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敢劳公主大驾?”镇国公不急不慌的说道。
“咦?国公大人,云妙还没说完,你急什么?”云妙转向镇国公,问道,随即又转回来继续说,“可是那个大杂院正是啊萍阿松他们从前住过的院子。”
“公主,哪有什么啊萍阿松,他们分明是犬戎人假扮的!”镇国公又插话道。
“别急,别急嘛镇国公大人,您放心,云妙什么都没查到,就连啊萍阿松的户籍资料都被销了,干干净净,一丝蛛丝马迹都没留,你放一万个心吧。”
镇国公心里一颤,起先云妙夸夸而谈的时候他很是自信,这会儿云妙要他放心他反而有些起疑了,什么也没查到?要真是什么也没查到她又怎能如此轻松的说出来。镇国公的那心自然也就放不下来。
“云儿,既然没查出来多说无益,朕等着你说这件案子呢,你若说不出点儿什么,朕可就依律判决了。”皇帝微微皱眉,道。
云妙插科打诨怕是在等什么,得帮帮她才行。蔚木荨虽然身上没有一处不疼,腹中也饥饿难忍头脑却还清明,“陛下,镇国公所说的话有误,京城里平白的就少了八个人,岂是小事?这次少了八个人不闻不问,下次就会少十六人,再下次就会更多。罪臣虽愚钝,却也觉得,民生无小事,公主以民为先才是正途,国公大人偏颇了。”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怎么也要讨论一下‘关于京城百姓无故消失的问题’吧。
却不料这次转移话题的是云妙,“皇兄,臣妹虽不能证明蔚木荨不曾私通犬戎,却能证明镇国公大人与犬戎有来往的事实。”
“公主,请不要血口喷人!”镇国公的脸一下子就绿了,这个时候私通犬戎那可是叛国之罪,诛十族都不为过。
“云儿不可信口胡说!”皇帝也轻声喝止云妙。
“皇兄,云妙若空口无凭岂能胡说?”
“这么说,你是有证据了?”
云妙不再说话,从袖口拿出一封信,面上看着就和那天在太傅府搜出的信件差不多,当然,和大多数信件也都没太大差别。
皇帝一看,脸上就变了颜色,“国公大人,还是你自己看看吧。”
镇国公拾起地上的信件脸色更绿,那上面分明写着舒慕大人亲启的字样,里面的内容大概是说就算代国不安定,舒慕要除去敌对,也不能耽误‘大业’,该进兵的时候还是要进兵,还说大大苏已经写了舒慕要求的一封亲笔信用来害人。
“这……陛下,这是诬陷,诬陷啊!”镇国公说罢跪倒在地,手里拿着信件颤抖不已。
“这就不对了,国公大人,单凭一份信件就能判定蔚木荨通敌,却不能证明镇国公大人叛国,这是何道理?”云妙问。
“这……”镇国公脸色由绿转青,“陛下,判定蔚木荨叛国却不紧紧因为一张字条,还有人证,人证才是最关键的!”
“人证?既然这样,何不再带人证上来对质?半个月不见,没准他们改口了。”云妙神秘一笑,自信十足。
“改口?有意思,那就带他们上来吧。”没等镇国公阻拦,皇帝直接吩咐下去。
苏丽莎和阿里谷嘎看起来这半个月过的还不错,一点儿都没有变憔悴。
二人叩拜了皇帝,没等有人问,阿里谷嘎就说到,“陛下,我们……我们不是真的啊萍和阿松,真的啊萍阿松兄妹已经被杀了。”
“从头说起,是怎么回事。”皇帝问。
“我确实是犬戎国勇士,我妹妹是犬戎公主涂沫手下的杀手。我们是被逼着来到代国的,达达苏抓了我们的小弟啊扶,逼我们就范。陛下,我和苏丽莎都是没有将来的人,你杀了我们吧,可是你放了啊扶,一定要放了他!”阿里谷嘎情绪激动,几近咆哮。
皇帝思虑了一下,又问,“不对,犬戎皇子公主就算要害也要陷害武官,蔚木荨一个言官他们犯不着费这么大的心思。”
“陛下,是康、是他,是他要二皇子帮他,他说代国有人与他作对,他的权利不保到时就难以帮助皇子殿下一举攻破代国,所以二皇子才逼我们来陷害蔚木荨。”
“那你为何现在又不怕达达苏杀了你弟弟了?”皇帝又问。
“皇兄,这就要问莫大人了。”云妙朗声说道。
“莫大人不是病了吗?既然他来了,就宣他进殿吧。”
没多久,莫崇明进殿,看样子不像是病了,也不甚匆忙。
“臣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莫崇明见礼,不理会旁边投来的惊讶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