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2年对于法国第一的矿业公司——高芒特里-福尔尚布德矿业公司来说。有些过于残酷,在高芒特里和蒙特维克的煤矿储量几乎枯竭,公司濒临破产边缘,总经理法约尔不得不再次对公司进行大改组,并痛苦的决定-关闭福尔尚布德的大型炼钢厂,把生产集中在蒙特卢肯以达到规模经济。
今天,法约尔强迫自己参加拍卖会,会上福尔尚布德钢厂将作为一个大型的废铁堆被拆卸。一想到几万吨的钢铁被当作废铁处理掉,法约尔心如刀绞,这种感觉就像一贫如洗的父母被迫卖掉自己孩。
但是令法约尔没想到的是,一共四万七千吨的装备,包括五百吨级的高炉,整条的钢板生产车间,两百吨的起重设备,所有的这些设备在购置中至少花了几千万法郎。竟然连续三次都无人报价,标价由三十万法郎降为二十万法郎。
仍然无人报价,约法尔几乎疯了,他抓住了一个人的手,大声问道:
“先生,我想知道为什么您对福尔尚布德钢厂毫无兴趣?”
那位先生看法约尔实在可怜,就实话告诉法约尔:
“这个钢厂太大了,而且70年代的老设备占大多数,虽然也有一些90年代比较先进的设备,但是毕竟只是少数。生产效率低,每吨成本比式平炉高40法郎。拍卖报告里面写,近五年因为钢价下跌,这个钢厂每年亏损高达200万法郎;另外,他的高炉适合高品位的矿石,而在法国这样的矿区十分稀少,所以“他耸耸肩
“这个钢厂不适合我。”
这位先生说的不错,约法尔也是因为这些原因放弃的,但是约法尔还是无法接受残酷的现实。
时间过去了十五分钟,钢厂的售价已经低至一万法郎,约法尔看到几个废钢铁收购商跃跃欲试。果然,一个收购商举起了手中的牌,“一万法郎,终于有人肯出价购买了。还有那位先生想购买钢厂的,四万七千吨废钢铁,折合一吨只卖二十生丁……。”
拍卖人的话没有说下去,约法尔像一个被激怒的狮一样冲上台,双手死死的卡住了拍卖人的脖。
“混蛋,那是钢厂,美丽的钢厂,不是废铁。”
约法尔很就被赶来的警卫制服了,因为约法尔素来人品好,所以免遭惩罚,被警卫带到拍卖场后面的位置。
这时,一个年轻人举起了牌,
“一万一千法郎,还有那位先生想购买钢厂的,一万一千法郎……。”
经过一阵激烈的竞拍后,年轻人又一次举起了手中的牌。
“八万法郎,八万法郎,还有那位先生……成交”
拍卖师一锤定音,将钢厂卖给了举牌的年轻人。
那个拍卖成功的年轻人转过头,走到约法尔面前,正午的阳光照在年轻人乌黑的头发上,形成一个漂亮的光圈。
“约法尔先生,我叫赵刚,很高兴认识你。”说完话,赵刚伸出手,满面笑容的看着约法尔。
约法尔没有伸手,疲惫的抬起头,一双灰褐色的眼睛看着赵刚:
“清朝蛮……。”约法尔轻声嘀咕着,谁都能看出约法尔的神情十分不屑。
赵刚大怒,对着约法尔大声说道
“约法尔先生,我把你看成一个绅士,你把我看成一个野蛮人。实际上我们两个都错了。”
旁边的人都为年轻人的回答喝起彩来,约法尔面红耳赤,不得不为自己的无礼道歉:
“对不起,年轻人,我今天心情不好,我的钢厂被拍卖了……。”
约法尔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小时候作为分拣员,年轻的时候担任炼钢员,中年担任总经理,一步步作到现在这个位置。而钢厂陪伴自己度过几十年岁月后,却不得不卖……所有的一切都讲了出来。
赵刚在一旁倾听,只是偶尔发出一些赞同的意见,他知道这位老人心里苦闷,不过想找人倾诉罢了。
约法尔说了半天,终于停了下来:
“赵,原谅我刚的无礼,你是一个好人。而我,是个糟糕的人。”
赵刚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配合线条分明的脸,成功的让远处的几个小姐眩晕了几分钟:
“约法尔先生,不要在意,我能理解你的心情。钢铁厂是你寄托精神之所在,就像你的生命的印记,是任何东西都不能抹去的。”
约法尔听了,默然不语,赵刚的话说到了他的心坎里。约法尔努力的抬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下决心问了一句话。
“赵,你买下钢铁厂,是要将它拆掉,然后以一吨几十生丁(一法郎折合一百生丁)的价格卖掉它吗?”
法约尔的眼睛里面充满了恐惧,仿佛囚犯在等待法官的宣判。
赵刚说:
“约法尔先生,你说对了一半,我会将钢铁厂拆掉。”
约法尔的肩头向下沉了一些,仿佛极重的东西压住了他,赵刚看着心里不忍
“但是,我不会让它变成一堆废铁,我要将它带到中国。在一个巨大的煤-铁联合体处安家,延续它辉煌的历史。”
约法尔听到赵刚的话,就像一个落水将溺的人抱到一块木头,内心狂喜上前抱住了赵刚:
“赵,你一定是个天使,要不然你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美妙的话呢?”
“赵,你帮了我一个大忙,今天你一定要到我家做客,我把钢铁厂相关的资料找给你。”
1892年11月初,赵刚带着50万两白银赶到法国,本来想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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