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蒋中正的飞机已经抵达了武汉的上空,会议室中的几位大佬竟纷纷大有如释重负之感,张学良也好,阎锡山也罢,包括吴孝良全无例外,只听阎锡山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蒋中正想通的也是时候,只怕他的如意算盘想打起來也沒那么容易。”
张学良却嗤笑了一声,紧接着阎锡山不阴不阳的话说道:“容不容易且不说,只要他上了贼船,想下去可沒那么容易。”
一句话竟将众人逗笑了,阎锡山揶揄了他一句:“是你那条贼船,还是维中那条贼船啊。”
很显然,张学良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用于不当,却是将错就错。
“管他谁的贼船,只要上了就休想下來。”
这一段小插曲竟起到了意外的效果,将会议室中的凝重与压抑驱散了大半,吴孝良也跟着打趣:“汉卿这话在理,不管是贼船官船,上得來,再想下去,除非他蒋中正脱的一丝不挂就敢跳下去。”
阎、张二人顿时一阵大笑,他们当然都听得明白,蒋中正的飞机是要落地,再想反悔,除非他肯在全中国四万万人民面前,彻底不要那张老脸。
按照吴孝良的揣测,蒋中正之所以此前推诿不來,而现在又突然而至,这等变化还要多亏了当下爆发的这一场苏日冲突,其实,吴孝良也在纳闷,也不知道日本人究竟是哪根筋开错了,居然放起了地图炮,在中国的地盘上随便动刀动枪也就罢了,居然在南线僵持的情形下,悍然挑起对苏争端,而据吴孝良所知,老毛子虽然换成了苏维埃当政,可当年日俄一战惨败的血仇一样继承了下來,也是卯足了劲打算一雪前耻呢。
日本人如何想的吴孝良猜不明白,可蒋中正如何想的他却是了然于心,蒋中正就是看准了苏日冲突肯定会扩大化,到时对国民政府的正面压力必然减小,那么在此时,因为争夺联合阵线的主导权而面临对日作战的风险就会变的极小,既然如此,又能捞取足够的政治资本,何乐而不为呢,于是,他就欣然前來武汉了。
“走吧,委员长亲临,咱们身为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委员,理应前去迎接一下,否则委员长面上须不好看。”
阎锡山也点头称是:“维中此言甚是,战场上打的不可开交那是公事,只这私谊还要叙一叙的,我这盟弟是个极要脸面的人,咱们不但要去,还要弄个盛大的欢迎场面才是。”
“这哪里还用阎百公操心,自由人会打理好一切,咱们只需出席便是。”
阎锡山笑了:“汉卿说的是,阎某狗拿耗子了。”紧接着,他便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军装,将帽子带好。
“阎某先行一步,在机场恭候两位小弟了。”
看着阎锡山的身形出了大门,若洪钟一样的声音却似乎还在会议室里回荡着,吴孝良不觉便好像自言自语般低声说了一句。
“阎百公倒是顾全大局。”
“维中何出此言啊。”
张学良被吴孝良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话弄的有些莫名其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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