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趁着他顶礼的空当我从一边的抽屉里取出一张写有朱砂字的纸，不是纸符。这是母上留给我的，不大的方形纸片上用朱砂写着一个“唵”字。然后拿出一只瓷碗把碗烤热除水。他顶礼过后站起来，我把碗递到他手上然后点燃了写着朱砂字的纸放到碗里，一眨眼碗里就只看得到纸片的灰烬了。随后我又取下水盏里尚自温热的水冲进风尹手中的碗里，纸片的灰烬淹没在水里变成了黑色。

    “喝了它。”我说。

    风尹看了看我，起手仰头把碗里的水和灰烬一起喝了下去。我知道那个东西肯定不会好喝，会有一种轻微的糊味，我把水盏里所剩无几的水一并倒给他，好让他压一压那股味道。

    他喝完了水，表情才显得自然了一点。我看他并无异常，于是收起水盏，还不忘调侃他一翻：“这对你来说不是常有的事么，怎么还是一副那么糟糕的表情。”

    “虽然接触这类东西很多，但是喝这种东西还是第一次……”他清了清嗓子说，“还真是不习惯。”

    我看他一副悲催的表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坐。”

    我喜欢赤脚坐在这里的地毯上，他和我一起坐下，又看了看神像，说：“这样没关系么？”

    “啊？没有吧……”我说，“我以前也会这么坐在这啊，尤其是想问题的时候。”

    “你是阴阳师？”他忽的地问我。

    “不是啊。”我说。

    “那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他又问。

    “你猜？”

    “你告诉我。”

    “你都没有告诉我你的事，我也不告诉你我的秘密。”

    “你问的我都告诉你了，这还不算么？”

    “当然不算，你都说了那是我问你的。”

    “你之前可没说……”

    “不算！”

    “那好吧，那这次换我问你。”

    “喂！哪有你这样的。”

    “你不能赖账！”

    “……”

    “回答我吧，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我不知道啊，我知道的话还会事事都问你么？”

    “那刚才的事，还有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怎么说？”

    “我不知道那次是怎么回事。”我耸了耸肩说，“上次看你那么吓人，还说了那么奇怪的话，我当然要自卫一下吧。可是后来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那这次呢？”

    “这次……这次我只是忽然想到也许这么做会有效而已啊。”我说，“这个是我第一次……嗯……以前只是看到母上这么做过一次。”

    “你母亲？”

    “嗯。”

    风尹似乎还想问我什么可是忽然他到嘴边的话却被咽了回去，他从地上站起来，飞快的几步踱门而出。

    “你怎么了？”我跟在他后面，看他把一团白色的什么吐到马桶里。

    “你别进来！”

    “你怎么了？”我站在卫生间外问他。

    “没事，好像是你给我喝的东西起作用了。”

    “真的？”我看他冲掉脏东西转过身来，脸有一点红，我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吐的太厉害了。

    “真的。”

    “太好了！”我开心的几乎都要叫起来了，看来我还是能帮上一点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