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什么,怎么好好的去杀鸡?”蔚木荨奇怪的问莫漪君,开始和小红一起捉鸡,那鸡显然是被吓着了,跑得飞快,明明流了一地的血却还是不死。
莫漪君脸色有些发白,这场面对她而言也太过血腥,却在这时那只鸡不偏不倚的向莫漪君扑过来,若是一只完好的莫漪君道也不至于害怕,可那只鸡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浑身是血倒把莫漪君吓得向后一退正被一颗石子绊倒。
“啊!”莫漪君闭眼睛,却迟迟没等到那只鸡扑上来,再睁眼原来蔚木荨已经捉住了。
“漪君,没事吧?”蔚木荨将那只鸡扔给小红,过来扶莫漪君,这才注意到自己手上都是鸡血,又将手缩了回来,“你怎么想起杀鸡来了?”
“我,”莫漪君被绊了一下倒也没什么事,“后天你就走了,我娘说做媳妇的应该给夫君做饭的,可我、我从没给你做过所以……”
“那也用不着自己杀鸡呀,吓着了吧?”蔚木荨一笑,将手上的血迹在衣服上擦干净贴在莫漪君耳边说道:“舍不得我走?不是还有一天呢吗。”
说到这莫漪君的动作滞住,向一侧偏了头不让蔚木荨看见她的样子,脸上却有泪珠滚滚而落。
“也没什么,我去不了多久就会回来,平时也有休假的,我保证每个休假都回来陪你怎样?”
然而莫漪君还是不能展颜,蔚木荨心里也酸酸的,不得不说他对莫漪君如此温柔如此体贴一半是因为莫漪君确实需要有个人好好的疼爱,另一半么,则是她的脸像极了郑文。
蔚木荨不知道为什么郑文抛弃他、无视他多年的努力甚至不想一下离婚之后他的生活会怎样,可他就是忘不了她,或许这就是感情吧,不能用理智去衡量。
然而对于莫漪君,他不知道自己的想法亦不知道莫漪君的想法,二人就这么被糊里糊涂的撮合在一起,若是古人也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过一辈子,可……重新拥有了生命的蔚木荨不得不承认他有些不甘心。
蔚木荨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却被莫漪君拉到角落,“昨□对我说……”莫漪君脸上有着奇异的红眼睛里确是慢慢的悲伤。
“娘说她想尽快抱孙子,可、可你一走在家的时日就不多了,所以……”
蔚木荨奇怪的看着莫漪君,心里焦急却又不忍心逼她。
“所以便将小红给了你做妾吧,这样一来更、更容易有孩子,后天你就要走了,所以,明天、明天娘准我回镇国公府,住一晚再回来。”莫漪君咬着牙讲话说完,拼命向一边侧头,不想蔚木荨看见她在流泪,嫉妒乃是七出之一,是作为女人最不该有的。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着眼泪就是停不下来,看来那些三从四德都白读了。
眼前又出现了昨天婆婆对她说此事时的场面,婆婆说:“漪君啊,我知道有些太快了,你们小夫妻还正热,可眼看荨儿就要走了,你也想早些有个孩子继了香火吧?咱们女人啊都是苦命的,就是现在不纳也只是迟早的事,不过你是少奶奶,她们不过是个下人,就是再多也动不了你在咱们家的位置,那生下来的孩子还不都得管你叫娘?”
婆婆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就算现在她拦下了蔚木荨也迟早要纳小妾,何不现在成全了小红好歹是自己人。
莫漪君的眉头锁得更紧。
“咳咳,咳咳。”蔚木荨一口气没喘好用唾沫把自己呛着了,“你、你们……”
“所以我就想今天给你做一桌酒菜算是践行。”莫漪君的声音很小,小到与她一尺之隔的蔚木荨勉强听到。
蔚木荨握住莫漪君的手,很冷,用袖口帮她擦去眼泪,他要纳妾她竟然如此难过么?很在乎?
想到此蔚木荨对这个再生老娘不禁无语,用不用那么着急抱孙子?他和莫漪君结婚还不到一个月,就催着他纳妾?
其实蔚夫人着急也在情理之中,蔚木荨昏迷了七年如今已经快二十五,与蔚木荨同龄的人早就儿女成群,现在蔚木荨好不容易醒了她自然着急。
“漪君,明天你不必走。”蔚木荨一边轻轻擦着莫漪君停不下来的眼泪一边说道。
“不走?可……”可她更不想看着她们成亲呀!
蔚木荨会心一笑,每个男人都希望能多取几个老婆,可那并不代表是女人他就会起色心!至少小红那样的青涩小丫头他就不会,“哎,你们不知道,进了国子监的监生是不可以随便纳妾的,监生们理应一心只读圣贤书,岂能荒淫无度?”蔚木荨一本正经的说着他自己定下的规矩。
莫漪君一怔,“可是……”
“别可是了,你也不想我好不容易进了国子监又被开除出来吧?”
莫漪君点头,可她明明记得大哥舒子玉在国子监读书的时候纳了房里的碧纯和青椰的,难不成是改了?
“一会儿我去和娘说,你不必管了,再说我纳的妾也要我自己看好才行吧!”蔚木荨说道。
“什么看不看好的,也不知羞。”莫漪君带着泪花的脸又添了几分笑意,低着头依偎在蔚木荨怀中。
直到傍晚睡下时才想到怎么自己也学的和他一样不知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