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脸庞很是和善,不过也只是一面之缘,不过妾身以为您雕刻出来泉阳郡王样子一定是您记忆最深刻的样子,他在天之灵不会责怪您的。”
“嗯,也是,唉,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有这样的结局。”
而后一阵刀刻的声音再次响起。
外院中的人透过门缝听了两人对话后匆匆来外院旁边的一个房间中汇报。
“侯爷,燕王这是些时日一直在缅怀泉阳郡王,石小姐也一直陪着。”
徐煜扭动了脖子,说道:“还算老实,泉阳郡王最后的遗愿是希望陛下将燕王和甘大将军召回,可是陛下没有同意,这燕王这辈子怕是就这样了。”
燕王权熙虽然是被软禁着,但是作为一个底层的锦衣麒麟可没胆量评价。
徐煜看出了属下的尴尬,说道:“本侯只是问问,没有别的事情,这次来主要是要调查宣松突然出兵的事情,你们探听到什么消息没有?”
“禀侯爷,我们启用了不少暗棋,但是没有太多有效的信息,不过能够确认的是宣松的出兵应该和我们没有太多的关联,他领兵在金陵抵挡东海人的援军是大宣单方面,或者说是宣松独立的行为。”
“哼,这大宣放权放到这样了,一个边军大将就敢随意出兵,朝廷威严何在?这大宣早晚也分崩离析!”徐煜十分鄙视萧彧的大宣朝。
徐煜忽然陷入了回忆中,回忆起当年还是顾氏子弟的时候,如今不一样了,顾言风已经是大宣宰相,而顾清风也成了大宣的皇后,有时候他想过利用亲情去左右大宣的朝局,可是他终究还是放弃了,顾氏在大宣的地位是不可能放下身段和自己合作的,而顾氏的那个他早已死了,现在的他只是大宁的锦衣麒麟,是大宁皇帝一条狗而已。
“文侯呢?泉阳郡王的国葬他都没有参加,你可知他去哪了?”徐煜从失落的情绪走出来发问。
“不知道,上次有文侯的消息还是从泉阳郡王军中发出的,之后便再也没有任何踪迹了。”
“这家伙越来越神秘了,也是,杨伯禽的弟子都是罕有的武脉高手,他若是想藏匿行踪,还真不是你们能够追寻到的,”徐煜缓缓起身,伸了个懒腰后说道:“本侯走了,若是文侯有消息了,给我带句话,冬月初十我会和他在济南汇合。”
徐煜走后的下半天,内院中权熙一边喝茶一边和文隽聊天,权熙一身布衣,说道:“文侯为何要在我这躲着煜侯?”
“徐煜太精明了,我的踪迹他很容易就发现了,在您这他不会轻易冒犯的。”文隽恭敬的回答。
“文侯来了这么久不会是简单探望和躲藏吧,有什么话直说,我一个阶下囚没什么能帮你的。”权熙说话并不客气。
“在下并没有所求,我是来送信的,泉阳郡王给您的。”说罢文隽从怀中拿出一封带血的信,这是于庆武的绝笔,是于庆宇让人秘密转交给文隽的。
权熙有些意外,接过信来快速看去,而后疑惑道:“泉阳郡王是什么意思?我一个阶下囚还能做什么?”
文隽摇摇头,说道:“信的内容在下没有看过,至于是什么意思我就不清楚了,好了,信送到了,在下要去济南了,叨扰王爷了。”
文隽走后,权熙一直对着信发呆,直到石小姐过来才回过神,喃喃道:“于庆武最好的信是留给我的,你看看。”
石小姐接过信看完之后说道:“殿下,他想让您联系旧部助甘大将军回来,合适吗?”
权熙眉头紧蹙,说道:“这于庆武还真是胆大啊!幽都军旧部再加上甘铭旧部加起来不会少于二十万大军,如果甘铭能够顺利复出掌军,西北的局势立即会有不一样的变化,但是有两个问题,甘铭怎么重新出山?我怎么联系旧部?”
“我,殿下,泉阳郡王选的信使是我。”石小姐再看了一遍信之后笃定的说道。
“你?”权熙很是意外。
“殿下,泉阳郡王的落款是问石小姐安好,妾身不曾与他有过交集,也只是一面之缘,他不可能记得我,能让我提及我的只有我的身份和家世。”
权熙恍然大悟,是啊!石漫当年拼着不要身份也要跟着自己过这样的囚禁的日子,他的父兄,也就当朝户部尚书石俊和东宫卫率石翔果断与她断绝关系。
好计谋,好在他一心为国为民,这所有人都以为他只是一个武将兵家,谁会在意他的政治手段也如此的成熟。
借助太子的力量将甘铭召回,太子现在身边最缺的就是统兵的大将,与东海人开战以后颖王的地位不断提高,已经危及太子的地位,如果甘铭带着旧部和幽都军一起投效太子,太子会怎么选择,一目了然。
“漫儿,你怎么想?愿意随本王一起蹚浑水吗?”
石漫莞尔一笑,说道:“殿下说笑了,妾身早就和殿下是一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