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别白费力气。睍莼璩伤”浑身没有力气的流辛醉两手软软垂在地上,身体连坐也坐不住了,若清欢将他抱在怀里,想起初见时少年如朗月清风,她心下难受极了,将人紧紧搂在怀里,许下了承诺:“别说丧气话,我一定会救你的,我不会让你死的,你要相信我吗?”
这样的身体,还能活吗?不能了,我自己知道,流辛醉将脑袋靠在她怀里,仿佛躺在了温暖的阳光下,是如此的安心,“我相信你……”
一句承诺,一句相信,是他们彼此之间唯一的牵连。
当夜,朝夕枫把流辛醉带回了自己的院子,按照若清欢的意思把他扒的yi丝不gua,虽然大家都是男人,没有什么好尴尬的,但乍一见果体,他依然很是不习惯,便转过身去。
“把我的刀给我。”若清欢两手在流辛醉身上不断来回揉捏,接过刀后,毫不犹豫一刀划破了流辛醉的心口,霎时间,血液如注,涌流不止,借着窗外的月光,朝夕枫清楚的看见,流辛醉身体里流出来的是紫色的血。
“为什么他的血是这个颜色?”这根本就不是人血吧?
他被吸光了精气,还被侵入了鬼气,如果不是大内侍卫赶过来,他会当场命丧鬼手,不知这算幸运还是不幸,若清欢没有回答,继续给流辛醉放血,直到那血隐隐透着红,她才重新包扎好伤口,而后割破自己的手指,爬上床骑在流辛醉腿上,专心在他身上画符。
十根手指全被咬破,符也没画完,她二话不说,拿刀割了脉,朝夕枫一惊,忙抓住她的手,“你不要命了?”
“我有分寸,没割深,没事,拿个碗给我,符得尽快画完。”若清欢推开他,把血滴在流辛醉身上,一点也不浪费。
接了半碗血后,她简单的给自己包扎了下,就把流辛醉翻了个身,继续在他身上画符,等到全身都被画满,天也蒙蒙欲亮了。
亲自替流辛醉穿上衣服,若清欢下床,站在朝夕枫面前,不卑不亢道:“做笔交易吧,你帮我把人送回辞王府,之后你可以要求我做一件事,无论是什么,我都能满足你,当然,除了我的命和夏夜辞的命。”
她或许不曾注意到字里行间偏袒夏夜辞,朝夕枫却是听的一清二楚,他慢悠悠喝了一口茶,狐狸眼微微向上一吊,闪过一丝精明,“即使我要你的身子,你也给吗?”
“如果你要白白浪费这个机会风花雪月一场,我也没什么好拒绝的,跟你上床总好过被你刁难着去杀谁。”若清欢耸了耸肩膀,表示并不介意跟他上床,朝夕枫顿觉一阵不爽,他压下这种无端的情绪,笑道:“可以,只要你回答我,夏夜辞那夜突然发狂伤你究竟是为何?他的身体出现了什么状况?”
不愧是恒帝国的太子,这人具备一切能够登上九五之尊的条件,怎么能小觑?他日夜派人盯着辞王府,夏夜辞被解咒的事他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不懂这些,恶魄的事肯定也瞒不过这双眼睛,若清欢暗暗掂量事从急缓,朝夕枫忽然靠近她,鼻尖几乎抵着她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