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民,徐元直向言,今日有客当来与我和德公谈论,请为我们准备一些黍饭。”
杨氏听闻,赶紧从厨房出来迎接。
黄元在屋中听到有人大喊,好奇地问道:“五表兄,这是何人,如何这般无礼?”
庞山民解释道:“元子,此人乃是父亲好友,颍川司马德操,精通奇门、经学,人称水镜先生。他与我父素来交好,亲密无间,来我家也从不把自己当作客人。”
黄元没想到这人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司马徽,顿时来了兴趣,便和庞山民一起前去相迎。
司马徽并不认识黄元,便问道:“山民,此莫非徐元直所言显达,难道徐元直今已至?”
黄元上前答道:“水镜先生,在下是庞氏之甥,江夏黄元。”
司马徽听后,有些吃惊地问道:“可是人称‘孝义无双,益州黄郎’的黄元?”
黄元没想到自己竟然有如此大的名声,便谦让道:“在下确实从益州而来,至于‘孝义无双’着实是当不得。”
司马徽大喜过望,笑着说道:“这些日子,黄郎之名,如雷贯耳,今日总算是见到真人了。”
司马徽拉着黄元入内,便与黄元畅谈起来。
司马徽确实博学,诸子百家,五花八门,皆有涉猎,倒是让黄元有些好奇他的身份。司马徽是颍川人,可是据黄元所知,颍川并无什么姓司马的大家族。而若是普通人,哪有这种学问。
三国提到司马家,第一个让人想到的便是河内司马氏。
于是黄元便问道:“水镜先生之博学,让人敬佩,如此史学造诣,不知与世传史学的河内司马家可有关系?”
司马徽听了,有些愣神,他没有回答,接下来兴致便没有那么高了。
就在这时,有人前来借簇箔。簇箔是养蚕的用具,蚕要吐丝之时,需要将蚕放在特殊的用具上,便是簇箔。
庞山民见状,便要拒绝。司马徽竟然作主,将簇箔借给了对方。
待对方走后,庞山民便问道:“水镜先生,凡借给他人东西时,都是彼急而我缓,可这簇箔,是我之前答应好要借给你的,你家中的蚕也急着上簇,如何能够借给别人呢?”
司马徽笑道:“这个人之所以来求我,必然是没有办法,不得不来。他今日相求,如果不借给他,必然会让他感动羞愧,哪里有因为区区财货而让人羞愧的道理呢?”
庞山民无奈道:“我说不过你,一会便再去我二叔家中,为你取一套簇箔。”
庞山民似乎习惯了司马徽这般做事,眼看一旁的黄元不说话,便与黄元说道:“水镜先生,素来爱人。之前有人丢了一头猪,说水镜先生家中的猪乃是他丢的那一头,水镜先生也不辩解,便把那猪让给了这人。过了几天,那人寻回了自己丢失的猪,将水镜先生的猪送还,还磕头自责。水镜先生不仅没有怪罪,反而感谢此人将猪送回。”
司马徽的处事风格,让黄元有些惊愕。损己而利人,这种人不是大德君子,便是大伪小人。
黄元对司马徽越发好奇,便接下来便更细心地观察起司马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