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颓废的跌坐在地上,心疼的抚摸着蜷膝跪在地的马匹。
白希上前两步,看到马的右后腿不知被什么东西啃食,露出森白“炮骨”。
巴蜀多毒虫,未想到,竟这般厉害!
站定环视四周,山色空蒙,寂寂寥寥,并非发现任何异常。
白希收回眸光,落在车夫身上。
车夫还在骂娘,恼怒异常,真情实感,不似作假。
出了这样的意外,马匹无法再拉车赶路,白希从怀中摸出银子,多付了一些给倒霉车夫。
车夫感激涕零,说前方不远就有村落,他要去山上采些草药,医治马腿,若白希不着急,她可以等一个时辰,待马匹腿好一些,他们一同上路。
毕竟白希一个女子,独自在外行路不太安全,车夫诚心诚意邀请白希与他同行。
白希看着受伤的马腿,轻轻摇头:“没关系,我一个人行路也没有问题。”
马腿的伤口有些蹊跷,白希觉得此事儿不简单。
这一路上,车夫一直十分热心的与白希聊天,关心白希渴不渴,是否晕车。
若真有人希望她落单,而她再继续与车夫同行,有可能会害好心车夫陷入危险。
车夫还是不放心,说耽误不了多少时间,天黑之前,他们一定能够行到前面的村庄。
说着,还从车后拿出一个马凳,让白希坐下陪着受伤的马,他去林中采药。
盛情难却,白希正欲点头,突然不远处传来古怪动物的吼叫声,吓得车夫一下子抱住他的马。
白希站起身,望向传来古怪声音的远处,眉头微蹙,再次向车夫告辞。
紧紧抱着马的车夫犹犹豫豫,最终没有继续坚持让白希留下。
黄昏将至,白希迎着斜阳,身后传来车夫的喊声。
“姑娘,你一个人要小心。”
白希朝身后挥了挥手,踏着一地金灿灿的阳光,身影孤独又坚毅。
小满一候苦菜秀,天气闷热潮湿,人身上黏答答的难受得厉害。
白希独自行在宽敞平坦的路上,头上太阳已经挂上柳梢头儿,周围不见村落,恐今夜要在林间露宿。
突然,白希停下脚步,收了驱赶蚊虫的小法术。
一辆牛车,响着悦耳的车铃声缓缓驶进,在白希身前停下。
“姑娘,需要乘车吗?”
赶车的车夫面孔黝黑,他跳下牛车,甩了下手中鞭子,满脸堆笑,热情招呼白希。
普通牛车一般只有一头牛拉车,眼前的牛车却有两头牛在拉车。
且拉的板车十分宽敞,两侧有栏,供人依靠,也起到防护作用。
这种改装用来拉人的牛车白希一路上见到不少,她点头,踩着车夫放在地上的脚凳登上牛车。
牛车上面贴心的铺了软垫,白希坐在最外面。
在她身侧,有块儿白布下面盖着什么东西,形状看上去像是个孩子,一动不动,是个没有生命的物体。
坐在白希对面的年轻男子眉目清隽,身上隐隐透出妖气。
白希朝其望去,那年轻男子正笑吟吟看着她。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