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悍马讪讪的冲着步离一笑,一摊手。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见步离面无表亲,秦悍马安慰道:“其实,咱们去别的地方也可以看的,也不是非得在观海楼看。”
大黑看不惯了,碍着外人不方便说话。于是冲着门童就是一声低沉的怒吼,大黑发起怒来的吼声说起来的却是威力无比,许多高手都会被这一声低吼吼得暂时心神失守,更不用说一位武道修为平平常常的小门童了,大黑这似龙『吟』如虎啸充满杀气的吼声一出。门童清秀的脸庞便因为惊慌而扭曲成一个难看的样子,门童吓得赶紧往后退,脚步有些急,被门口的台阶绊倒,门童蹲坐在地上,脸『色』发白,双腿还是瑟瑟发抖。
大黑瞧见门童这个样子,轻嗤一声,咕哝一句:“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说完这话,大黑冲上前去,『毛』茸茸的熊掌将地上的门童抓小鸡一样的一把抓起,举过头顶,便作势朝远方扔去,门童惨叫一声,便晕了过去。
秦悍马抢前一步,将大黑手里的门童接下,轻轻放到地面之上,苦笑着对大黑道:“黑哥何苦为难一个普通人?”
大黑瞧着秦悍马,发怒也不是,不给回应也不是,到得最后,也没能找出一句话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只是用手指着秦悍马,恨恨的说道:“太面了,你简直是太面了……”
大黑见身边没有什么外人了,又继续说道:“你狗日的秦悍马好歹也是个响当当的汉子,黑衣卫大统领,神武城少主,你看你那面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他娘了真的是个乡野农夫呢,唉,和你做朋友,两个字,丢人。”
大黑说完这话,连连摇头,显然对秦悍马的窝囊行径失望之极。
秦悍马微微苦笑,解释道:“咱们相对于这些普通人来说,就像苍鹰与苍蝇的区别一样,苍鹰何苦为难苍蝇?”
大黑斜着眼睛一脸傲气的说道:“但是当一只苍蝇老是在我眼前聒噪的时候,我是不介意挥挥手将它一巴掌拍死的,你就不会,你那娘们一样的同情心就是你最致命的缺点。”
秦悍马低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的同情心也许是像你说的那样,但是这次好脾气其实还有另外的原因,那就是这个观海楼的幕后东家正是丫丫。”
大黑一听这个来劲了,说道:“好家伙,我说你今天这么反常呢,既然这家的老板是龙丫,也等于就是美女熊的了,看来俺老黑也不能太莽撞啊,在佳人面前要保持绅士风度啊,你个狗日的秦悍马,也不早说……”
就在大黑决定待会以一种谦恭温良的形象走进观海楼的时候,里面嘈嘈杂杂的一股脑出来六七个光头汉子,凶神恶煞的瞧着步离秦悍马,那眼神,就像瞧着三堆烂肉一样,因为在他们心里,眼前这两个人胆敢来到观海楼闹事,待会肯定会被他们揍成一对烂肉不可。
大黑一瞧这帮来势汹汹的汉子,眼神错愕,和秦悍马对视着。秦悍马也不知道这帮人的来历,要说不动手吧,肯定不行,动手吧。秦悍马又害怕招来龙丫,让对方发怒的这种事情,秦悍马是万万不愿意去做的。
步离瞧着大黑和秦悍马你瞧瞧我我看看你的面瓜怂样,心里感慨:“这男人一旦有了挚爱之人,却是办事战斗什么的就不会像往常那样生猛无忌了,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顾忌啊,自己以前,何尝不是这样子的?”所以步离对大黑和秦悍马的心情很是理解,见大黑和秦悍马此时都有一些犹豫,步离便往前站了出来。
“给我打。”就在步离还犹豫着要怎样说话的时候。光头首领倒是干脆,来了就撂下这三个字。
观海楼门前的那几名光头汉子听见首领发话,都眼神阴沉的朝着步离走了过来,在他们背后,清一『色』的精钢所铸成的大棒子被他们拿到手中。步离瞧着他们手中的铁棒,心道这和大黑道额铁棒倒是挺相像的,看来这帮光头下手挺狠的呀。
仿佛知道步离心中所想一样,就在步离的念头刚一落下,就听身前的光头首领向手下补充道:“不要把他们弄死了给少主添麻烦,把他们的腿打断就行。”
我去,大黑和秦悍马心里同时涌起了这两个字。本来他们两个还在纠结犹豫是不是劝说一下步离出手适当温柔些。可是眼前的这几位,明显就是作死的节奏啊。
果然,步离眉头一挑,瞧着眼前的光头汉子们,问道:“你们这么猖狂,你家长辈知道么?”
为首的汉子哈哈大笑。对同伴们笑着说道:“小地方来的人就是孤陋寡闻呐,居然没有听过咱们赤峰城少主的名字,兄弟们,今儿个可要好好的给这位小兄弟上上一课啊。”
其余的光头汉子们答应一声,抡起手中的铁棒。恶狠狠的便朝步离头上砸去。
在听见眼前这帮人是赤峰城的人的时候,秦悍马和大黑相视一笑,心中的一块石头同时都落了地,步离听见他们这样自报家门,脸上也是笑了。
眼看着走在最前面的那名汉子手中的铁棒就要砸在步离的头顶,但是铁棒却奇怪的停住了,那名汉子脸上『露』出一丝诧异的神『色』,汉子使劲挣了一下,那铁棒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固定在空中似的,汉子怒了,大喝一声,体内元力运转,猛的朝后回拉,这一拉之下,空气之中的那股阻力却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汉子的铁棒随着这一拉的惯『性』,不受控制的便朝着身后抡去,正好他身后气势汹汹的又是来了一名光头汉子,就听见之前的光头一声惊呼,身后的光头一声惨叫,铁棒硬生生的就砸在了后面那位的大光头之上,铁棒砸在光头上,咚的一声,那名汉子像一个破麻袋一样,软软的就倒了下去。
砸到了同伴,那名汉子诚惶诚恐,一把将铁棒扔到地上,向着老大解释道:“老大,我可不是故意的,今天可真是邪门了。”说完这话,连连挠头。
为首的汉子见对面的小子动也没有动,自己家就已经倒下了一名兄弟,不由得勃然大怒,骂道:“饭桶,继续给我打!”
那名汉子听见老大发话,急忙捡起地上的铁棒,他身后已经有个光头超过他的身子,抡起铁棒朝步离砸去,步离嘴角带笑,身上魂力涌动,老蔓藤幻化成一条不为人知的细小藤蔓,将这名汉子举起的铁棒悄悄缠住,然后用力往后一带,这名汉子手中的铁棒像刚才那位的一样,不受控制的便朝着身后抡去。
刚才误伤同伴那位刚捡起地上的铁棒,心想着这次一定要好好揍那小子一顿,不然的话,自己误伤同伴会被老大责罚的,这位正要酝酿杀气,就听得前面的同伴惊呼一声小心,光头抬眼一看,就看见同伴的铁棒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然后头顶被重重砸上,就觉得眼前一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在晕过去的那一刹那,这名汉子脑海之中闪过的想法就是,这次的责罚终于能免除了。
领头的光头汉子见自己已经接连莫名其妙的倒下两名兄弟,而那个刚才自己并不在意的那少年还在那里笑『吟』『吟』的瞧着他,不由得勃然大怒,这位光头大哥还没明白真实情况呢,还以为场间的情况是他手下们不小心造成的呢。
两个手下光滑明亮的脑袋之上顶着两个馒头一般大小的带血的包,被别的兄弟抬了下去,这让领头的光头勃然大怒。
顺手从手下兄弟手中接过一根铁棒,光头大哥便朝着步离飞扑过来,嘴里还嚷嚷着说道:“咱们赤峰七虎的名头,都被你们这帮饭桶们丢光啦,连一个瘦小少年都搞不定,以后还有脸跟着少主混么?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