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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愧是崔大人,此词精妙,恰如此次盛会之氛围!”
崔义刚刚落下一首新词,四周便响起了连片的赞许之声。
他轻轻抬手,顷刻间,云良阁内的喧嚣逐渐平息,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崔义微微一笑,向众人提议:“今日的盛会与往年略有不同,我想,我们不妨先听曲乐,再品诗词,以一曲搭配一诗的形式进行,诸位觉得如何?”
此言一出,立刻有人响应:“此提议甚好,只是不知应由哪位先开始?”
崔义轻笑几声,轻轻一招手,便有丫鬟从他身后款款走出,手中托着一盘写有顺序的木牌。
他解释道:“我们便以这木牌上的顺序,来决定奏曲的先后。”
这些木牌专为那些准备弹奏曲乐的人准备,并非每位来宾都需参与,若无奏曲之意,便无需接受木牌。
顾川等人也收到了一块木牌,他随意一瞥,见上面写着“玖”字,便随手将其递给了身旁的慕仙儿。
“姐夫,对于接下来的诗作,你可有所准备?”苍风凑近顾川,好奇地问道。
顾川手持酒杯,嘴角微扬:“还需要特意准备吗?”
一旁的陆仁已有几分醉意,他打了个酒嗝,笑道:“小公爷,你就放心吧,顾兄可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这点小事难不倒他,我看这次盛会,顾兄定能夺魁。”
苍风闻言也笑了起来:“姐夫的才华我自然信得过,但场中还有萧郁这样的才子,其他人也并非泛泛之辈,小心驶得万年船,总是没错的。”
此时,廊中已有人取得了第一号木牌,开始了演奏。
那是一首中规中矩的曲子,弹奏技巧虽非顶尖,但也能听出其功底不俗。
一曲终了,酒楼内掌声雷动,叫好声一片。
随后,一名青年文士从雅间内走出,他向四周拱手致意:“诸位,在下便先来献丑了。”
他略一沉吟,随即吟出一首诗来,诗以美人曲乐为主题,虽未达惊艳之地步,却也称得上是一首佳作。
有人开场,后面的人也更加热衷些。
美酒与佳肴间,琴声与诗词交织,而后接连两首弹奏的曲子,都是技艺精湛,令人叹为观止。
每当琴声落下,便有才子吟诗赋词,却也赢得了满堂喝彩,盛会的氛围更加热烈。
“接下来,轮到屈大家为我们弹奏了,诸位可要好好期待。”崔义从丫鬟那儿得知奏曲顺序,自是知道接下来轮到谁。
他话音刚落,酒楼内顿时响起了热烈的议论声。
“屈大家乃当代乐家之佼佼者,曾以一曲《日月同天》令宗师为之喋血,今日不知他将弹一曲怎样的仙乐?”有人满眼期待地说道。
“能聆听屈大家的演奏,真是此生幸事,我不远万里从徐州赶来,就为这一刻,真是不虚此行。”另一位宾客感叹道。
“只是不知哪位才子能为此等仙乐,配上绝妙的诗词?”
“依我看,非萧大才子莫属,在场之人,论文采,无出其右者。”
“此言差矣,柳先生的那几位高足不也在此吗?他们的才学亦是不容小觑。”
“我方才瞥见顾公子也在此处,传闻他才情出众,就是不知诗词作的如何。”
“当是不差的,且听着便是,哈哈哈哈。”
众人议论声渐渐消弭,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某个雅间之上。
一时间,万籁俱寂,只有清脆的琴声缓缓响起。
铮~!
琴声初响,如雨打竹林般清脆悦耳,又似微风吹过荷塘带起的涟漪般沁人心脾。
琴音袅袅,传入众人耳中,众人仿佛被带入了一个如诗如画的意境之中。
当一曲终了时,众人仍沉浸在那美妙的旋律,无法自拔。
此等琴技,已然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令人叹为观止。
“好!”
此时,三楼的雅间内传来一声响亮的喝彩,将众人拉回到现实中来,却是宁王殿下,他这般好曲之人,听到这样的仙乐,自是情不自禁地叫好。
“屈大家果然名不虚传,当世乐家大贤也!能聆听到如此美妙的仙乐实乃幸事!当重重有赏!”只听宁王兴致高昂地吩咐。
随即,一名侍女端着盘子从雅间内款款走出,有侍从高声道:“王爷赏金百两!”
话音未落,场中便响起了一阵阵惊呼与称赞,盛会的氛围于此刻达到高峰。
“好曲当配好诗词,不知哪位才子能赋诗一首啊?”崔义高举酒杯,目光扫向四周,笑意盈盈的说道。
“萧大才子怎么不作声?喝了这么久的酒,也该作好了吧?何不来上一首!”有人高声说道。
“是啊,萧公子乃徐州第一才子,为屈大家所奏的曲子赋诗一首,良曲配好诗,当如此!”
千呼万唤始出来,萧郁从雅间内走了出来,冲着众人拱手示意道:“既然如此,那萧某就在此献丑了,若是作的不好,还请屈大家勿怪!”
崔义呵呵一笑道:“萧公子过谦了,似你这般的才学,所作的诗词定然是不差的,屈大家又怎么会怪呢?”
萧郁微微一笑,再度拱手,而后缓缓踱步,便开口道:“七夕欢宴酒盈樽,玉馔珍馐味自醇,琴瑟和鸣音袅袅,人间快意胜仙神!”
诗一作完,崔义便忍不住点头称赞:“好,不愧是徐州广陵才子,这般的好诗随口便来!”
旋即,他又摇了摇头,呵呵笑道:“老了老了,你们这帮年轻人,当真是不给我们这群老家伙活路啊!”
听着这话,众宾客都是一笑,纷纷开口。
“哈哈哈,崔大人这话说的太过了,萧公子这诗固然不错,却也与大人刚才所作的相差无多。”
“是也,大人身在朝堂,兢兢业业,自是没有那么多精力吟诗作对,即便是这般,文采也依旧不减当年。”
接着便又是一阵吹捧,崔义极为受用,连连点头,又对萧郁说了一番称赞勉励的话。
良久,他才笑着说道:“下一位奏曲的,便是庄行首了。”
雅间中,沈连城一听,便看向旁边的王鸿,问道:“王兄,你可准备了诗作?”
王鸿点了点头,微微一笑:“自然,而且是一首很不错的诗!”
“比之方才萧郁所作如何?”
“相差无几,甚至略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