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澳特种养殖场,毕向革他们见到了那个看门的,看门师傅脸上“堆”着笑,表情看起来很“唐式”。
毕向革问他:“邰立雄说,两年前,大概七月几号,他从这里开车,送一个女孩子去火车站,你知道这事吗?”
看门的脸上“堆”着笑:“知道,知道。”
张莉香听了奇怪:“那具体是哪天?”
看门的脸上“堆”着笑:“不知道。”
毕向革奇怪:“你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看门的说:“场长说的,我就知道。”
张莉香听了,不由看了一眼毕向革,然后问:“那邰立雄说,你见过那个女孩,你见过吗?”
看门的脸上“堆”着笑:“见过。”
张莉香奇怪的哎了一声说:“哎,那她长啥样?”
看门的说:“不知道。”
张莉香说:“哎,你不是刚才说,你见过吗?那长啥样,你都不知道?”
看门的说:“场长说的,我就知道。”
从养殖场回来,张莉香满肚子的火:“这个邰立雄,看样子,已经排练很久了。”
“弄一个有毛病的,来糊弄我们。”
毕向革说:“嗯,回去再看一下乘车记录,就基本清楚了。”
回到派出所,毕向革问技术科的同事:“乘车记录,拿到了吗?”
同事说:“拿到了,我们把1到10号的记录,全都打印出来了,你看,这么多呢。”说着,搬过来一个大纸箱,里面满满都是。
张莉香看了说:“干嘛调这么多?”
“你只需要调,开往她老家方向的,就行了。”
同事说:“这些都是,往其它方向的,我还没调呢。”
张莉香听了摇头:“这么多!”
“这要核对出来,得全所同志加班,一天时间,也就没了。”
技术科的同事用手一指纸箱,确定的说:“这是邰立雄的障眼法,他在糊弄我们呢。”
毕向革说:“为什么,这么说?”
技术科同事说:“我看了审讯室的监控,你看一下就明白了。”
毕向革听了疑惑,技术科的同事就走到电脑那儿,打开审讯室的监控。
可以看到,邰志强一走进审讯室,就站在老远,看着邰立雄。邰立雄站起身,示意儿子靠近,邰志强便走过去,让邰立雄勉强拥抱了一下,然后就听邰志强说:“他们让我来劝你,希望你自首。”
邰立雄说:“这个有用吗?交代就是个死。”
邰志强说:“可他们说,已经完全掌握了你的犯罪证据,说不说都一样。”
邰立雄摇头:“那可不一样,区别大着呐。”
“找不着尸体,没有直接的证据,他们能定我啥罪?”
邰志强说:“那要我,做些什么?”
邰立雄说:“找一下律师事务所,看看能不能办个取保候审。”
邰志强说:“好的,那要我怎么说?就说你坚决不认?”
邰立雄说:“没罪我认啥?”
邰志强说:“你不认,他们会一直盯着我。”
邰立雄说:“不会的,我是犯罪嫌疑人,你会好好的。”
邰志强说:“那还有啥,需要我做的?”
邰立雄说:“回头找一下你妈,让她帮着照看一下养殖场。”
“另外,你把我的车开回去。”
邰志强说:“那好,你保重,有机会,我再过来看你。”
邰立雄说:“看在他们请你过来,让我们父子见面的份上,你可以让他们进来,就说,我有话跟他们说。”
邰志强点头,然后就退了出来。
毕向革看了,大骂说:“他妈的,这个兔崽子,竟敢演戏来骗我们!”
张莉香说:“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还是学生的人,心眼这么多。”
毕向革说:“嗯,不见棺材不落泪!”
“看来,我们得改变一下,办案思路了。”
张莉香说:“怎么变?”
毕向革说:“把邰志强列为侦查对象。”
“邰立雄不是说,那个藏匿证据的恐龙蛋,是他儿子买的吗?”
莉香听了点头。
当张莉香再次驱车来到学校,班主任却耸耸肩说:“邰志强已经申请退学了。”
张莉香问:“退学?为什么。”
班主任说:“你不知道,这个孩子,压根就没心思上学。”
“要不是他爸爸逼着,他早就退学了。”
张莉香问:“那他现在,人在哪儿?”
班主任说:“这我哪儿知道,整个一社会毒瘤!”
“要不是他爸的影响,我早就把他开了。”
当民警找到邰志强,把他带回派出所时,天色已经黑透。
街上的车辆和行人,正匆忙的赶着回家的路,在高架桥上,可见堵车之处,频闪的红色尾灯串串闪烁,在黑夜里,像极了呼叫的信号灯,吐槽着心中的郁闷与焦躁。
看着邰志强穿的花里胡哨,身上散发着阵阵酒气,一副纨绔大少爷的样子,毕向革不由鼻子里哼了一声,问:“在哪儿找到的?”
民警说:“在KTV包房,正那儿狂欢呐。”
毕向革不由笑:“嘿嘿,真是可以啊!”
“老子在里面蹲监,儿子却在外面逍遥。”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鳄鱼父子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