缕胜利的光从风君舞眼中划过,她邪肆的勾了勾唇角,蓦然回首只见她俏魅的朝离墨染打了个眼色,只见离墨染伸出了大拇指,无声道:“主子厉害,墨染服了。”
而一旁青衣见状,嘴角顿时猛抽起来,这一幕是否说明风君舞打从一开始就设计了他家那个聪明至极,偶尔会犯点二的主上?
答案……似乎……显而易见。
艳阳下,色瑰光幕里的仙姿玉貌的夫妻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后方青衣和离墨染默默跟随,并且跟着帝诺国的朝臣……
夏末,正是赏月的好时节,女皇携俊美男子出游,很快以媲美蝗虫过境的速度传播开来,只见不少百姓在看见了帝九君那极具俊美的模样,又望了望青衣和离墨染手中的念舞和思君,顿时明白这位虽然不曾让女皇“证明身份”的男人,就是女皇传说中的夫君,至于为什么没被少女皇“更正”身份,便成了百姓口中的话题。
“我们这是要去哪?”
走了一会,帝九君狐疑的问了身旁在别人眼中“位高权重”,在自己眼中地位“节节高升”的冰块娘子,此地极为空旷,除了漫山遍野的绿意植被,便是不知名的野花。
“不打算去哪,只是随便转转。”风君舞淡淡而语,她有些犯懒的倚着他,嘴上虽说没什么,但眉目之间的诡异之光,却莫名叫帝九君背后凉飕飕。
这是来自他奇准的直觉,一种下意识对风君舞的行为模式极为“了解”的直觉!
“主子,天色不早,我们是启程回宫,还是今儿就在这用膳?”离墨染瞧了眼已经暗沉的天色,不由出声在两人身后询问,而风君舞则慵懒的抬眼,“你的意思呢?”
“都随你。”反正京都他一个朋友都没有,除了跟着她瞎逛以外貌似没有再好的娱乐。
“那就在这用膳吧。”
“是。”
稍许,离墨染命跟随而来的护卫军和随行的宫女太监支起帐篷和燃起篝火,看模样像是打算在此处开篝火晚会的样子,待他吩咐好一切,就见不少百姓貌似一直都跟着过来了。
见此,护卫军首领便问:“离宰相,这……您看怎么办?”按照过去青箫国的律法,皇帝出游百姓不可靠近,如今帝诺成立,新律法是人人平等,这百姓想亲近女皇并不触犯律法,一时间他还真不知如何处理。
闻言离墨染眉目一动,似想到了什么,他吩咐道:“派人过去和百姓说明,只要不骚扰到女皇便可,如果他们有兴趣也可和护卫军同饮同乐,但是莫要扰了女皇一家的出游便可。”
“是。”护卫军首领领命而去,临走时还嘀咕:“既然怕打扰为什么不是直接下令百姓与女皇保持距离,反而还莫名邀请百姓可与护卫军同饮同乐?”
答案嘛……当然是帮着风君舞,在众人面前奠定帝九君的地位。他可没忘记,那天他家主子说要下旨封他为帝诺国第一男妃的事情,现在看两人的关系不再紧张,他可不想有一天被某只妖孽盯上,继而没有好日子过。
篝火点亮了整个夜空,繁密的星光洒落下来,映的下方一片喜庆热闹。
休息间,篝火之上只见御厨烹烤着牛羊,宫女太监穿梭如龙,为众人奉上食指大动的吃食,大家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一派随意和乐,这在过去千年之前的君主时代是绝不可能出现的,因为百姓和皇家就是两个分界线,而就在咫尺之遥,百姓们与军大哥把酒言欢,还能把观看女皇一家的互动,绝对是一种心灵上的震撼,何愁百姓日后不拥戴风君舞?
月光如水,星光灿烂,篝火的光亮让众人将坐在山头上,极为般配又动人的男女看的极为清晰。
夜风习习,淡银色的月光衬得风君舞多了一丝柔和之感,用过膳食后,确定女儿和儿子都安睡,她慵懒而随意侧卧在青草地上,单手撑着头,手中提着装有佳酿的玉壶,就那么豪爽的提壶狂饮,一点都不像女皇的样子。
眸光潋滟,如画的容颜漾着不输男子的落拓,她低低轻喝:“坐拥江山万里,谁又能伴我穹霄舞风云……”
余音袅袅,空灵中多了无尽的寂寞感,不知她是不是醉了,她就那么嘴角漾着略显孤单的弧度,旋即抛掉了玉壶,头一歪睡了过去……
“风君舞?”
“……”
“喂!”
“……”
等了好一会儿,没有听到风君舞的回应,一直坐在那不知该怎么和风君舞相处的妖冶男子终于有了动作,他眸光闪动担忧,来到风君舞跟前,动作轻柔的抱起她。
软玉入怀,特有清冽的冷香萦绕开来,梳理整齐的发髻也随之散开,晕开了一种别样的妩媚风情,妖冶的眸子触及那染上醉红的娇容,呼吸微微急促,散去冷傲与棱角的风君舞,事实上是一名美的能让全天下男人发狂的美丽女子。
一直熟悉风君舞的冷厉与强硬,突然之间看见这样尽显媚态与柔顺的风君舞,帝九君才后知后觉发现,她安安静静的样子,真的蛮可爱的,起码不会像醒的时候总是“讨人厌”。
“真是任性的女人,山上这么凉说睡就睡,都是女皇了,也不怕有人行刺你吗?”
低喃一句,帝九君退下外跑盖在怀中风君舞身上,不知怎地两人的姿势特别暧昧,风君舞的头就那么搁在他的肩头上,一个回头唇畔不经意的擦过了她的唇。
腾的一声,帝九君脑中不知哪根神经瞬间有迸裂的迹象,眸中的火光艳了一分,此时视线稍微低垂一下,便是那娇艳欲滴似邀请人品尝的美好,他要不要趁人之危?
正当帝九君纠结的时候,他呼吸喷薄而出的热气拂在了风君舞的脸上,继而惊醒了素来浅眠的风君舞,她缓缓睁开水雾般的美眸,就见妖冶男子微微嘟嘴,脸上写着“本座到底要不要趁人之危把她吃了?”
见状,风君舞就有一种炒蛋的感觉!帝九君,你真他妈的矫情!
素来喜欢随兴而为的风君舞,魅态的挑眉,她慵懒的腻在他怀中,“你在想什么。”
恩,明知故问,她一直有喜欢撩拨狐狸跳脚的恶趣味,此时也不例外。
耳畔荡起柔软的声线,妖冶男子瞬间像做错事一样,纯情的就像未出阁的大姑娘,秀魅的玉容染上了一层淡粉色,一直蔓延到脖颈,支支吾吾道:“你醒了。”
“恩。”风君舞扬了扬眉,有趣的欣赏某人故作柳下惠的姿态,以前老是被扑倒,偶尔看见这么害羞的狐狸,感受确实不一样。就在她思索之际,就听他这般问:“你还想累吗?”
“不累。”看见帝九君这么好玩的样子,再累也不累了。
“那个,本座想和你谈谈。”突然,妖冶男子周身气息莫名变得危险起来,但神情却格外的惑人与认真,张弛着一种仿佛毒药的魅力,风君舞微微讶然的挑眉:“什么事。”
从忘记了她以后,帝九君很少有这么严肃的时候,是以风君舞逗弄他的心情没有了,也是面色一正从他怀里退出,正襟危坐一副和她谈事情的样子。
“我们现在谁都没给对方休书,这算不算我们还是夫妻?”
风君舞眸中一闪狐疑,但还是老实的回答:“是。”
“那你还有与本座和离的打算吗?”这话某只妖孽狐狸问的“很认真很认真”。
见此,风君舞愣了一下,旋即手痒的刮了一下他的额头,“你在问废话吗?”孩子都他妈的生了,她哪次说和离真的写过休书了?话说,一直都是他看她不顺眼吧!
妖冶男子摸了摸泛疼的额头,也不在意反而“极具”认真的问:“也就是说,在本座不爬墙,不勾三搭四,不纳小妾的前提下,咳咳。”声调转瞬变得异常严肃,帝九君表情慎重的又重申了一遍:“咳咳,当然,这些本座做到了,你也一样要遵守,是否我们就会一直下去?”
听到这,风君舞隐约知道了什么,旋即音色郑重:“如果没有意外,我们应该是按照这种节奏直到生命的尽头。”
虽然不是多动听,但是风君舞的正视并且给了一个“期限”,不由让妖冶男子笑弯了眉眼,刹那间他尽显风情万种,那种雀跃浓烈的连不远处的百姓与护卫军都能察觉,不由纷纷露出一抹笑而不言的暧昧笑容。
“现在本座因为诅咒的关系忘记了我们的过去,万一在以后做了什么惹你生气的事情,后果是什么?”
“只要不是原则问题,一切都不会有后果,只不过我会手痒的修理你一顿。”
一问一答落下,风君舞直爽利落的回答顿时让妖冶男子犹如打鸡血一般眉目熠熠生辉,随后就见他纤长手指萦绕道光,一本正经道:“既然这样,风君舞对不住了,今天本座要对你做点什么?”
“什么?”风君舞被他转移话题转的迷糊,一头雾水的望着他。
倏尔,趁她反应不及之际,只见两人周围瞬间被灿烂的火幕包围阻隔了外面的视线探寻,紧接着一个重物压在了身上,身上一凉,耳畔响起了坏坏的笑声:“风君舞,这算不算原则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