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容言笑得热情:“舅舅,这里没有外人。咱又是一家人。您尝尝朕沏的茶,是否比那些宫女沏的茶好喝?”
夏源河满满的心动。他为大明江山立下多少汗马功劳,但他半生戎马,几乎都在边境过着苦寒的日子。而慕容家的人只需要稳坐京城享受即可,自己如今用一下金杯又如何呢?
心意一转也就那么一瞬间的事。夏源河仍是掏出一只银针,说:“皇上,最近局势动荡,不能不防着点。待为臣替你试了毒再喝不迟。”
说完,他将银针探入慕容言手中的杯子,银针并没有变色。
他又将银行探入慕容言递给他的杯子,银针也没有变色。
他放下心来,收起银针,哈哈一笑:“可以放心了。”
慕容言同笑,先喝了起来。
夏源河也端起了金杯,这当今皇上亲手沏的茶,喝起来果然是异常的香美。
“言儿好手艺!”
他乐冲冲地夸道。
慕容言便说:“舅舅,即使有冰块镇着,但未暖的遗体放久了不好。既然朕已下了决心,呆会会朕便派人来将未暖接走,为她整体遗容,设置灵堂,过两天便在朝堂上宣布追立皇后,如何?”
“也好也好!”夏源河喜滋滋道。还有什么比当今皇上对自己言听计从更大快人心之事呢?反正自己也会派人盯着,保管他不会使什么诈。
“朕这就去准备。”
慕容言离开后,估约着夏源河快要毒发的时间,带了一小队人来,整理夏未暖遗体并打算移走。
夏源河并没有异样,只是派了两个人盯着。
夏源河此时已觉得有些不妥,头晕眼花。
“舅舅脸色苍白,可是哪里不舒服?”慕容言关切地问。
“谢皇上关心,老臣无事。”夏源河感觉有些蹊跷,又不便明说,倔强地说。
慕容言倒是一脸同情:“舅舅不必悲伤过度。未暖在天之灵,也会希望舅舅活得开开心心的。而且,未暖也会感谢舅舅为她所做的一切的。”
慕容言慢慢地将夏源河的不舒服归为悲伤过度。
夏源河长叹一声。
看着他们将夏未暖遗体抬出,不禁老泪纵横。
“舅舅,朕忙去了。”慕容言特意留下一个随身太监小李子吩咐道:“替朕看着夏将军。如果夏将军有什么不妥,立刻请太医。传朕的旨意,太医院所有太医都必须听夏将军行事,不得有误。”
“是,皇上。”小李子恭敬道。即使皇上不这样说,情况也差不多如此。
但夏源河在旁听到,感觉自己更有面子了。
只是夏未暖刚被抬走,他就感觉到肚子痛。
不得已,只好上个茅厕。
回来没多久,又要上个茅厕。
再回来没多久,又要……
夏源河在跑了一趟又一趟之后,脸色苍白地叫小李子:“替我传太医,我要刘凯威。”
“是,夏将军。”小李子连忙跑了出去。
而夏未暖的遗体则往宫外方向走去。走着走着,夏源河的两个家丁感觉不太对劲,一个说:“这似乎是要往宫外送。”
另一个小声说:“怎么办,要不要回去告诉夏将军?”
慕容言笑眯眯地在他们背后问到:“你们在聊什么啊?”
两个家丁心中一紧,还未来得及回过头,慕容言双掌一出,一人头上拍了一掌。
两个人没想到皇上还会出手偷袭,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双双倒地。
慕容言满意地笑道:“拖走,关押好。”
“夏小姐遗体送回夏将军府,吩咐管家,就说是朕的命令,即刻出殡,不得有误。”
“是!”
慕容言终于松了一口气。
死者为大,夏未暖也终于能入土为安了。
还被蒙在鼓里的夏源河此时正一脸忧虑地给刘太医诊着脉。
“怎么样刘太医,老夫是不是……是不是被人下了毒?”
夏源河怀疑起慕容言来了,怎么就这么巧自己喝了他的一杯茶,就全身不舒服?
刘太医说:“看脉象,倒不像是中毒。只是将军的脉很浮……夏将军最近是不是太过劳累和悲伤?”
夏源河叹了口气:“那倒是。老夫年纪也大了,的确经不起什么折腾了。”
刘太医说:“待我开几副药,夏将军吃下自会无事。”
刘太医是夏源河的人,在宫中也是主要负责太后的问诊,可以说是坚定的盟友和心腹。夏源河对他所说的话深信不疑。
但没料到,吃了药后不但没有好转,下午他还发起了烧。他头晕眼花全身无力地躺着,睁着眼又觉得困,一睡过去就做梦,真是怎么样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