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的剧痛,痛得她不得不蹲下身去,蜷缩着身体,「我的头!好痛……」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试图寻找缓解疼痛的方法,却一点效果都没有,「好痛,头好痛……」
魏然上前扶住余祐微摇摇欲坠的身体,梁源见状一把上前揪住阿芜的衣领,大喝道:「这是怎么回事?」
阿芜也很着急,可她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几个人什么都没说,到了她家就让她一通解释,自己还要被迫看着自己相中的男人跟余祐微秀恩爱,现在余祐微出了状况又要问她,她也想找个人问问,这些人到底要怎么才能放过自己。
「应该是我的障眼法被白马寨的人发现了。」魏然很清楚,以自己目前的状态,障眼法能维持的时间有限,余祐微的房间有两个嬷嬷轮番看守,能坚持到现在才被发现,也多亏了余祐微因为中了失魂蛊整日都在昏睡,那两位嬷嬷不会刻意留意她。
「是那个死老头在线做法害得微微这样吗?」梁源撸起了袖子,「魏兄,你再给我搞个隐形符,我去揍他一顿。」
魏然扶着余祐微站起来,帮她找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坐坐好,沉声说道:「没用的,隐形符对付普通人还可以,那个白龙寨主看上去是个用蛊的高手,需得万般小心才行。」说着,他又转向了阿芜,「你对失魂蛊知道多少?」
阿芜惊慌道:「失魂蛊能叫人忘却前事,如果中蛊的人强行回忆,或者不受下蛊之人的控制,下蛊之人就会操纵蛊毒,让中蛊者头痛欲裂。」
只有这样啊,魏然心中有了数,为了防止阿芜添乱,他再次单手捻诀,定住了她的身形。
「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梁兄,你在这里守着微微,我去找那白龙寨主讨个说法。」魏然内探了一下自己体内运行的气息,觉得自己如果拼力一战,或许能拼到白龙寨主将余祐微身上的蛊毒给解了。
「魏然!」余祐微的头仿佛被无数根丝线拉扯着,这种拉扯不但让她感受到了锥心的疼痛,也让她回想起了一些零碎的记忆。从第一次见面时,那个低眉浅笑的小道士,到在黑暗中算计她的黑道士,再到数次遇险时的以命相搏,她怎么能让魏然一个人去为她冒险。
「怎么了?」魏然握住了余祐微的手,「别怕,我去去就回。」
「不,我们一起去。」余祐微虽然头痛,却很执拗,「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白龙寨主的本事绝不止于此,再不济,我还有这把木剑,大不了踏平了他的白马寨!」
魏然眼睛一亮,「你想起来了?」
余祐微摇摇头,坦言道:「只是一些零零散散的记忆,我要去让他给我解了这该死的蛊毒。」
「好。」魏然笑道,他早就习惯了跟余祐微并肩作战,她从来都是一个称职的队友,「我们去踏平白马寨。」说着,便拉住了余祐微伸出的手。
「哎哎哎,这么大的事儿,怎么能少了我,魏兄,你的力气还是留着收拾老头吧,好歹我还能给你们开个车不是?」梁源忙凑了上来,他虽然嘴上一口一个‘老头",可心里也清楚,那白龙寨主正值壮年,又养尊处优,有的是时间修炼,蛊术一定了得,饶是魏然再厉害,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见得能讨到什么便宜,与其自己在这里担心,还不如跟着一起去。
「好。」魏然倒也没有推辞,将余祐微安排在后排躺好,三人就再次朝白马寨赶去。
虽然梁源的脚伤没有这么快痊愈,可余祐微不时传来的呻吟声就像催命符一样催促着梁源,让他根本没有心思去考虑脚上的伤痛,车子开的几乎要飞起来,很快就到了他和魏然刚刚停车的位置。
「魏兄,咱们还进去吗?」梁源一脚踩下刹车,回头看着努力克制不让自己发出痛苦呻吟的余祐微,急切的问道。
「不必,我们就等在这里,要不了多久应该就会有人来了。」
果然,等了约莫二十分钟,一个充满压迫感的壮硕身影从黑暗中缓缓走来,停在了距离车子不远处的地方,定定的盯着车前座的梁源和魏然。
余祐微见车子停下,朝外面望了一眼,低声对魏然说道:「在我眼里,他长得跟你一模一样,只是穿的衣服不一样而已。」
魏然点点头,「好,我知道了,你在这里躺好,我去教训他。」
「嗯。」
魏然跳下车子,压抑着心中的愤怒,看着这个臭名昭著的白龙寨主。
「我的新夫人是被你带走的?」白龙寨主的声音浑厚有力。
听了这话,梁源也忍不住跳下车,大声嚷道:「真是笑话,我们微微是H市有名的记者,是被大集团高薪请来为医院选址的。你算干什么的,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还新夫人,您照照镜子,顶着一张皮糙肉厚的老脸冒充我们家帅哥,害不害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