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
第三次要是还没中,就得谨慎处理了。
要不报考国考的丙科,考特事官做中学教师;要不直接报考郡试乙科,或者换个偏远的郡参加郡试甲科——偏远郡,报考的人少,机会会大很多。
要是第四次还没中,说明运气极衰——国考丙科录取率非常高,郡试乙科的录取率更是高达八成。这还没考中...
四年期满,学子丧失郡试和国考的资格,只能老老实实地去商社、工厂等商事和实业任职。经过二十年的改变,大宋的风气在变,但是读大学的精英们,七成以上的第一志愿还是走仕途。
目前大宋商社、工厂、转运、海事等商事实业,人才主力还是专科学校和专科学院。
专科学校专门招收小学毕业生——现在不是义务教育,小学考中学,录取率只有三到四成。专科学校给了许多考不上中学的学生们一个前途。
专科学校需要学习四到五年,会将其培养成一个合格的技术工人、出纳、舵手、操帆手...专科学院是中学毕业后参加联考,考不上大学的学子们的另外选择。
他们学习三年,会被培养成合格的技术员、会计、导航员、二副...由于朝廷特意制定了不少限制,只有一部分专业可以参加国考和郡试,所以很大一部分的专科学院毕业生会流向工商业。
还有一个非常特殊的群体——医生。他们都是完成国民教育、参加联考考入各医学院或军医学院的优秀人才。
他们毕业后需要参加尚书省考试院主持和监督,格物院医学所和枢密院联勤本部军医局联合组织的“医生资格考试”。一旦通过,军医成为副尉军官,普通医生成为特事官...
新政官制改革的点点滴滴,在赵似的脑海里闪过。他非常体谅张叔夜、长孙墨离和吕颐浩的难处。
既要确保公平公正,又要有效率,把事情做好。确实需要权衡利弊,考虑周全。而在执行时,又需要有魄力,不能因为阻碍就停滞不前。
“你们的难处,朕能体谅。彦猷,你说说外面那人的情况。”
徐徽言连忙答道:“陛下,闹事的名叫王文佳,江东苏州人士,成均大学国政学院毕业生,去年国考中试,今年研修期满,分郡时一心想着回江东郡。臣听说他还花费了不少心思,托了不少关系。只是分郡抽签,这是吏部的铁律,谁也不能免去...”
“王文佳抽到了云岭郡,当场嚎啕大哭,说什么家里有老父母在堂,需要奉养,不敢远离...苦苦哀求吏部铨政司官员,不得其法后,便想了法子,用研修期间观政时发的腰牌,混入东华门...”
“刚才臣问过王文佳,他说抽签不公,吏部没有考虑他的苦衷...所以他冒险来内阁,想向阁老或吕吏部陈情。”
“陈情?他有什么脸陈情?抽签都不公,那什么是公正的?朕看啊,符合他心意的就是公正,不符合的就是不公,是舞弊!他有困难和苦衷,去不了云岭,那别人就活该去?他当官为的什么?朕看绝不是上报皇恩,为国尽职,造福百姓。朕看他是奔着享福来的!”
说完,赵似指了指宇文虚中和于化田,两人上前来,依次在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赵似又轻声问了两句,两人又依次答了几句。
赵似点了点头,下了决定:“彦猷,出去叉走那个王文佳,告诉他,朕褫夺了他的中试入仕资格,而且永不录用!叫他回去好好奉养双亲!求学时不说奉养双亲,赴国考时不说奉养,被抽中去云岭郡就说要奉养双亲了。那就给朕好好去奉养吧,不用出来做官了!”
徐徽言应了一声,转身就出去了。
“陛下——”吕颐浩刚出声,就被赵似挥手阻止了。
“元直,你不用说。朕信你,信你治下的吏部。真要是有什么舞弊和不公,有尚书省治中局,有秘书省通政司,有都察院,有中书省通事局,都可以揭发诉告。偏偏王文佳一处都不去,直接来内阁搏一搏。说明什么?”
赵似环视一圈众人。
“说明他心虚,只能靠闹,赌内阁大老们不想事情闹大。还成均大学国政学院的高材生,聪慧都用在歪门邪道上去了。这样的人,真要是让他做了官,不知道会搞出多少幺蛾子来!”