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怎么会闹出这样事?”
宫里阿哥那都是金饽饽,平时里随便一个头痛脑热都能将太医院折腾得不轻,别说眼下里还见了血,再加上金氏一向混得不错,两两相加之下,太医院人自然来得飞,而同时得到了信弘历和景娴也没闲着,后脚赶着前脚一个比一个来得,看着这般阵仗,原本没觉得一点理亏小燕子心里也不由得发起了虚,没等金氏接过话头便脚跟子一软跪了下来——
“小燕子给皇阿玛请安,给皇后,哦不,皇额娘请安。”
“免了吧,昨个儿皇上还说你这规矩上不得台面,拿出来看着太不成体统,今个儿一瞧倒还真是让本宫刮目相看了。”
景娴原本并不打算插手小燕子学规矩事儿,可是眼下里闹出了这么一茬儿,让她见识到了小燕子走到哪祸害到哪本性,却是让她越发坚定了不能惹上这丫头想法,如此,再加上这其中从一开始就没少了金氏手笔,说不定里头还有着什么说不清道不明小九九,她便是生不出一点怜悯,反而先下手为强抛下一句——
“以往说你有能耐你还谦虚不敢受,眼下里倒是坐实了吧?瞧着这样,总算能让皇上放一放心了,也算是左右有桩喜事。”
“我,奴才……”
“好了,你也别忙着推却,你苦劳本宫和皇上都看眼里,你若是有什么委屈直说便是,皇上您也甭着急,今个儿大朝会忙了一早,您急吼吼赶过来怕是也累得很,横竖人都这儿,谁还能跑了去不成?”
场都不是什么蠢人,景娴话自然也是点到即止,话锋一转便只见她将球儿踢了回去。
“嘉贵妃,你说是不是?”
“这……”
眼睁睁瞧着这么个外八路野丫头自己眼皮子底下伤了心头肉,金氏就是再能忍再端得住也不免有些暴躁,只是她没想到这酝酿了满肚子诉苦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直接扣下了这么一顶大帽子,让她指责小燕子也不是,顶了这么个黑锅又不甘心,结结巴巴竟是老半天都没憋出个准话,直让坐一旁原本缓了口气弘历又不由得烦躁了起来——
“这什么这?都是自家人难道还有什么说不得话?”
“我……”
“行了行了,您也甭逼她,这会儿永瑆还躺里头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形,当额娘自然着急上火得很,六神无主什么也情理之中不是?”
景娴自打进了屋之后就一直关注着金氏一举一动,眼见着对方眉眼之中厉色一闪似乎想要豁出去了事,不由得再度往中间插了一脚。
“横竖这出事儿时候又不止嘉贵妃一个人,小燕子,不如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哈?我来说?”
景娴之所以会踩着金氏抬小燕子,原因无二,前者是个心计深沉,明面上虽说看起来哪边都不得罪,但一旦踏上了后宫这块地儿,其膝下又有着三个无病无痛阿哥,若说没有一点相争之心那决计是不可能,是以,她们便注定了是对立面,亦或者说没有一点必要去施以恩惠彰显自己‘心善’,这般之下,与其给金氏机会让她缓过神反咬上什么,倒还不如给现正是弘历心头肉小燕子一点好处,看这场戏到底要怎么演下去……而果不其然,一听这话,原本还耷拉着脑袋小燕子不由得顿时像打了鸡血一般振作了起来,同时也一点都没让景娴失望将金氏又往地下踩了一踩。
“说起来都是这宫里规矩太磨人了,学个走学个行礼就学了老半天,然后也不知道是这永寿宫太小了还是有人故意要整我,不是撞上了那什么劳什子花瓶就是撞上了桌子打碎了其他什么物件儿,本来我也学得不耐烦了,可是皇阿玛您下了旨我也就不得不从了,只是眼见着这样嘉娘娘还没说什么,那个十一阿哥却是人小声音大得很,一下说我没规矩不像样,一下说我不配当他姐姐甚至不配当格格,哼,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他计较,他自己踩了碎片滑到了也算是老天有眼了。”
“哦?这么说倒是意外了?”
“可不是?他气势汹汹冲过来也不知道想要做什么,皇阿玛您是知道我,虽然我毛毛躁躁没得什么规矩可言,可是江湖义气还是有,怎么可能跟那些个奴才所说那般去欺负弱小呢?何况这还人家地盘,多我不懂可我到底也不傻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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