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脚的力气可是不轻,步离被踹在胸膛,整个人便倒飞出去,直直的摔到一丈以外才定住身形,步离心里暗骂一声这个娘们下手挺狠,但是脸上还是一副中二纨绔的模样,步离摇摇晃晃的爬起来,瞧着不远处依旧端坐着的剑香,捂着胸口,哇的一声便吐了出来,然后步离一不做二不休做戏就要做足,一狠心,便朝着身后一个巨大的大床下面爬去,嘴里不住的嘶嚎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嘴里忙着,手脚也没有闲着,手脚并用,便钻入这张大床的底下。
这次是步离第一次演这样贱这样窝囊的角色,趴到大床下面的步离微微的喘口气,心里也为自己的演技感到满意,但是一想到自己扮演了这样的一个窝囊角色,步离就是一阵脸红,为什么要这样演?为什么要这么贱?步离想了一下便想通了,大概是自己整日里面对的就是大黑那个贱货,因此,对演贱人不知不觉就熟悉了的原因吧,所以下意识的就假装成了这样的一个贱人出来,这事归根结底还是要怪大黑啊,谁让这个家伙这么贱呢。
早就隐身摸上来的大黑见步离以这样的一副姿态冲将上来,也是大为新奇,然后瞧见步离抱着剑香大腿痛苦的那一幕之后,大黑也是一乐,心想步离这个家伙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居然会整这一套了。见步离爬到大床之下,大黑更乐了,隐藏在暗处的大黑差点就笑出声音来,就在大黑面带微笑的瞧着步离表演的时候,鼻子一痒,就要打喷嚏,大黑使劲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硬生生的将这个喷嚏给憋了回去,大黑揉揉有些发酸的鼻子,心里嘀咕道:“这他娘了不知道是谁又在背后说老子的坏话了。”
就在步离钻到大床之下之后,身后的几名手持木棒的大汉们这才姗姗来迟,大汉见步离钻入了床底下,便纷纷冲过去想要将步离拖出来,剑香的脸上冰寒一片,像是结了一层霜似的瞧着眼前的几名大汉,说道:“谁让你们将这个混小子放上来的?搅乱了我的计划你们有几条命抵?”
听见主子这样说自己,为首的一名大汉挠挠脑袋,疑惑的说道:“不是您之前吩咐过的吗?楼上埋伏下天罗地网,有人闯楼我们就假装打不过,将人往楼上引?”
“花满楼!我说的是花满楼!花满楼有这么年轻吗?花满楼是个混小子的样子吗?你们的脑子到底长来干什么用的?一群饭桶!”剑香对着这几名汉子就是一顿呵斥,说完这话便轻轻挥手,吩咐道:“将这个混小子拖下去杀了。然后你们几个下去等着,待会花满楼来了。我让他插翅难飞。”
几名汉子听见剑香这样说,这才明白是自己哥几个搞混了。原来主子设计埋伏对付的并不是这个混小子,但是这个混小子之前也太嚣张了太张狂了,以至于自己哥几个都把他当做了主子要对付的那个人,一路追赶也不敢追的太快,故意放慢速度将这个小子‘引入’了主子的埋伏圈,原来是自己搞错了啊。
明白这一点的几名汉子脸上都是一红,没想到搞出了这么一个大的乌龙,只是,床底下的这个混小子。你这么嚣张,你麻麻知道吗?当然,你麻麻是不会知道了,因为,一会你就会变成一个死人了。
为首的汉子走到大床之前,将脑袋伸到床下伸手便要将步离从床底下拖出来,步离听见这人在这里埋伏花满楼,哪里肯出来?见一名大汉的脑袋伸到床下,步离心里暗笑。伸出自己的右腿朝着大汉的脑袋就是一脚,可怜这名大汉,刚钻到床底下还没有看清楚步离的位置,便被步离一脚踹晕过去。
步离将大汉一脚踹晕。然后又杀猪一般的声音开始嚎叫:“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知错了不要少我,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来牡丹楼撒野了……”
几名大汉只听见床底下步离杀猪一样中气十足的哀嚎,而自己的大哥在将脑袋伸到床下之后便在没有了动静。一时间都是有些纳闷,等了一会见大哥还是没有动静。一名汉子伸手动了动大哥,见没有反应,这才将大哥给拖出来,大伙一看,好家伙,这名汉子的脑门上面,一个巨大的鞋印印在脑门之上,原来大哥被床底下这名混小子误打误撞的给踹晕了啊。
几名汉子见大哥被踹晕,心里很是恼怒,纷纷前来,想要讲床底下这个混小子给吓唬出来:“小子,你出来。”
“我不出来。”
“你出来,不然哥几个待会将你拽出来可是就要打断你的双腿的。”
“我不出来。”
“你出不出来?男子汉大丈夫,像个脓包一样藏在床下面算是什么?”
“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出就不出!”
“…………”
几名大汉怒了,料理一个中二少年居然这样的费劲,而且是在主子面前,听见步离在床下的胡搅蛮缠,终于失去了耐心,纷纷钻入床底下,用手里的木棍子捅,用手抓,几个人一起合力,终于将步离给生生的拽了出来。
被拽出来的步离还在孜孜不倦的挣扎着,尖叫着,那表情,那声调,就像自己正在被几名大汉强暴一样,凄厉无比,惊天动地。
当然,与五六名虎背熊腰的大汉比起来,步离的小身板也的确看上去有些孱弱,见步离叫的太过**,一名大汉有些不耐烦,伸出手啪啪就是几个耳刮子甩到步离的脸上。
步离见这名大汉的手掌甩来,下意识的就要去格挡,但是还是生生的忍住了,演戏么,一定要有所牺牲的,几个耳刮子算什么?忍了,要知道,哥可是一个专业的演员。
步离被几个耳刮子打得有些蒙,捂着小脸,眼睛里面水汽开始氤氲,眼泪含在眼眶里面,一副楚楚动人的小受模样:“你居然敢打我,我爸可是叫厉刚,你居然敢打我……”
还没等步离的话音落下,这名汉子就又是几个耳刮子甩了下去:“老子打得就是你,还你爸叫厉刚,胆敢在牡丹楼撒野,我抽死你。”
大黑隐身在不远处瞧着步离的这一场闹剧,好几次都差一点笑出声来,当大黑瞧见这名大汉抽了步离几个大耳刮子之后,就连大黑都有些佩服步离的坚韧了,这样都成?大黑很是意外,与其说是坚韧,不如说是贱人,步离这个贱人啊,还真他娘的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你狗日的什么时候有了一个叫厉刚的爹了?我怎么不知道?大黑一边腹诽步离的贱样,一边用同情的眼光瞧着正抽步离耳光的那名汉子,唉,这哥们,就自求多福吧,步离一向信奉的就是小人报仇,从早到晚。
瞧着抽步离抽的不亦乐乎的那名大汉,大黑有些同情的摇了摇头,大黑此时仿佛已经看见,这个哥们待会的悲惨下场。
剑香本来对突然闯进牡丹楼的步离还有几丝疑虑,但是在瞧见步离在这里的一番作态之后,又得知步离之所以能来到这里是楼下的这几名饭桶故意放水之后,这才打消了对步离的疑虑,见步离被制住,剑香冷冷的呵斥几名大汉:“一群废物,抓一个少年都这样费劲,这些年养你们白养了,还不快滚下去?”
大汉听见主子发怒,也不敢多呆,两名汉子架起犹自在不断挣扎的步离,两名汉子抬起被步离一脚踹晕的倒霉大哥,便急匆匆的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