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上去过了,上面布满了灰尘,枪手是提前到来,把射击点及其附近的灰尘清扫掉了,所以才没有留下脚印。”
“干得漂亮。”向天亮似笑非笑地瞅着肖剑南。
肖剑南不以为然,“你凭什么只看着我,我可以是那个枪手,老余也可能是那个枪手。”
“老肖,你说得不错,二者必居其一嘛。”向天亮笑道,“但是,你和老余的枪法我还是有些了解的,短枪枪法不赖的人,长枪枪法也不会差,借助着瞄准镜,你和老余都能打中六七百米外的目标,可是,请注意可是,能打中六七百米外的人的眉心,你行,老余不行。”
肖剑南道:“能打中六七百米外的人的眉心,你也行,在座的其他各位,老邵老蔡和姜学明也可能行。”
向天亮道:“这个你大可放心,我,老邵老蔡和姜学明,在刘曲龙被射杀的时候,都没有独处,我们都能找到不在开枪现场的证明人,而你不能,你有作案的时间。”
肖剑南道:“山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高手在民间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你能确定你们滨海市没有其他神枪手吗?”
向天亮道:“很好,我们当然要查,查一查有没有其他的神枪手,但是,别忘了你的作茧自负,在那个楼顶的楼梯口附近,只留下了你和老余的脚印,而没有第三个人。”
肖剑南道:“精彩的分析,那么你的结论又是什么呢?”
向天亮道:“你,肖剑南,有作案的动机、作案的时间和作案的能力,在枪响之时就在开枪现场或在开枪现场附近,因此,你就是那个开枪射杀刘曲龙的枪手。”
肖剑南道:“你说的四个要素,也可以套在老余的身上,老余的枪法以前不行,你凭什么肯定他现在不行呢,你只说我一个人,是不是太武断太不公平了?”
向天亮道:“我会审查老余,那是我的事,不劳你操心,一心不搏二兔,现在我就是针对你。”
肖剑南道:“好,咱们继续,我继续洗耳恭听。”
向天亮道:“我还有两个方面可以对你进行调查。”
肖剑南道:“第一方面。”
向天亮道:“小南河上的风力和湿度,如果不事先掌握小南河上的风力和湿度,任何枪手也打不中六七百米外的目标,更不可能正中眉心。”
肖剑南道:“我同意你的分析,你不会说我事先掌握小南河上的风力和湿度吧?”
向天亮道:“你掌握了,你打一个电话给滨海市气象局,你就能掌握小南河上的风力和湿度。”
肖剑南道:“就算我打电话给滨海市气象局,我不会傻到自报家门,也不会傻到用自己的手机或居住地市委招待所的电话,你如何证明那个电话是我打的?”
向天亮道:“两点,一,滨海市气象局接听电话的人,我可以让他辨别声音,二,打电话的时间,因为你打电话的时候,应该是身边没人,可你别忘了,你在滨海期间,很少有独处的时间,我要证明的是,在滨海市气象局的人接到一个询问小南河上的风力和湿度的时川,你正一个人独处。”
肖剑南道:“确实是这样,你的这两点确实能证明什么,但还不能说是确凿,那么另一个方面呢?”
向天亮道:“刘曲龙。”
肖剑南道:“他已经死了,你想问他可问得了吗?”
向天亮道:“你负责跟踪刘曲龙,应该很了解他的生活习惯了吧?”
肖剑南道:“不错,我很了解他的生活习惯了。”
向天亮道:“除了出差或要事缠身,他每天中午都要在那个河滨茶楼喝茶,是不是这样?”
肖剑南道:“是这样的,这个情报贩子的日子过得很滋润。”
向天亮道:“但是,今天他去喝茶却改变了两个习惯。”
肖剑南道:“什么习惯?”
向天亮道:“他没带同伴,而且坐在了回廊上。”
肖剑南道:“我不知道,我胃疼,我请假了。”
向天亮道:“在刘曲龙被射杀前的几分钟,我和必洋贵临都赶到了那个河滨茶楼。”
肖剑南道:“别绕来绕去,你到底想说什么?”
向天亮道:“我都不急,老肖你急什么,咱们有的是时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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