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8.22

董……”

    “等等。”亚历克斯打断了斯塔克。

    而斯塔克这才像是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他像是被什么给定住一样，突然浑身都变得僵硬。

    亚历克斯平静的道：“所以其实凯撒说的没错，那段录音，也不是我以为的，是凯撒的伪造……”说到最后，亚历克斯露出一个笑，“对吗？”

    “……”

    眼见着门就要在自己面前关上，斯塔克赶紧卡了条腿进来，可是亚历克斯关门的动作却没有因为斯塔克有一丝的停滞，后者被门夹的夸张又凄惨的哀嚎了一声，看见亚历克斯的脸色，斯塔克又飞快的道：“没用的，亲爱的，就算你把我关在门外，我也总有办法进来站在你的面前……”

    亚历克斯深深的吐了口气，他得抑制住他揍人的冲动。而亚历克斯也觉得自己真是傻透了，枉他以为那段录音不过是凯撒为了挑拨离间的伪造，但其实那一切都是真的，混账的也并不是他，就是托尼斯塔克。

    现在亚历克斯回想起他第一次和斯塔克的见面，那样莫名其妙的烛光晚餐，还有那一整面装满了跑车钥匙的展示阁，更有后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烟火秀，是啊，就像斯塔克在录音里说的，这都是为了搞定爱慕虚荣的亚历克斯波林所做的准备。

    再想到自己刚刚恳求斯塔克的原谅，还袒露出他的的真心的模样，亚历克斯用舌头顶了顶后牙槽，心中的郁气简直无法宣泄，他控制不住的用了讥讽的语调：“所以也许我该向你说声抱歉，没能如你所愿的在两个星期内就被你搞定？”

    这回轮到斯塔克一把拽住了亚历克斯的胳膊，他一路从停车场上追上来，面上满是焦急：“听我说，亲爱的……虽然这是一个糟糕的开始，但是我发誓，在后来和你的相处，我再没有那些心思……”

    而听着斯塔克在他面前慌乱而恳求的解释着这些的模样，亚历克斯突然从脑海中浮现出几个画面，亚历克斯确信他没有经历过这些，可是又莫名的感到一阵熟悉，是的，他脑海中浮现的场景仍旧是他同斯塔克的相处，似乎也跟现在一样那两人在争执着什么，只不过他却看着站在斯塔克面前的自己满是痛苦。

    亚历克斯有些怔愣，下意识的说出这番话：“我无法再一次接受你的欺骗了……”

    斯塔克渐渐的注意到了亚历克斯的不对劲，他赶紧按住了人的肩膀，似乎要从亚历克斯失神的目光中看出些什么，带着几分希冀而迫切的道：“什么叫做再一次？告诉我，亚历克斯，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该死的……”

    斯塔克突然发出一声低咒，是因为他面前的人瞬间面色就变成了病态的苍白，亚历克斯像是在承受什么剧烈的痛苦那样，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呼吸声也变得粗重，几乎都站不住，身体痛苦的像是要蜷缩起来。

    “你怎么了，亚历克斯——你别吓唬我，上帝……”

    亚历克斯只觉得头疼欲裂，像是有只手不断的在他的脑袋里搅合着那样，他其实听不太清斯塔克的话，只知道这痛来的又突然又剧烈，他只好像是抓住救命稻草那般紧紧的拽住了斯塔克。

    而看着亚历克斯甚至连句话都说不完整，只能艰难的吐出几个呼疼的单音节的模样，斯塔克恨不得自己替亚历克斯承受那些似的，先是将人抱到沙发上睡着，接着打电话让欧文叫来自己的私人医生，而后翻出药箱，拿出止疼片。

    斯塔克小心的抱着亚历克斯，不住的吻在他冰冷的额头，眼眶发红，斯塔克不知道该怎么阐述他此刻的心情，那种害怕和疼痛，几乎让他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就像是那时他眼睁睁的看着人从半空中坠落，却拼命赶都无法赶到那人身边那样。

    亚历克斯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刚刚那阵折磨得他要死的疼痛突然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反倒是他脑袋里像是又多了许久陌生又熟悉的画面，而且要不是他这身冷汗，亚历克斯说不准还觉得刚刚那阵疼不过是他的幻觉。

    拍拍环在自己身前的手，亚历克斯看向斯塔克：“我已经没事了，托尼。”

    斯塔克定定的看了亚历克斯许久，这才像是劫后余生的松了口气般：“你刚刚真的吓死我了，你过去也有过这样的情况吗？告诉我，你上次体检是什么时候？不行，你得跟我去做一个全身检查……”

    斯塔克又是唠唠叨叨的忙乱了好一阵，再亚历克斯再三向他保证他没事，也一定会在金球奖结束后立即去做个全身检查后才消停下来，只是这么一消停，场面便安静了下来，也叫人想起了他们刚刚被打断的话题。

    斯塔克去给亚历克斯倒了杯水，接着他就坐在地上，挨在亚历克斯的腿边，像是一条害怕被主人抛弃的大型犬，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人，而后在亚历克斯视线移过来的时候卖萌摇着尾巴。

    亚历克斯却觉得异常的疲惫，他站起来，一副送客的模样：“你先回去吧，等会儿欧文会带医生过来替我做检查，所以你不必担心。”

    斯塔克扭捏着不愿走，亚历克斯把人送到门口，他还要试图过去把人壁昸了，只是就在斯塔克下定决心要跟亚历克斯再解释什么的时候，门铃响了。

    亚历克斯觉得应该是欧文到了，他想去开门，但是斯塔克好不容易都酝酿好了，他那番前世今生的对白，所以他将亚历克斯重新推到了墙上，阻止他去开门。

    而不得不说，可能因为斯塔克太过着急了，他这一推就推的有些没轻没重的，亚历克斯后背砸的让他下意识的闭了闭眼，而后他还没回过神呢，就又被一只手抓住了手臂，踉跄几步，身体撞上了一具熟悉又温暖的怀抱。

    “队长——”亚历克斯带几分惊讶的看向身旁的史蒂夫，接着他却发现后者的脸色似乎有些阴沉，像是生气了。

    史蒂夫一进门就看见斯塔克打算壁昸亚历克斯的场景，这心情能好的起来吗？所以他下意识的就动手赶紧把亚历克斯从斯塔克那儿抢过来，揽自己怀里抱着，只是见着亚历克斯这像是生病了的苍白的脸色，还有他脖颈上留着的某个暧昧的深色的痕迹，史蒂夫的怒火已经在胸中翻涌了，但是他还是竭力维持着他寻常的模样，只动手理了理亚历克斯有些凌乱的衣服，接着将他带来的外卖披萨递过去。

    亚历克斯还有些惊喜：“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个，队长？”

    史蒂夫摸摸亚历克斯脑袋：“似乎有些冷了，能拜托你去厨房热一热吗？”

    “哦——”亚历克斯呆呆的应了句，他动物的直觉性本能告诉他现在还是听从美国队长的命令会比较好。

    就在亚历克斯离开后，史蒂夫立刻对上了斯塔克，他低沉的用着命令的语气：“我想你可以离开了。”

    斯塔克发出一声嗤笑：“凭什么？”而后他上前几步，“告诉我，你是故意的，对吗？”

    史蒂夫看向斯塔克，而后用后者最讨厌他的那种冷静的腔调道：“是又如何？”

    斯塔克一把拽住了史蒂夫的衣领，带着怒气道：“我想你该弄清楚一件事……假设你也已经想起了那些，那你就更应该知道，亚历克斯他动心的人是谁，而那个人，一开始就不是你。”回想起了一切，斯塔克当然不可避免的也记起了他的情敌们做的那些事情，其中最讨人厌的就是这个老古董，长得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实际上一肚子坏水，比他还会勾引人。

    史蒂夫的手搭在了斯塔克拽着自己领口的手背上，他缓缓道：“那也不会是你，或许说，一开始是……但是你早就被抛弃了。”说完，史蒂夫一把将这人的手拉开。

    想起那些他造的孽伤的心，斯塔克动作一僵，但是他还是硬撑着：“等着瞧。”

    而亚历克斯其实也没有真的傻傻的去热那份披萨，他就偷偷的站门口看着客厅的那两人，虽然离的有些远，而斯塔克和史蒂夫也刻意的压低了声音，所以这就使得亚历克斯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但是动作总是能看得清的吧。

    但是从亚历克斯这个角度看，原本托尼和队长争风吃醋，不对，是针锋相对的画面就莫名的变得有些暧昧，喏，首先是斯塔克凑了过去，两个人脸对着脸，看上去十分亲密，然后又是史蒂夫握住了斯塔克的手，并且久久不放开。

    看着这个画面，亚历克斯突然觉得自己应该是发现了什么，毕竟亚历克斯还有些想不通，仅仅是因为自己之前暗恋史蒂夫，就让斯塔克不爽，从而决定要把他们拿下，这种类似于要把他从史蒂夫身边赶跑的举动——这难道还不够明显吗？亚历克斯面色有些复杂，想来，可能斯塔克还没意识到，在他心底，喜欢着的一直都该是美国队长才对。

    斯塔克最先发现在那头暗搓搓的盯着他们看的亚历克斯，再看一眼后者面上先是恍然，接着又莫名的带着些祝福的复杂的神色，斯塔克像是想到了什么，面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在亚历克斯开口之前：“闭嘴，我不想听——不管你现在想的是什么，告诉你，那绝对不可能。”

    “……”

    就快要到希尔顿酒店门口了，因着人群和之前送达明星的车辆，前面的道路已经变得拥挤起来，而亚当正在最后检查着亚历克斯的妆容，但是最终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只觉得亚历克斯这张脸真是上天恩赐的英俊。

    面对亚当这样肉麻的赞美的视线，亚历克斯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要抓抓脑袋，但是他这一举动飞快的就被亚当按下了，于是亚历克斯只好看向窗外，这当然不是他第一次走红毯，也不是第一次来到金球奖的颁奖典礼，但是看着那些粉丝们的欢呼声，还有满满的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的闪光灯却还是叫人心情有种奇妙的激动，或许是因为这一次，亚历克斯确切的知道自己要站上颁奖舞台的缘故吧。

    而欧文还是有些担忧亚历克斯的状态，毕竟那晚他接到斯塔克的电话，后者慌乱的将亚历克斯承受痛苦的模样形容得十分严重，可是等到做了检查后，却查不出任何毛病，只能归为精神上的问题，毕竟演员们压力大了各式各样的毛病也不少，所以欧文想着在金球结束后也许该给亚历克斯一个假期。

    但是谁知道，亚历克斯却拒绝了欧文的好意，反倒是还主动的要把自己的工作行程排满，首先顶峰那边已经订好了暮光之城第二部的开机时间，其次，之前提到的，亚历克斯要跟韦恩斯坦合作的一步冲奥的文艺片，再是娜塔莎今年也准备开拍一部电影，需要亚历克斯花上几周的时间去做配角，加上一些必要的宣传活动，可以说这样的行程颁给亚历克斯一个劳模奖都不为过。

    但是亚历克斯还向欧文提出他要接下一部戏，欧文听了以后第一个反应就是：“亚历克斯你疯了吗？”

    不光是因为欧文觉得亚历克斯像是受了刺激似的不给自己一丝喘息的机会，还因为这部戏的主角之一是凯撒，项目也已经开始了，但是因为另一位主角，同样是老牌影帝的尼古拉斯似乎与凯撒等人有了矛盾，辞演以后导致了这部电影的停摆。

    而亚历克斯之所以要这么做，实在是他为之前凯撒那些做法感到恶心透了，所以他决定要回报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