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
他看出夜凰离有话说,却不方便,了然地点了点头。
“婉清许久不来府中,阿琪带着去府里各处走走罢。阿离随为父去书房。”
虽说夜凰离已经继承了家主之位,实际上夜祁还是相当于半个家主的。
到了书房,屏退了左右,只余下两个人的时候,夜祁这才开口。“有什么话就说吧,这里没有别人了。”
夜凰离看着父亲,并不惊讶,只是动了动嘴角,不知该怎么说起。
“怎么,有什么难以启口的?”
许久都没等到夜凰离说话,夜祁把目光从书信上移开。对于这个儿子,他还是很了解的,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纠结的时刻。
因着在父亲面前,夜凰离也没有掩饰,因此,夜祁能一眼看出他的心思。
夜凰离着实不知该怎么提起那件事,夜家十几年的禁忌,他不知道再提起来会不会再伤了父亲的心。
夜凰离纠结着,眉宇之间皆是忧愁。犹豫许久,终于还是狠下心来。
“父亲可知十七年前云山之变兄长和姐姐无缘失踪的缘由?”
他望着夜祁,终于将心里的疑惑说出来。若不是这一次的事情,他恐怕永远都不会向父亲主动提起。
毫无意外的,他看见了因他的问话夜祁眼里恍然出现的痛色。夜凰离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他不能不问。或许从父亲这里能知道些什么,再或者他还能找回兄长和姐姐呢。
夜祁的脸色煞时变得苍白,血色尽褪。夜凰离的问题,仿佛在平静的心湖里扔进一块巨石,埋藏了十七年的痛楚一下子涌上来。
仿佛一瞬之间老了许多,他差一点站不稳。这十七年来,他们埋藏了那段悲伤的故事,装作很平静的样子生活。他知道,那件事不会因为他的刻意忽视而消失,却也没想到会这样早。
“为何突然问起?”
他明白夜凰离的性子,不会无缘无故问起那件事。当年他尚小,被迦莫学院保护着,自然不知那时的残酷。
夜凰离沉默了,垂着头不敢看夜祁。他怕看见父亲眼里的痛色会忍不住说出来。那个小丫头的存在,他不知道是一种安慰还是另一种折磨,毕竟仅凭一个小丫头,他不能确定兄长和姐姐是否还活着。况且,那小丫头如今也不知去向。他就算说出来,也只是多了一个人担心而已。
“父亲告诉我罢。”
他索性不去看夜祁的脸,转了一个方向,面对着空空的墙壁。他记得曾经那里挂着一幅画,是有名的画师所作的他们一家人的肖像。
“十七年前,云山宗制造傀儡,意图控制整个沧澜。你兄长和姐姐上云山除害,从此不知所踪。之后传出云山宗覆灭的消息,我曾去问过楼迦院长,得到的消息却是阿羽和冰儿外出历练。我曾遣夜家军暗中搜寻,却音信全无。”
夜祁闭着眼,说这话时肩膀忍不住轻轻抖动。大儿子和女儿一直是他心里的痛。十七年未归,他哪里是不担心呢。可那一点点担心在一次又一次搜寻无果后消失殆尽。纵是藏得再远,只要还在这个大陆上,就异能能找到。可是,就算深入最危险的落月之森,也没有结果。除非,除非他们早就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