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道:“第一个问题,这个案子的经办人是郭启军,他当时是分局局长,身体不是很好,已经很少不在第一线干活了,老肖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一般情况下,他都会把案子交给老肖,为什么刘五案不交给老肖负责,而只是让老肖协助办案呢?”
余中豪思忖着微笑起来,“天亮,你这么一提醒,我倒是想起来了,这里面确实有名堂,当时我在市局刑侦处工作,确实好奇当时的安排。”
向天亮道:“第二个问题,据卷宗上记载,刘五案之所以能迅速侦破,是因为接到群众的匿名举报,请注意,群众的匿名举报,这个群众是谁?他为什么要匿名?据我所知,清河市公安局当时有个举报奖励制度,很是深入人心,如果举报属实,最高可以奖励十万元之多,以刘五案的结果,肯定要奖励十万元吧,可这个群众始终没有出现,那么这个群众的身份很不简单,他的动机是什么?难道他是吃饱了撑的吗?”
周必洋微笑着说,“我研究过刘五留下的日记,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所谓的群众,可能就是刘五的远房亲戚刘曲龙。”
向天亮道:“第三个问题,我这第三个问题是由第二个问题引伸出来的,还是这个所谓的群众,你们都是大行家,都知道群众的举报往往只是一个由头,肯定是不完整的和需要做大量外围工作的,但是,刘五案的侦破只用了三天,而且是一网打尽,你们不觉得这个群众太厉害了吗?反正我从卷宗里看不出来,这个群众提供的线索有什么神奇之处。”
邵三河点着头道:“一条群众线索,一个走私团伙全军覆没,这确实有点离奇。”
向天亮道:“第四个问题,刚才老肖说过,刘五本人很有智慧,团伙规模不大,成员只有十多个,有自己的供货来源和销售渠道,不与警方冲突,不在本地出货,也几乎不与别的走私团伙发生关系和冲突,属于闷声发大财的那种,在消灭它之前,清河警方没有任何关于它的犯罪记录,你们再结合刘五的日记想一想,刘曲龙是不是他与外界的主要联系和信息渠道?刘曲龙是不是很象这个所谓的群众?”
余中豪道:“刘曲龙就是这个所谓的群众,你的怀疑指向很明显嘛。”
向天亮道:“第五个问题,刘曲龙为什么离开清河来滨海?他当时在清河混得很好么,还有,刘曲龙是什么时候离开清河来滨海的?根据刘五案的卷宗记载,与咱们调查刘曲龙所得到的情况,在时间上相当的巧合,也就是说,在刘五走私团伙被剿灭前夕,刘曲龙离开了清河,这里面难道没有一点问题吗?”
说到这里,向天亮再次看向了肖剑南。
众人的目光,也都落到了肖剑南的身上。
邵三河道:“老肖啊,大家都不是外人,都算得上是堂堂的男人,事情到了这个份上,藏着掖着就没有意思了,痛快点吧,咱们一起把问题了了。”
肖剑南沉默了一会。
“天亮基本上说对了,或者说,他走在正确的道路上。”顿了顿,肖剑南道,“刘曲龙是我的线人,那些人他向我提供了不少情报,至少有八到十个大案要案,是因为他提供的线索而侦破的,所以我很看重他,也有意无意的保护他,久而久之,他本人的所作所为倒被疏忽了。”
邵三河道:“这也算正常,干刑侦的最重要的就是情报的收集,没有几个线人,能不能培养线人,是衡量一个刑警的基本标准之一。”
肖剑南道:“作为走私行里的情报贩子,刘曲龙神通广大,消息来源非常广泛,道上的人对他是又爱又恨,因为有我罩着,一般人不敢动他,有几次道上的人想做了他,但因为我出手及时,他都有惊无险,不过,有一天他突然约我,说遇上了大麻烦,准备金盆洗手退隐了。”
“我当然不会同意,问他是什么大麻烦,说出来,我帮他摆平,可不管我软硬兼施,他就是不肯吐露一字半字,气得我当场揍了他一顿,过了几天,他又跑来找我,支支吾吾的,脸上充满了惊恐,他告诉我,有人在他家里放了炸弹,差点炸死了他全家人,这一次,他终于说出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刘曲龙告诉我,他得罪了一位老朋友老战友,对方给他开出了死条件,除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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