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孙家派了下人来请吴孝良,孙鼎臣吃过早饭开始不舒服,过了午更有严重的趋势,管家只好打发人来请他。吴孙二人匆匆出门,直折腾到次ri天明。
当初被狼二提菜刀砍服的花子头,人称塔爷。塔爷本姓塔,因在帮会里排行十三便都叫他塔十三,随着地位渐高,都尊称他为塔爷。塔爷当真古道热肠,当即领着手下兄弟随狼二奔大西门外小洋楼。
狼二为塔爷和他的手下叫了酒菜,大伙推杯换盏,都夸狼二出息,住进洋楼吃香喝辣够威风。狼二很得意,也跟着吹嘘一番。大家伙等了半夜也不见人来,耐不住酒劲都沉沉的睡去。
“哗啦——”玻璃破碎声划破了寂静的空气,塔爷一个激灵醒过来,呼哨一声跳窗而出,惊醒的众乞丐听到塔爷呼声也跟着跳了出去。外面纵火贼逃得也快,眨眼功夫作鸟兽散,塔爷更不简单,瞄准了为首那人穷追不舍,消失在夜幕中。天将亮时,塔爷领着手下捆了一个人回到药厂,几脚下去,这人倒也熊,马上张口求饶,一嘴辽北土话,
“饶命啊,爷爷!”
吴孝良正好回来,听到这人说话就乐了,“你不是甘家那个跟班吗?”
“吴老爷,这事儿不赖俺啊,是俺们二少爷让俺干的,俺说俺不干,他非让俺干。”那人涕泪横流的哭道。
背后主使之人是保和堂二少爷甘茂成。
提起保和堂,吴孝良想起了瘦高头油和小胡子,仅仅是为了抢车道就结了这样的仇?当然不可能,看来孙家钰当ri所说不假。
孙家钰一脸愤然,“哼,他保和堂在奉天城药行中一家独大,除了家大业大,这样的yin招也没少使,大家都心照不宣,没想到竟欺负到我孙家头上来,到要叫他好看。”
吴孝良不以为意,这种小小手段怎么可能挤垮他的良大药厂,一摆手:“大哥报复他们大可不必,此事经官报案即可,我们光明正大,还怕了他鬼蜮伎俩不成
”他重重酬谢了塔爷,本想重金留下他做个保安队长,但塔爷zi you惯了,不愿被束缚,便任他们离去。
“大哥,咱们该去拜访拜访这位甘益常,来而不往非礼也。”
孙家钰一拍手,“对,来而不往非礼也,我这就准备礼单,午后咱就去拜访拜访我那甘伯父。”
吴孝良一声冷笑,“哪还用什么礼单,着狼二把大活人给送回去,看他能否消受的起?”
奉天内城过去住的是满清贵族,如今则多是衙门公署或高官显宦的家宅,驻奉天二十七师师长张作霖刚刚完工的府邸便在大南门里通天街上。内城四周的大小门是个分界,普通百姓散居外城。有钱的商人地主便近靠着各大小门内外买房置地,尤其以西南两侧最为繁华,聚居的有钱人也最多,保和堂甘家的大宅子就位于奉天内城小南门外。
甘家大宅正厅,甘茂成跪在地上战战兢兢,脑门上噼里啪啦只掉冷汗。
“不争气的东西,是你让甘三儿去烧人家药厂的?糊涂啊!”
甘茂中气的咬牙切齿,他本已经定下计策收服吴孝良,已经开始第一步,如今被这蠢货给搅了,功亏一篑,不禁恼怒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