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埋着头给她梳头发,小妹拿着一张朱红胭脂纸压在嘴唇上。她们转过头看见张宁,小妹便没好气地说:“哎呀,人家还没弄好呢,你别来瞧!”
张宁笑了笑,心下不知怎想起了苏轼的一句词“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
这是一场另类的婚礼,没有宾客没有音乐没有太多的礼仪,甚至是不合法的,凌驾于法律之上的道德更加不承认这样的事。张宁也感觉如同在梦里一般,似乎没有准备好,又觉得早已期待着这一天。
青瓦白墙,深绿幽冷的竹林,颜色鲜艳的大红衣服和红烛反而显得突兀。
准备妥当,张小妹头上盖上了红巾,由张宁牵着手来到厅堂,对着神笼跪拜。而春梅则站在门口,双臂抱在胸前,饶有兴致地看他们的荒唐事。
三拜之后,张小妹对着神像轻声说道:“老天在上,我愿意一辈子守在哥哥的身边,如果不能信守诺言,就请让老天爷让我死掉罢……”
张宁听得心潮汹涌。她平时是绝不会说这样的话的,但是山盟海誓从来都存在,从诗经中的誓言就早已开始。山无棱江水为竭,乃敢与君绝。
他也不受控制地笼罩在一种沉迷和一条道走到黑的执念之中,说道:“天地可鉴,朱文表一片赤诚之心,真心对待小妹,从今往后不敢有半点动摇。我将视她为最重要的人,远胜自己的性命,如有违誓,天诛地灭。”说罢又抱拳向上方跪拜。
待张宁起身将小妹扶起来,一旁的春梅抚掌笑道:“感人至深哩。礼毕,送新郎新娘入洞房。”
所谓洞房的房间里,墙上贴着一个喜字,一桌酒菜已摆在里面。由于礼仪过于简短,又没有客人招呼,这会儿天还没黑,窗户上还有夕阳的余光。
张宁扶她在椅子上坐下:“我把你头上的盖头揭了吧,不然没法吃东西。”
小妹坐在那里没有吭声,张宁便双手轻轻掀开她的头巾,只见她低着头看着下面,脸上一片红扑扑的,睫毛中透着无限的娇羞。
张宁去拿酒壶斟酒,小妹习惯性地抢着要动手,两人的手轻轻一碰,刹那间张宁感觉到了她指尖和自己内心的颤抖。许多情愫在心里交织,有罪恶感,也有枉顾人间规则的快感,迷茫不知这样对不对,但这些都不能动摇他已经抱定的决定。
俩人相对无言,宁静反而叫气氛有点紧张尴尬。张宁拿起一盏酒放在她的手里,捧住她的手时感觉很凉,叫人想起来到大明朝第一次握着她的手时也是这样凉,握一会儿就暖和了。张宁轻轻提醒道:“交杯酒。”小妹很不好意思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还是很乖地配合把胳膊交叉回来。这酒是徐子新送的那坛酒,入口就尝出是米酿的酒,果然味道很醇,让人想起稻田里的稻子在风中翩翩摇曳。
一如张小妹脖颈上的肌肤,好像有清晨的露珠在上面滑落,是那样的光洁纯粹。张宁陶醉在如此清新简单的感觉之中。
但是刚吃完饭漱了口,张小妹竟然想去收拾桌子,被张宁断然阻止了。
他起身去闩上门,又检查窗户,转身回来时,只见张小妹也站起来了,她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张宁干脆一把将其横抱起来,走向床边平放在床铺上。
“冷吗?”他柔声问。张小妹摇摇头:“屋子里有炭……不过天还没黑呢。”
“白天才更清楚。”张宁笑道。他说罢便巧妙地拉开了她的腰带,然后解开她的衣襟,白色的内衣露了出来,他不敢迟疑直接又去揭亵衣。张小妹忙拿手捂住脸,耳朵都红了。不过她似乎一点都不害怕,长久的相处让她对张宁保有极大的信任。衣服一层层剥离,她裸露的胸脯终于映入眼帘,这是怎样一对美好的乳|房,半球柔软如玉兔,不带半点烟火风尘气,凑近一看,那粉红的乳|晕有小小的颗粒,如同起了一块鸡皮疙瘩。张宁几乎是带着虔诚的心情把手放上去,那红豆就在手心里轻易地变|硬,硌得掌心丝丝痒。张宁又去脱她的裙子,她终于忍不住拿开手,眼睛不敢看他,说道:“那里很丑……”张宁把嘴凑到她的耳边,向下看到洁白的小腹下油光水滑的浓密芳草,悄悄说道:“一会儿我还要用舌头尝尝,你也不会太疼了。”张小妹抿了抿小嘴,不好意思地说:“那你不能光说呀,逗得人家心里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