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公走后,刘季就问萧何吕公为什么要救他。萧何却故意道:“大概是因为你的贺礼太多的原故吧!”刘季一时窘得面红耳赤,道:“你也知道,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亭长,哪有余钱送人啊?”萧何就责备道:“既然没钱,为何要冒充富翁?”刘季笑道:“都是因为你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贺礼不满一千的坐在堂外’的话!”萧何道:“礼金多的理应坐在堂内,这是惯例,有何不满?”刘季不服道:“世上穷人和富人的差别也太大了?”萧何道:“天下本来就是穷富不均,何朝何代不是这样?我们向县令奉贺几个礼钱算什么?当今皇帝给自己修宫殿,造陵墓,光工匠就有七十万,所耗费的资财你能想像得到吗?可是你刘季穷得却连一千文贺礼都拿不出手,人世间就是不公啊!”刘季沉声道:“我最恨贵贱有别,穷富不均,真想把这个世道改变改变!”萧何大惑,道:“你虽有大志,可你经常轻视上司,慢怠官员,戏弄乡绅,这就是取祸之道!眼下你慌称贺礼一万,贺礼在哪?若是激怒了御史大人,他将二罪俱罚,还不知道要定你个什么罪?”刘季这才有点紧张,忙道:“不是萧大人点拨,我这副榆木脑袋怎会开窍?事已至此,还望大人救我。”萧何见刘季已经认识到了错误,就道:“我只好赶紧准备礼金去给吕公了,然后再请吕公将贺礼献给张御史,御史大人能不能赦免你,就看你的运气啦。”刘季就感激道:“多谢萧大人相救,你的钱我今后一定奉还你,一定会还的!”萧何就匆匆地离去。
吕公出来,先将张苍的马牵进县衙,然后到大堂拜见张苍,说:“恭喜大人,贺喜大人!”张苍问有何喜事。吕公说:“我听说刘季得罪了大人,后悔莫及,他今天是特意来向大人赔罪的。可是刚一进门,还没有来得及向您解释,官差们就把他拿下了,我私自认为这样处理稍欠妥当。大人您看,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就是君子。刘季平素做事谨慎,又很仗义,那天只因他的一位兄弟生病了,才一时糊涂夺了大人的坐骑,故而冒犯了尊颜。今天大人莅临鄙县,正是全县群英荟萃,庆贺的好日子啊!我吕老汉斗胆请求您高抬贵手,开个金口,放出刘季,沛县的英杰才能尽情地畅饮啊?”这时大家也都异口同声道:“请大人高抬贵手,放出刘亭长!”话音刚落,萧何也走了进来,他已经拿着准备好的一万钱献给了吕公。吕公又将礼金转奉于张苍,说:“这是刘季专门献给您的贺礼,请大人收下吧?”张苍这时就不知该怎么办了。
正在这时,沛县的官差已经将夏侯婴带到了。夏侯婴来到大堂,跪拜说:“请御史大人息怒!打伤您的护卫,夺了您的坐骑,都是我一人干的,不管刘亭长的事儿。小人甘愿受罚!”张苍心想:沛县的官吏都替刘季说情,现在还有人替他受罚,若不给大家一个台阶下,人们就会说我过于刻薄了,就笑道:“好啊,既然你们都说刘季的好,我就赦免了他。不过按大秦的律列,你夏侯婴罪不可赦,最轻也得判你鞭笞之罪,再罚你座两年的监牢!你愿意领罪吗?”夏侯婴道:“甘愿受罚!”就在大堂上接受了三十鞭子的处罚。夏侯婴领完刑,就被抬下堂去。一会儿,官差就把刘季从监牢里放了出来。
刘季来到大堂,吕公与萧何已经在门口迎接。吕公就拉住刘季的手和萧何一起进入大堂。刘季先到张苍面前谢罪。张苍说:“有人替你领了三十鞭子,还要座两年的牢,不过这都是吕老先生替你说的情,你还是去谢他吧!”刘季就向吕公拜谢。吕公就关照刘季坐回席上。刘季也不谦让,座下后大吃海喝,旁若无人。众人也开始痛饮。
宴席快要结束,吕公以目示意刘季不要走。刘季就留了下来。等众人离开,吕公拉着刘季的手说:“贤侄,今晚月色甚佳,老夫想邀你在后园饮酒赏月,不知有无雅兴?”刘季颇感意外:“吕老伯,夏侯兄弟替我领罪,我心中甚是不安,我想先去探望一下他。”吕公就立即叫过来一个当差的吩咐:“老夫和刘亭长先去探望夏侯婴,你去找我的夫人,让她备一些酒菜,再把我珍藏的止痛药膏拿来。”当差的答应着走了。吕公和刘季就向牢房走来。
夏侯婴见到二人,急忙问好,但因身体有伤,不能行礼。刘季道:“好兄弟,你替我受罚,哥哥我心中不安哪!”夏侯婴就勉强直起身子,道:“哥哥快别这样,我们同甘共苦,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这点小伤算什么?”刘季非常感动,就扶夏侯婴爬好了。这时官差已经拿来了药。吕公亲自替夏侯婴涂抹药膏。刘季又喂夏侯婴吃饭。
等夏侯婴吃完了饭,二人才出了牢房,就向县衙的后园子走来。此园不大,周围都是一些桂树和梧桐,还有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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