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宋薇薇伸出一只手,谢武乐一个深呼吸将手搭了上去,轻闭双目。
“老爷。”一侍女进屋走到宋明行身边轻声叫道。
宋明行眉头一皱:“谢兄,我还有点事就先离开了。”
谢武乐点点头。
“本小姐没有病,你快滚!”宋明行才出门,宋薇薇一把将自己的手抽了回去变了脸。
谢武乐睁开双眼,没有说话。
“我叫你滚,你听不见吗?”宋薇薇见谢武乐没有动静提高了音量。
“宋小姐,当真没病?”
“那不是?难不成我还骗你?骗你有什么好处吗?”
“那为何宋小姐一直待在屋里还将门窗紧闭呢?难到是样貌羞于见人?”
“你,你,你。”宋薇薇气的不知道说啥。
“被说中了恼羞成怒了?难道不是这样?”谢武乐目光看向房顶。
宋薇薇一下子钻出纱帘,一只手紧紧握住谢武乐手腕,大声呵斥:“来,给本小姐看清楚了。”
谢武乐视线从屋顶挪回来打量了一会儿,笑道:“这不是挺好看的嘛,还害什么羞?”
“哼,看到了吧,只是本小姐不想出去罢了。还有我没病,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谢武乐倒不是敷衍,宋薇薇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一头青丝披在香肩上,袅袅娜娜,恍如杨柳舞风前;滴滴娇娇,恰似海棠经雨后。本就是一个标准的美人。
宋薇薇回到纱帘内,意识到刚刚自己的举动,耳根开始发烫,却没有发现自己的语气柔和了许多。
“你怎么还不走?”见谢武乐还是坐在哪儿没有动,宋薇薇便气不打一处来,恢复了最初的语气。
“真的是不想出去吗?”
“那不然呢?你也看到了,我身体挺好的,而且也不丑。”
谢武乐站起来向门走去。
“你怎么还不出去?”宋薇薇隔着纱帘看到后刚刚松了口气,却发现谢武乐停在了门前。
谢武乐缓缓转身,走到桌子前,拿起桌上的花瓶:“这是什么花?还挺漂亮的,味道也好闻。”
“你干什么?给我放下!”宋薇薇见状真的怒了。
谢武乐放下花瓶,转身和她隔着纱帘四目相对,目光凌厉:“我猜大小姐你还是很想出去的吧!只是不能出去。”
“还有,大小姐你一直憋着很辛苦的吧?没事,咳出来吧,我不会给你哥哥说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宋薇薇将脸撇到另外一边,纵使隔了一层纱帘,她还是不敢与谢武乐目光对视。
两人都没有说话过去了几分钟。
“你快出去吧,我求你了,快点出去吧。是我不对,我不该骂你的,求求你了。”宋薇薇见谢武乐还是站在那里,语气中带了丝许哭腔。
谢武乐向她走去。
“别过来,别过来,我叫你停下啊!呜呜呜~”宋薇薇见他没有停下的意思急的哭了出来:“你再不出去,我咳出来,是会传染给你的啊!呜呜呜。”
谢武乐走到床前,看了看四周,先打开了离床最近的窗户,才转身去打开其他窗户。
“咳出来吧,不用憋着了,不容易传染的。”
“你为什么把窗户打开了?之前的大夫都说不能打开的。”
“是肺痨吧,你患的病。我看见你枕头边带血的手帕了,最开始隔着纱帘还不敢肯定,也是刚刚你掀开帘子我才确认下来的。”谢武乐没有管宋薇薇惊讶的神情继续道:“紧闭门窗才是不对的,柳叔在给七叔进这个病时,我正好在旁边。”
“应该要多开窗通风才对,但还是很多大夫都不这么认为。”
“一会儿我给你哥哥说,让他给你熬鸡汤补补,最近你应该一直吃的都是素,血色都不好了。那些老头子总是动不动就爱让人戒荤腥。”
“放心,这些都是柳叔通过打量的病例自己摸索出来的治疗肺痨正确的方法。”
“哦对了,这么喜欢花,自己亲自去庭院里看看,树上的比摘下来的好看多了。顺带活动活动身骨,终归是不错的。”
交代完这些,谢武乐便离开了,在侍女的带领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见谢武乐离开了,宋薇薇拿起手帕捂住嘴咳了起来。自己总想装作没病,恶毒的样子不就是想让其他人别接近她为她操心吗?
自父亲母亲去世后,哥哥便一直都迁就着我,我不想再给他添麻烦。
眼泪不知什么时候浸湿了半张手帕,自己的委屈也因此一点一点的得到释放。
谢武乐回到房间没一会儿,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公子,老爷临时有事出门了,这是他吩咐我们送过来的。”门外的侍女端着饭菜。
谢武乐点点头,示意她们放到桌上。
“等等,这个瓦罐里装的什么?”
“回公子,是珍宝鸽子汤。”侍女恭敬道。
“哦,这个给宋小姐送去吧。”
“可是...”
“没事就说是我叫送去的就行。”谢武乐没让侍女继续说下去。
宋兄待我如上宾,为此自己能帮到忙的地方,还是尽力帮助。况且自己身为医者,医者仁心,这些本就是分内之事。
侍女退下后,谢武乐坐于桌前,缓缓的吃着饭菜,表情严肃,看着有心事一般。
宋薇薇,看着侍女端来的瓦罐,疑惑道:“这是?”
“回小姐,这是谢公子叫我送来的。”
“是他?”宋薇薇眼中波光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