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以退为进?”
国家便把他的谋策向荀贞及堂中诸人道出。
众人听了,各做忖思,考虑过后,俱皆赞同郭嘉此谋,荀贞遂就决定,即按此行之。
次日,皇甫郦、贾诩等人上书朝中,请求拜荀贞为大司马。
上书中言道,荀贞先千里勤王,现又讨伐袁术大功告成,前后功劳并加,再加上荀贞之前安定徐、兖、青之功,则只以车骑将军授任,已是不足酬显其功,认为宜当加拜大司马。
上书到了朝中,照例下给公卿大臣,让之讨论。
大臣们的反应各不同,有的赞成,有的默然,有的激烈反对。
激烈反对者,无需说,自是杨彪一党。
却这大司马如前文所述,位在三公之上,荀贞若得拜此职,那他就真是不管实权、抑或地位,都将是朝中第一人了,杨彪诸人,对此当然会非常反对。
最为反对荀贞建议刘协定许县为新都的那位大臣,对这件事的反应也是最为激烈,在和杨彪等人私下聚议的时候,他怒气冲冲地与众人说道:“先是请圣上定许县为新都,这才过了几天,皇甫郦诸辈就又上书,请拜车骑大司马,车企简直是无法无天了!怎么着?仗着他打败了袁术,便就要胡作非为,想要急不可耐的跋扈朝中了么?杨公,就此只上书劝谏,我看已然不够,我等须当求见圣上,当面向圣上谏言阻止,并向圣上指出车骑的狼子野心!”
却众人中,也有谨慎小心的。
就有人说道:“这恐怕不妥。”
这人怒问道:“有何不妥?”
“如果这样做的话,岂不是就将和车骑撕破脸面?”
这人说道:“现在不是我等要与车骑撕破脸面,而是车骑之野心已经暴露无遗!我等身为汉家之臣,岂能对此视若无睹?如果视若无睹,就是对圣上、对汉家的不忠!又或者,公等是想看到朝中再出一个董卓,再出一个李傕、郭汜之流么?”
主位上的杨彪心意定下,他沉声说道:“好!就按你此言。明天,你先求见圣上,待你向圣上进过忠言,我再求见圣上!”
却是为何不一同求见刘协?杨彪没有明言,不过众人都知其意。
杨彪位高望重,用军队来打比方,他就是主将,一场仗打响,主将怎能立刻上阵?先遣个先锋上去,一是打个头炮,造出声势,再则也可借此试试荀贞的反应,之后,杨彪再出马,如此,阻击荀贞此奢念的把握才会更大一点。
翌日,这人果然求见刘协。
然而却在宫外,从上午等到下午,一直不见宫中传他觐见。
这人等不及了,便问宫门的郎官,说道:“圣上为何还不召见我?”
这郎官对他的态度相当恭敬,唯是回答使这人很不满意,他说道:“圣上召不召见,我等岂会知晓?”
“劳烦再为我通报一遍,可好?”
这人仰脸望了望天色,依旧是恭恭敬敬的态度,回答说道:“我就快要下值了,不如且等轮值的郎官来了后,再由他为公通报。”
这郎官不肯通报,这人也没有办法,只好由之。
傍晚时分,接班的郎官来到,这人就又请他去通报,却这接班的郎官指了指天色,说道:“已将入夜,如何再为公通报?公说有要事进禀,但再要紧的事,也没有圣上的龙体重要啊。”
竟是白等一天,未有见到刘协。
当晚,这人去到杨彪家里,把他在宫外等了一天这事与杨彪说了一遍。
杨彪听后,顿生狐疑,说道:“圣上怎会一天都不传你觐见?”
“我也怀疑是不是郎官根本就没有为我通报!”说着,这人的怒火又冲将上来,怒道,“车骑讨伐袁术前,把宫城内外的人换了一遍,杨公,如今宫城内外的交通却是断绝,圣上居然是被他形同拘禁了么?”
杨彪想了想,却犹能保持大臣的风度,说道:“你莫急,且待明日,我去求见圣上!”
先锋出阵不利,既定的策略只好改变,主将提前亲自出马。
第二天,杨彪也求见刘协。
昨天那人求见刘协时,其实也不是郎官没给他通报,而是在通报进去后,於中间的过程中,被人把这道通报给滞留了下来,然今日杨彪求见,他与昨日那人不同,乃是太尉,郎官也好,中间传话的宦官也罢,却无人再敢从中作梗,於是刘协召杨彪觐见的口谕很快就传了出来。
宫门两边俱是甲士,於此森然气中,杨彪整了下衣冠,昂首挺胸,花白的胡须飘扬,步入深深的宫中。
冀州北部,易京。
公孙瓒的后宅里头,公孙瓒赤裸上身,只穿了一条犊鼻裤,正在院中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