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的,在这上面有着绝对的话语权,而李省长也信心十足的喊出五年之内,完成全省国企改制的口号,在大势之下,宋远桥明知道李省长借着国企改制在全省攻城掠地,但为了避免与李省长发生碰撞,一直采取着退缩防守的姿态,直接推长了李省长的威望,这才有了他强势省长的称号。
不过,也该着李省长倒霉,这国企改制刚刚铺开,作为左膀右臂洪益国摊上了安平这档子事,而秦家谪子身死,沉冤待雪,更引來了秦家不死不休的报复,秦家的报复,中纪委的调查,使得北江的政治局势骤然间变的紧张起來,改制工作陷入了坚难的停顿状态,彻底打乱了李省长的部署,宋远桥闷声发大财,借着秦家的手,再一次把握住了全省的方向,若不是其中涉及到了刘桐这个他颇为看重的下属,只怕他还要再推波助澜一番,全面挑起战火,把李省长彻底踩下去。
然而,宋远桥也知道,学院派要深化改革,这是大势,不改革沒有出路,在党内已经形成了共识,但改革是摸着石头过河,沒有一个系统的,全面的方案就肓目的推进,暂时來看,或者是成绩斐然,但从长远的角度看,后果很严重,影响很深远,这个问題不得不认真对待才行。
当然了,这些情况宋远桥心知肚名,却不可能跟安平说,一方面是安平的份量不够,另一方面是宋远桥怎么说也是一省的封疆大吏,给一个孩子随便说说沒什么,但通过安平的嘴,反馈到秦初越或者是秦延众的耳朵里,就有可能引发歧义,容易被人看成是发唠sao,甚至是置疑zhong yang的决议了,那问題可就上升到政治高度了。
说的口干舌燥,落到宋远桥这边却是轻飘飘的一句不破不立给遮掩了过去,直让安平郁闷不已,而就在安平准备再鼓动一番的时候,宋圣良突然插进话來道:“爸,我觉的安平说的有道理,未雨稠谋啊,改革就要有一往无前的信心和决心,打烂了,砸碎了,建立一种全新的秩序,这无可厚非,但是,建立全新的秩序需要的是时间,什宽也毕竟是一个小县城,好一些,坏一些,无关紧要,但若换成了宾州、清江和鹤乡这种老工业基地,旧有的格局被打破,全新的秩序尚未建立,若不能做好万全的准备,矛盾集中在一起,一下子爆发出來,数十万名职工您又该如何应对……”
“对啊,就是这个意思,圣良哥到底是研究理论的,比我想的更深入……”宋圣良的插话,直让安平恨不得抱着他的脸狠狠的亲上一口,配合的实在太到位了,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投向宋圣良的眼神中更是透着几分赞赏的接道:“小县城,小企业职工少,问題小,矛盾爆发出來很容易化解,可像宾州飞机厂,清江工具厂,鹤乡重型机械厂这样的大型国有企业,动辄十几万人,怎么改,还要一刀切吗,宋伯伯,这有点,有点,以偏概全了……”
安平本想说不切实际,但看到宋远桥的脸se有些不虞,这个时候再火上浇油,很可能会适得其反,因此话到嘴边,又换成了以偏概全,不过,宋远桥的脸se变了,说明他已经意识到了问題的严竣xing,给他一些时间,好好思考一下,不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会综合全面考量。
安平提问題,儿子在一旁帮腔,句句直指当前省内的矛盾,很棘手的难題,直接影响了宋远桥原本良好的心情,更重要的是,安平的身份特殊,又刚刚在京城回來,这番话说出來,把棘手的问題都摆出來,是不是有代秦家考较他的政治智慧和平衡能力的意思,这由不得他不多想。
不过,在沉思中,宋远桥看到安平嘴角微微地带着一抹笑意,仿佛是一只偷鸡得逞了的小狐狸般,怎么看都不像是代表秦家考较的意思,这让宋远桥又有些摸不到头脑,猛然间,宋远桥想起了安平拿清江工具厂做了例子,思路一下子转到了清江的局势变动上,顿时恍然大悟的哑口失笑,手指抬起,虚点着安平说道:“你这个混小子,鬼jing鬼jing的,绕了这么大个圈子,跟我打起了埋伏,好玄沒上了你的当,亏的我还把你当成了忧国忧民的好干部,怎么,是刘桐同志抗不劲了,找你來给他当说客來了……”</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