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瓶子,说:“凉啤酒没有,温开水喝不喝。”
他们准备还是很充足的,不易燃烧的遮阳伞,防晒的衣物,晒伤膏,凉水,准备的很足。这也是群妖能爬上这么高的原因。当然,也有四六不懂,硬往上爬的,这种妖精,大多成了烧烤,喂了悬崖下的王八。
我看到旁边有更大体型的妖精,带着老鸹山众小顶着烈日冲过去,躲在那个妖精的阴影里面。
刚走不久,壮汉就坚持不住,像一块巨石砸下来,把后面占他便宜的群妖砸飞出去。有的滚下广场,摔得鼻青脸肿,重新再来,有的就悲剧了,喂了王八。
涂禹脸色难看,说:“多亏鸹神保佑,要不然悲剧了。”
明明是我当机立断带他们来了,这群脑残,竟然去感激睡死觉的乌鸦。
连续几次,我带着他们躲过一次又一次的危险,众小对鸹神的感激越来越强烈。我却自信心爆棚,搞不好我真是气运之子,在我的带领下,能带领老鸹山一群小青年成功登顶。
言少也看出来我们这队人运气有点好,带着团员死皮赖脸走在我们旁边,我们往哪儿窜,他们亦步亦趋,丝毫不含糊的跟上。
言少问:“涂林,你们该不会真得到你们老鸹山的鸹神保佑吧,怎么这么顺利。”
涂林白了他一眼,没好气说:“你死开,鸹神不得保佑你。”
言少也不生气,说:“这么宽的路,又不是你家的,我想走哪儿走哪儿。”
他现在的样子,完全不像嚣张跋扈的纨绔,倒有点耍泼撒娇的味道。
我说:“那你跟好了,小心摔跤。”
话刚说完,他脚下一滑,就朝下面溜下去。
他啊啊啊叫唤,我目瞪口呆。
我这是觉醒了什么了不得的能力吗?言出法随?
我朝一个对我们露出不怀好意眼色,正准备推一个浑身燃烧,已经烧断气的妖精尸体到我们队伍里的胖妞一指,讲了一句:“烧成烤串,滚下悬崖。”
那个胖妞的手接触到燃烧的妖精尸体,顿时把自己引燃。
然后她就惊慌失措,脚下不稳,滚到悬崖下面去了。
我是彻底呆滞住了。
真的觉醒了超能力啊。
我狂喜,我想大叫,我想昭告天下。
我自信心爆棚,有了这个能力,还怕什么鸟诡局。
我正犯迷糊,发癔症,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头上打了一下,惊醒过来正好看到一只花布鞋在空中缓缓变淡。
涂禹和涂林拉着我手,说:“张哥,你咋了,怎么突然发呆,口水直流?”
我没好意思讲我差点觉得我自己天下无敌,但我无敌的气运,是真的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我打头,带着这只十几人的小队,以一个个妖精为跳板,占了一个又一个便宜,终于在日头偏西的时候,登上了顶峰。
山高人为峰,这里不是山顶胜似山顶,因为山也在脚下,只能看见一个个土包。
这是高天之上,有一个平台,像是观景台。
平台不大,但也不小。几千个妖精,登顶的不足两百,在这个平台上显得还是有些拥挤。
回头望去,没爬上来的妖精,像蚂蚁一样,拼命地往上爬。
涂禹说:“太阳一落山,没爬上来的就被判定失败,只能等下次。”
我问:“过了阳关道,不是该去斩尸林吗?前面没路,怎么弄?”
涂禹摇头,他也不知道。
我坐在地上,舒缓浑身肌肉,从来没爬过这么高这么陡的地方,比登泰山游华山还要难很多很多。
这一路有惊无险,我们全部登顶,看起来很容易。但是从通关概率来看,这一关非常难,有不少人死去,成了深渊怪物的食物。
难怪被他们称为死关了。
众小掏出食物,我们狼吞虎咽吃了。我怨念极深,说:“有东西怎么不早点拿出来,空肚子爬山,你们也想得出来。”
涂禹讪讪,说:“这不是怕吃完了后面没了嘛。”
我说:“不吃饱爬不上来,留着有毛用。”
言少走过来,手里拿着两块烤熟的肉,冒着热腾腾的香气,他啃得满嘴流油,含含糊糊说:“多吃点,吃饱了明天还有一场硬仗。”
我哼了一声,这家伙沾我的光,要不然早掉下去了。也不晓得拿点东西报答一下。
他边吃边吧唧嘴,惹得我浑身难受,要多讨厌有多讨厌。
言少说:“我叫言多必,你这个兄弟我认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嘿了一声,说:“真洋气,居然是洋名字。”
言少说:“什么洋名字?我这是正宗东方名字。我妈老说我言多必失,给我取这个名字,让我引以为戒。”
我想:“你妈真有先见之明,这家伙嘴叫一个臭。要不是为了生死大关,估计早被人打死了。”
平台那边闹哄哄的,似乎有人起了争执,言多必捧着一块肉屁颠屁颠跑过去凑热闹,我问山欣,说:“言少讲明天有场硬仗,是什么?”
山欣也不知道,他说:“我也是第一次上来,我们家就没人成功过。能爬上阳关道,已经非常出乎我的意料,走一步算一步。”
言多必很快跑回来,又拿了一块肉,在我面前啃得津津有味,我很想朝剑齿虎脸上砸一拳,太讨厌了。
言必多说:“几头鸟露了真身,玛的,这地方这么窄,他们居然敢多占多捞。”
我斜了他一眼,问:“解决了?”
言多必说:“那可不嘛,别人不敢动手,大哥我不惯他们臭毛病。几头臭鸟,我不咬他们,揍也把他们揍卑服。”
他这口音,我听着非常亲切,很想问一句,老言,你是东北虎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