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然后就纠集了百十个打手,仗着人多,来找樊哙算帐。当时樊哙奔出大门,看见高贯骑着马,手提大砍刀,耀武扬威,樊哙就骂道:“姓高的,不是爷爷怕你,只因狗官护短。你今日若识抬举,让条道!不然叫你一命归西!”高贯大笑道:“姓樊的,今日要想过去,只怕我手中的家伙不答应哩。”樊哙大怒,刚要动手,县令就从里面赶了出来,大叫:“屠夫!你敢在本县衙门前撒野,我马上叫人拿你问罪!”萧何也劝阻樊哙不要动手。樊哙怒发冲冠,仰天大叫:“大丈夫受人之气,打不能,杀不得,真是气死我了!”说罢,大步就走,可是衙门前门壁的两旁都是高贯的人,樊哙就施怒逞威,就走到门壁前,两手搭在墙壁上用力一推,那门壁就被推倒了,樊哙于是踏着残垣断壁竟然扬长而去。高贯见樊哙发疯了,也不敢再拦截,任他走了。赵丰见樊哙如此,既惊又吓,就慌忙上前来迎接高贯,然后低三下四地道:“请高公子下马到县中一叙?”高贯见樊哙走了,更加趾高气扬,就把马一拍,走到了周勃的面前,斜着眼睛道:“今天就便宜你小子了,你把你的大官当,咱们走着瞧。哼!”县令就赶紧对周勃道:“还不感谢高公子!要不是他承让,你能有今天!”周勃心头一颤,感到莫名其妙,也不知说什么,只是嘴唇动了动。赵丰就指着周勃怪声怪气道:“看你就是个不伶俐的,还能干什么事?”说着就屁颠屁颠地跟在高贯的马后面转悠。高贯回头对县令说:“谁敢与本公子作对,我就把他轰出沛县!哼!”说完又恨恨地瞪了周勃一眼,然后就呼三喝四地走了。
赵丰目送高贯走远了,才回头对大家冷冷道:“从今以后,你们一定要安分守己,不能把自己看的过高而目中无人,也再别惹是生非啦!”说完就一甩袖子走进了衙门。万俟突和魏采二人也跟着走了进去。萧何和曹参等人感到莫名其妙,就默默地站在那里,一声不响。箫何此时心里也明白县令一定是因为张苍推荐了自己而嫉妒,他这话不就是说给他听的吗?心中沉默了半晌,就无奈道:“我明天就要去郡中了,希望大家好自为之啊!”萧何说着,眼眶中竟然闪着泪花。
次日,萧何将县中的事务全部移交完毕,这时已经到了下午了。曹参、周勃、曹商、任敖、彭祖、刘季等县中的英杰就一齐来送他,然后簇拥着萧何走出了县衙,这时几名侍从牵着一匹廋马,马背上驮着一些古书,此外别无一物。萧何就感慨道:“唉,‘算了吧!国内既然没有人了解我,我又何必怀念故乡?已经没有人能同我推行美政,我将效法先贤彭咸跳水投江。’”众人听了大惊失色。曹参忙道:“萧大人,为什么说这样的话?”原来萧何吟诵的是屈原《离骚》诗中的末尾几句,这在当时是犯禁的。萧何之所以吟诵,一来表明自己的志向,二来也没把他们当外人,就苦笑道:“你们多心啦,屈原是感到楚国彻底没救了,才在绝望中结束了生命!我萧何怎么会?慢慢等待吧……”说着就来到了十里长亭。大家就为萧何饯行,萧何喝了告别酒后就和大家一一告别,然后就去了郡中。
这时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沛县的英杰们在亭中向萧何挥手告别,落日的余辉照在大家的脸上,显得是那样的苍白无力。萧何去了郡中后,曹参就担任了沛县的县丞。周勃担任了狱掾。刘季担任了城门尉,他和曹商官阶相当,曹商是曹参的堂兄。刘季又经常利用官场上的便利,一直照顾着狱中的夏侯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