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的痛,站在庄园外的男人却仿佛浑然不觉。
烟雾从他淡色的嘴唇里轻吐而出,拿着烟的苍白手指都带着冷而颓靡的味道。
孟邵一夜没睡,一想到喻清已经不在身边,他就心痛得不行。他明白,自己一步步都是踩在了少年的心上,但是一想到少年笑意盈盈的眉眼,即使自己已经快支离破碎,他仍然没有办法就这样放下他。
他一大早就驱车来了这里,男人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颓废,再没了往日里的矜贵冷淡。
仿佛少年的离开带走了他所有的生机与活力。
终于,站了许久后,他看见霍长渊搂着少年出了门,看样子对喻清疼惜不已。他手指蓦然收紧,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又酸又涩。
孟邵的眼神一刻不离地跟随少年,少年夌白的侧脸在雪色的映照下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孱弱。
像是感应到什么,背后强烈的视线令他微微侧头,即使隔得很远,喻清还是看到了雪中的孟邵。
男人冷淡的眉眼染上淡淡的白,雪已经落满了他的肩头,他却只定定地凝望着少年。
待霍长渊的车从他面前开过后,他才收回视线低头踩灭烟头,也上了车跟过去。
喻清把公寓里的东西清理了一遍,他的东西其实很少。
孟邵送给他的东西一件都没有拿。
霍长渊见少年就带了几件衣服,心上又泛起了疼痛。
这样的少年,应该被人捧在掌心,将世上最好的东西都奉于他眼前。
喻清打开门准备离开时,孟邵就站在门口等他。他垂下眼想装作没有看到继续往前走,霍长渊就在身后看着什么都没有说。
当喻清经过他面前时,孟邵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抓住了喻清的手。
喻清这才抬眼看他,口吻冷淡:“孟邵,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听见这句话孟邵直接红了眼,他痛不欲生地求道:从前是我错将珍珠当鱼目,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喻清将手抽了出来,平静地说了一句:“不好。”说完看着霍长渊,朝他伸出了手。
霍长渊笑着看了孟邵一眼,露出一个近乎于无的笑容,然后握住了喻清的手。
孟邵心痛得无以复加,他微微闭了闭眼,努力将眼中涩意忍了回去。
一个是他深爱的人,一个是他从前的好兄弟,如果不是自己当初要分手,霍长渊甚至连遇见喻清的机会都不会有,一切的开端,是因为他。
或许这就是报应吧。
世间的阴差阳错就是这样永不停歇。
“小清。你先上车去等我,我和他说几句话。”霍长渊要把喻清中yao的事弄明白。
毕竟事情发生在孟邵的别墅,他再怎么样也不能将手伸到孟邵的家里去。
他还是有底线的。
喻清担忧地看了看着霍长渊,生怕他们又像上次那样打起来。
霍长渊有些无奈地解释了一句:“放心吧,就是说几句话而已。”
喻清这才放心离开,期间看都没看孟邵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