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立仁摇摇头,过一会才说,“这些年,皇上经常一两个月难得见一面,这种事情传出来也是身有微恙。后来却听说,哪是身有微恙,只不过懒得见这些朝臣……当然,这样的说法也不准确,无法核实,谁知真假?不过,刺杀不少,也就让人觉得真假不重要了。这一次,算下来有一个多月,皇上一直以微恙不上朝,朝堂之事丢给左丞相府处置,不免让朱子善上下其手……”
“左丞相府和朱子善、京都一些亲王、亲王府等,确实能够左右朝堂,但这些人都不是最为关键的,宫内那位,才说朝堂的根本走向。”杨盛文说,“韩兄,太子府能够得到禁军的保护,这不也说明一些问题?”
“盛文兄,禁军和太子那是在北地共患难……”韩立仁也随行到北地,自然知道北地发生的事。
可杨盛文却缓缓摇头,不多解释。韩立仁想了想,眼睛就明亮起来。
“盛文兄,接下来怎么做……”
“读书而已。”杨盛文微笑地说,对于自己返回京都,却尴尬地处在冷遇状态,丝毫不放在心上。按照自己的想法,该去皇宫外求见还得去,至于能不能见到文昭帝,都不计较。
读书,著书,将自己这些年来读书的体会写下来,等当真要为朝堂任事了,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来做这些事情。
接下来,韩立仁不在谈朝堂的事情,“盛文兄,继业和小女如今在哪?”
“我接到圣旨之时,他们已经去苏杭游学。估计也接到我回京的消息,我回京后,得知他们准备离开苏杭。目前应该启程了吧。”
“继业在苏杭都在做什么?”韩立仁说。
杨盛文摇摇头,笑了笑,说,“韩兄,继业之前跟我说过,想要走古圣人之路。重开孔圣之六艺,他既然有这志向,我便放他去做。至于那个走到哪一步,都看他努力和悟性。我自认为帮不了他多少,韩兄,你说呢。”
“圣人之学,圣人六艺……”韩立仁有些苦涩之意,“那他的科考该如何安排?”
“随他吧。举人试也是他自己温习,然后一举而成。”杨盛文说,“两年后的会试、殿试,考中也罢,考不中也罢。我看他的志向也不在科考上。”
韩立仁自然明白,杨继业身边有不少强手,这哪还有半点斯文人的模样。心走偏了,想要拉回来,当真要十倍的努力。
不过,这是杨家的事情,杨盛文都不干预,他作为岳父也不便横加指责。但身在文朝,科考一事那是必须的,对于韩家的人看来,唯有科考中进士,才说正途的出身。
这些事情,或许可同杨继业当面说说,或让女儿韩玉芝劝劝杨继业。总还得努力一番才对。
知道杨继业目前已经启程返回京都,也知道苏杭距离京都有三千里,两三个月才可能见面。一时间,关于杨继业的事情,大可放到后面去考虑。
离开杨家,韩立仁一直在想,文昭帝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