道士那个败家的!!!
把祖师爷的金身都给换了!
“这些年骄阳观的日子不好过吧?”将离忽然问道。
夏新怔了一下,旋即有些萎靡地道:“对……这几年骄阳观几乎没什么香客,平时都没什么人进门……”
“难怪了。”将离磨牙嚯嚯。
夏新茫然道:“难怪……什么?”
将离闭了闭眼,一摆手,“算了,我先给祖师爷上个香。”
“哦,哦好!”
夏新闻言,连忙从旁边的香案上,抽出来几根香,递给将离,“老祖宗,您请。”
将离接过来一摸,嘴角抽了抽,难以置信地望着夏新,“你们平时就拿这种香给祖师爷用?”
夏新挠挠头:“这香有什么问题吗?我,我不懂啊,师父以前都是用这种香……”
将离微微一笑,低声道:“不生气,不生气……”
她压了压抽痛的额角,看了夏新一眼,“有火折子吗?”
“火折子?”夏新顿了一下,明白那是什么,尴尬道:“老祖宗,我们现在不用火折子了,都用这个。”
他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来一只打火机,“这个叫做打火机,是这么用的!”
夏新连忙给将离演示了一下怎么用。
将离眼睛亮了亮,忍不住嘟哝:“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们倒是挺喜欢用的,但有用的东西都给扔了。”
夏新没听清,“啊?”
将离没再解释,点燃香后,举过头顶,刚想拜一拜,啪嗒一声,手中的香直接断了。
“断,断了!!!老祖宗,香断了,是不……是不是有大灾?!”夏新惊恐地疾呼起来,他记得师父说过,祭拜的时候,最忌讳香断,香断人亡有大灾。
“有什么大灾,不过是个老东西吓唬人罢了。”将离看着断掉的香,面无表情,重新抽出来几根香,再次点燃,这次在祭拜之前,她看了眼前的祖师像,冷淡地道:“臭老头,现在只有这受潮的檀木香了,你就别挑了,现在我回来了,以后自然会好吃好喝供着你,但你要是让我生气了,就连受潮的檀香,都没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