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哨巡jing局挂了号的,还有那个杜彪,不能留在家里,撵出去。”管家听完连连点头便退出去。
天刚过午,杜彪被胖揍一顿扔出狼家,他抹掉脸上的血水,狠狠的冲狼家大门吐了口浓痰。既然狼家不打算发落吴孝良,那就找巡jing保安所,这还多亏狼二嘴不严实,漏了口风。
金川街巡jing保安所是一座有三间土坯房的院落,紧挨着狼家大院,两厢一间做仓库,一间做羁押,居中大房做办公用。大房内炉火通亮,巡jing李作奎围坐在一边,懒懒的斜靠在椅子上。墙边长条椅子上坐着帮闲李大海,是他家老大,正使劲搓着脚气。
杜彪和李作奎早就相识,进门就喊:“李巡长,有大功一件,快跟俺走。”
“吆喝个啥?坐下,慢慢说。”李巡长耷拉着眼皮头都没抬,李大海仍旧旁若无人的搓着脚气。
“李巡长,知道前些ri子通匪跑了的吴孝良吧?”
“哦?”李巡长眼皮一跳,怎会不知道吴家老二,去年他家仨儿偷秦寡妇家老母鸡,便是被那厮打的个皮开肉绽,满金川街无人不知,和接官厅李秀才家定下的亲事都为此黄了,所以他才会因为吴孝良通匪牵连吴家老两口。
“人在哪里?带俺们去抓。”李大海从长椅上一跃而起,挥着两只大手,满眼放光。
“李巡长,吴老二在狼家,您去要人谁敢不给.”杜彪一脸谄媚的笑。
吴孝良被从狼家大院撵出来,刚走几步就觉自己腰间被什么东西顶住,
“老实点,别动。”
李巡长端着一杆老套筒,顶在吴孝良腰间,一脸得意,本想去狼家要人,这回到省却不少时间。李大海将大铁链哗啦套在吴孝良脖子上,大锁嘎嘣一扣,提着便走。
吴孝良质问道:“李癞子,你凭什么抓我?”
李巡长被人叫了外号也不生气,
“凭啥,官府抓贼天经地义,你说凭啥?”
李大海朝地上吐了口浓痰,用刚搓完脚气的左手抹了把鼻涕,
“就凭你打俺家老三,这回要把你游街,游个三天三夜。”
父子二人将吴孝良关进牢房,刚准备大显身手就有人来叫门,这一去就再没回来,直到天黑也没动静。
牢房的窗户只有几根砌在墙上开口处手腕粗的圆木,透风透雪,吴孝良又冻又饿,在屋里直跺脚。这时便听有敲门声,
“二哥,二哥,是俺,小东子。”
吴孝良趴在门缝上一看,竟然是屯邻老赵家的侄子小东子。这小东子身世颇为凄惨,两岁上死了爹娘,一直寄居在大伯家,无奈婶子视他为眼中钉,平ri里非打即骂,几年前更被赶出家门。吴孝良瞧见便带他回家,吴忠诚老两口也让他安心住着,倒是小东子很解人意,知道吴家也不宽裕,几天后便不辞而别,再未出现在吴家趟子,不成想今ri竟在巡jing所相见。
“东子,你怎么在这?”吴孝良隔着门板问道。
小东子稀里哗啦打开门锁拉开房门,手里提着一柄大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